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哀怨,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去抑制的明顯……
這種如怨如訴的神情一絲不差地落在了霍天擎的眼中,眸底有那麼一瞬倏然騰起心疼和楚痛。..
“怎麼……會這樣?”
鬱暖心的聲音透着乾澀,就像一把鋸子鋸在木頭上一樣沉悶無力。
霍天擎陡然擡頭,眸光極度認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並不知道會是這樣,當初虞鈺只是留在我身邊而已!”
鬱暖心感到一陣眩暈,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激動地站起身,美眸因不解和震驚而瞪大,語氣充滿了質問和難以置信——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霍天擎,如果沒有你的撐腰,虞鈺怎麼敢放火燒人?就算借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啊,難道她會爲了一個獎項去殺人犯罪?就是因爲她知道自己即使這麼做都不會付出代價纔敢付出行動的,你還將責任摘的一乾二淨?”
“暖,你聽我說——”霍天擎站起身來,伸手強行將她攬入懷中,像是哄勸又像是在爲自己的過往做解釋——
“當初虞鈺的確是在我身邊,她要什麼我很清楚,三年前我的確知道她放火燒了人,不過那也已經是在事後了,我做的只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僅僅只是出面干涉了一下,就這麼簡單!”
“你撒謊!”
鬱暖心搖着頭,心寒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失望,“你說你是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虞鈺有多大膽,她可以盡情的胡作爲非,只管找你來善後就可以了?”
“其實當初虞鈺接近我的目的也無非就是想要擺脫這場官司罷了。..”霍天擎說出了初衷。
其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和虞鈺才相識,那時候他一向對女人來者不拒,更何況是主動獻身的女人?再到後來她就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反正對他而言多一個女人和少一個女人無異,再加上虞鈺這個女人在牀上一向放得開,她伺候得他開心,所以他給她的東西也自然不會少。
虞鈺不想坐牢,那他就可以不用讓她坐牢,其實無非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想成名,那他就讓她成名好了;
她想做影后,他也就滿足了她的願望。..
這一切在霍天擎的眼中只不過是交易,她從他身上得到在演藝圈中步步高昇的機會和利益,他從她身上得到**上的滿足,對於這種用心用力來服侍自己的花瓶他一向是出手慷慨,只要他高興,他可以給她一切,除了感情、除了心!
當然,這一切都在遇上鬱暖心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他都變得快要認不出自己來了。
鬱暖心看着他,他的話令她感到更加得難以置信……
“鬱暖心,霍先生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確不知道虞鈺放火燒人的事情!”安雅良心發現地替別人說了一句話,她看了一眼霍天擎,又看向鬱暖心,眼中的神情複雜異常。
鬱暖心回頭看着安雅,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安雅舔了舔嘴脣,只要進了這種地方,再有儀表的人都會變得尷尬邋遢,此時此刻她臉上的妝容早已經混沌不清了。
“其實那個時候虞鈺的確是剛剛結識霍先生,她一直跟我說想要找個靠得住的金主,最後她見到了霍先生,自然被他所擁有的權利和財力所傾倒,於是她主動去接近霍先生,而那天在頒獎大典的時候是她剛剛與霍先生在一起時,想來她知道只要靠上了霍先生,無論她做什麼,霍先生都可以替她善後,結果真的是這樣。”
她笑的很不真實,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充滿了令人不忍的情愫——
“當時我被燒得很嚴重,父親知道這是虞鈺所爲後大怒,勢必想要爲我找回說法,但是——安家的勢力怎麼可能與霍家相比?安家對於霍家來講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如何鬥?霍天擎的女人誰敢動?就算我的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又如何,連她都無法招惹虞鈺,除非真的等到她嫁入了霍府纔算是名正言順的霍太太。所以說,虞鈺只要打着是霍先生身邊的女人這個頭銜,任何人都不敢對她怎麼樣……”
鬱暖心終於明白了,她癱軟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句話恰恰說明了當時的情景吧,霍天擎雖然不知道虞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但出於對自己人的維護,他自然要多少表一下態度,也就是這種無心之舉終究造成了今天的大錯!
如果當初霍天擎不出面干涉,那麼虞鈺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安雅也不用含恨了三年,直到今天最終成爲了階下囚……
一切真是有因必有果,天理循環的道理始終不變的!
看來,從小大人們教育的事情還是有道理的,所謂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有的道理都是老一輩人用經驗和教訓換來的,不得不信!
“你之所以等了三年才動手,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還有,當初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的表姐就是霍家的未婚妻,爲什麼沒有阻止虞鈺接近天擎呢?”奇鷹閻也明白這個道理,輕聲問了句。
他倒是頭一次聽說原來這件事還多多少少與他這位好友有關,不過最令他感興趣的是——認識霍天擎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一個女人,竟然還向女人解釋當年的事情?
真是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