“如果是爲了之前的事，那就沒必要道歉了！”
唐琳迅速的打斷了焦燕清的話，沒有給她任何再道歉的機會。
有些事，並不是道歉就有用的。
“哎……”
此時，老爺子倏然嘆息一聲，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唐琳，隨即視線一轉，就看向了焦燕清，“阿清，最近你怎麼樣？”
“我……我還好！”
焦燕清躊躇了幾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給了一句模糊的回答。
老爺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好就行！以後，自己多注意身體！”
聽到這句話，焦燕清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哽咽的睇着老爺子，有些發白的脣角泛着抽搐，她似乎隱忍了半天，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老爺，丫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當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鬼迷心竅對你們做出那些事，你們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一刻的焦燕清，不管是她的淚水還是她的歉意，顯得都那麼情真意切。
如果當初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現在他們可能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但這時間，從來都沒有如果。
唐琳和老爺子都雙雙沉默的聽着焦燕清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書房裡，只能聽到焦燕清痛哭的聲音，唐琳緩緩垂下眸子，一言不發。
“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老爺子被焦燕清的哭聲弄的心煩意亂。
聽到老爺子的話，焦燕清的哭聲低沉了幾分。
她淚眼婆娑的看着老爺子，隨即又望着唐琳，“丫頭，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彌補，只要你們給我機會！”
“不必了，彌補就不用了。如果你真的想彌補我們，那以後就自己一個人好好生活吧，至於其他的，我們也無能爲力！”
這話，是老爺子說的。
焦燕清的臉色，在聽到這些時，明顯的一怔。
在她認爲，若是唐琳說出這些話，她還能夠理解並且接受。
可是現在老爺子自己都這樣說了，她忽然之間明白，這個家從她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就真的容不下她了。
想到這裡，焦燕清的臉蛋瞬間煞白。
她抖着脣角，看着老爺子，“老爺，我……我一個人，還有……牧陽……”
因爲沒想到，所以纔會格外的惶恐。
她以爲今天回來，一切還能有迴旋的餘地。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最後的告別嗎？！
焦燕清有些難以接受，不管她做錯了什麼，那都是當年的恩怨積累下來的。
若真的有錯，那也從來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老爺，你……”
唐老爺子嘆息一聲，“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就和保姆說就行！”
和保姆說就行……
這麼一句話，完全將焦燕清心底裡最後一點希望全部都打破了。
她已經忘了反應。
只能呆滯的看着老爺子，曾經知道他對自己絕情過，但沒想到，幾十年後的今天，他的絕情依舊從來沒有改變過……
可她還能說什麼呢。
當年是他對不起她，而現在是她又負了他。
兩兩相欠，又兩兩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