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訊,現場衆人全都嚇呆了,他們本以爲十八名一品武帥出門,足以抵禦那些侍衛們,可是沒想到,才僅僅半盞茶的時間,就戰死了十五名武帥,剩下三人也都身受重傷。
直到此刻,文臣武將們才被驚醒,他們之前認爲侍衛軍馬縱使犯上作亂,可是這裡有帝君坐鎮,南震天四人也
不敢弒君,可是眼下他們知道自己錯了。
既然南震天四人敢動手屠殺一品武帥,那就跟殺其他人,既然已經動手了,那麼殺一人跟殺百人沒什麼區別了,只要侍衛軍攻進來,珍饈齋裡的人誰也別想活命。
想通這一點,平日裡滿胸城府的朝臣們全都慌神了,往日那些文臣們看不起武將,眼下卻都把希望的目光投到武將勢力身上,希望他們有人站出來抵禦侍衛軍。
衆人驚慌之下紛紛亂喊亂叫,二皇子看到蹲在門口的凌俠,頓時抓着他手臂,語氣激動的喊道:“駙馬,你是天下第一勇士,趕緊去禦敵啊-----駙-----駙馬?你怎麼了?”
喊了半天,看到凌俠沒有反應,二皇子嚇壞了,還以爲自己把凌俠給搖暈了呢,急忙請人查看,諸葛一言精通醫術,上前檢測了一番,嘆息着告訴大家:“別指望駙馬了,他被嚇暈了。”
天地良心,凌俠只是因爲看到那幾人身上的血,暈血症犯了而已,根本不是被嚇暈的。
看到平日裡一個個鎮定自若的朝臣們,此刻驚慌失措的樣子,帝君不由的感慨,只有在面臨生死的考驗時,才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有的人平時裝的無所畏懼,可關鍵時刻卻極不靠譜,比如此刻嚇暈過去的凌俠。
失望的看了凌俠一眼,帝君嘆息了一聲,語氣平靜的喊了一聲:“慌什麼慌?有朕在呢,一點點小事就亂成這樣,平時的鎮定從容都去哪兒了?
之前朕的十八名愛卿英勇禦敵,他們都是好樣的,戰死的那十五名愛卿,是朕最忠心的臣子,他們是爲朝廷戰死的,是爲了夏朝的穩固犧牲的,爾等應該永世銘記。
這裡雖然聚集了數十名一品武帥,但是朕知道,這些武帥也好,武職總督也罷,大多都是憑藉軍功晉升的職務,而震南天四人卻是靠着修爲晉升的職位。
所以大家都是一品武帥,可功力造詣卻有高有低,之前請願出站的十八名武將,大多是內力巔峰修爲,只有一兩人有真氣境界的功力,因此纔不敵對方四人。
震南天、辰星月、龍九重、許純陽四人乃是真氣三重修爲的高手,算是這宮裡最頂級的高手了,這樣,凡是真氣修爲的武將去門口禦敵,真氣修爲之下的愛卿就不用去送死了。”
聽到帝君吩咐後,武將那邊走出七人,這七人都是真氣境界的修爲,雖然他們都是真氣境界的高手,但是跟震南天四人比起來還差了好幾重的修爲,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朝帝君拜了拜,朝四周武將抱了抱拳,思忖一下,七人又朝文臣們拱了拱手,接着,七人互相擊掌,豪邁一笑,昂首挺胸,頭也不回的朝鴻德門跑去。
望着七人的身影,帝君眼眶微微一紅,武將們默默攥拳,就連平日裡互不和睦的文臣們也都沉默了,平日裡縱使再不和睦,至此危急時刻,卻是這些武將挺身而出,即使知道此去無回,依舊捨身戰鬥。
沉寂片刻,諸葛一言,三公,以及所有文臣全都雙手抱拳,擡於頭頂,躬腰施禮,神情肅穆,望着七名武將的背影,衆臣語氣悲哀的齊聲呼喊:“恭送同僚。”
望着七名勇士捨身取義的慷慨,再看到被嚇暈的凌俠,夏寧兒氣的直跺腳,瞅了昏迷不醒的凌俠一眼,夏寧兒對姚歆瑤吩咐道:“把這個廢物扔到柴房去,別讓我看到他。”
……
“將軍,醒醒,你快醒醒啊。”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之後,凌俠看到曲琴詩蹲在一旁呼喊自己,晃了晃神,凌俠漸漸恢復清醒,瞅了瞅四周,他有些納悶:“我怎麼跑到柴房來了?”
“是公主讓那個姓姚的宮女把你送過來的。”接着,曲琴詩把事情的經過對凌俠講述了一遍,說完,曲琴詩看着凌俠,問道:“將軍,現在局勢危急,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凌俠苦笑着搖了搖頭:“外面有一萬名內力修爲的侍衛守着,領頭的四人全是真氣修爲的高手,別說珍饈齋裡的那幾名武帥了,就是再來幾十名也沒用。
鴻德門外面的那種陣容簡直就是無敵萬人隊,就算把我的萬人隊調來都白搭,除非,我從忠淼省帶來的武器都在,要不然就只能等死了?看來這次是無力迴天了。”
“你說的武器是咱們上次從忠淼省那個山谷裡取來的東西嗎?當時你把一個鐵棒子和幾個裝着銅釘子的木箱單獨放着,說這些是關鍵時刻保命的武器,不讓大家亂碰。”曲琴詩問道。
聽到這話,凌俠點了點頭:“對,就是那些玩意兒,那個鐵棒子叫重型機關槍,木箱裡那些銅釘子叫做子彈,那些是我從老家帶來的,要是那些東西在手,還真能擋住那些叛軍,支撐到禁衛軍趕來,可惜那些都放着軍營了。”
“那些東西都帶來了。”曲琴詩回答道。
“什麼?都帶來了?你什麼時候帶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呢?”凌俠一時沒回過神來,語氣有些茫然。
聽到詢問,曲琴詩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你昨天不是說近期宮裡不穩定,要我找幾個功夫好的人隨同,再選幾個不容易認出來的奇門兵器防身嗎?
我把這話告訴了羅老大,讓他看着去辦,結果他我兵器庫裡找了一圈,就把你之前交代說保命的武器給帶來了,就放在後面裝禮物的馬車上。”
“來的時候沒人發現嗎?”凌俠目瞪口呆的問。
曲琴詩搖了搖頭:“沒人攔着,進宮的時候,門口的侍衛還看了看那些東西,可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以爲是禮物呢,因此也沒阻攔,就給放行了。”
“這特麼也可以?”凌俠定了定神之後,隨即露出狂喜之色,一臉興奮的看着曲琴詩,問她:“東西呢?在哪兒?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