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疼的滿地打滾,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蠱蟲不停的在我的身體裡亂竄着,應該是因爲蠱蟲王的入侵,讓他感覺到害怕了,所以他想找地方逃,但是又礙於蠱蟲王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他無從逃走,所以纔會這樣的慌亂,可是它荒亂不要緊,我這是疼的已經天翻地覆了。
“老公再忍一下,我帶你去找師父,他一定有辦法!”
胡麗娜說完,就一把拿起了身邊的骨刀,過來想扶起我,可是當骨刀又離近我的一瞬間的時候,那是疼痛感又瞬間的消失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只要刀接近我,蠱蟲就不會發作,剛纔就是因爲胡麗娜無意間想拿這把刀劈我,所以身體裡的疼痛感才消失掉的,但是當他看到我已經漸漸恢復不疼的時候,就把刀給扔了,所以說蠱蟲又開始活躍,我纔會重新恢復將痛苦的狀態,原來,我身邊的刀就是可以剋制我身體裡蠱蟲的東西。
等我想明白了這點事兒,立馬安撫到身邊的胡麗娜,讓他千萬不要這麼慌張,先不說我身體裡的蠱蟲,能不能撐到我找到師父,就算是找到了,師父也不一定有辦法可以幫我解除掉,既然這把刀能夠先暫時剋制,就讓它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吧,剛纔胡麗娜也說了,只要我能期待到九十九位客人,蠱蟲自然就會找到解除的辦法。
看到我確實已經好了很多的樣子,胡麗娜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一把把我攙扶起來,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可是那把刀卻一直不敢離開我的身,生怕這一離開身體裡的蠱蟲又發作。
我瞪了一眼身邊的胖子,本來想狠狠的罵他一頓,可是一想,也許那個人根本就是下套等着他往裡鑽,可是他就是這麼不爭氣的鑽了進去,不過他也是爲了我,管他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也是帶回來,需要解決我身體的麻煩,所以乾脆壓下了怒氣,讓他坐在我對面,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胖子啊,我們倆怎麼都好說,你究竟是有什麼打算?是打算留下來和我們在一塊做生意,還是說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老實跟你說吧,陳叔他是不會回來了,如果你要是想找他,估計是沒戲了。”
本以爲胖子會追問我陳叔的下落,可是沒想到,他似乎對於他那個叔叔一點都不關心,還是看着我,很是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們真的肯留下我,讓我跟你們一起做生意?我可是本事很大的,你放心,有我在,生意絕對差不了。”
我們這倒騰凶宅的買賣,確實需要像胖子這麼一個人,能說會道會忽悠,而且確實有一定的本事,所以我也沒猶豫,乾脆就把他留下來了,反正這個生意本來也是屬於他們陳家的,他來幹也屬於名正言順。
現在最棘手的就是刀子的問題,在奇門山的時候怎麼都好說,可是現在,我要是隨身都帶着一把刀,絕對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出行有多麼不方便,這樣遇到檢查的還以爲我要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呢,但是,刀子又絕對不能離身,一旦離開了,我身體裡的蠱蟲就會發作,這可如何是好。
胡麗娜似乎是感覺出來了我的擔憂,拿起我身邊的骨刀慢慢的研究了起來,然後又放在了我的身邊,看着我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把它時常帶在身邊確實不方便,我想我們可以把它打磨成無數個小暗器,你就是想把它放在你的身邊,一是可以剋制住你身體裡的蠱蟲,二,如果真的遇到了馬家的那些人,也可以作爲武器,畢竟這把刀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一定剋制力的,如果說被破壞了,也許他們就會更加囂張,所以說我們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記得讓你隨身帶,又能不會被發現。”
真不愧是我老婆,聰明得要命,可是,糾結了把他弄成什麼樣的形態,纔會不經意的被發現呢?
“小珠子,咱們可以把這把刀打磨成一顆一顆的小珠子,然後串成一個手串的形式,你就把它戴在手腕上,這樣子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被人發現,但是一旦馬家的人出現,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你就可以極快得把這個手串兒給拉折,每一顆珠子都可以變成一個暗器,這樣子也能極大程度上的保你平安,雖然我知道,比起刀的攻擊力將會差很多,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們必須堅持到等到第九十九個的出現,這樣子纔能有辦法解除你身體上的蟲蠱,如果說,在這之前把家的人侵犯的話,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可以抵抗他們。
胖子自告奮勇,說可以把這個都變成手串,可是現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他在打磨這個手串的時候,必須時刻有我在身邊,因爲我不能離開太遠,否則就會發作,痛苦難耐。
胖子只好在店裡暫時呆了下來,這把刀質地很堅硬,打磨的過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所以,胖子先磨下了一小塊兒,做成一個小掛件的形式,讓我在帶在身邊,這樣子可以暫時抑制住身體裡的蠱蟲不再發作,而他又可以把那把刀帶走去進行更細緻的打磨,起初我並不十分相信他,但是胡麗娜說胖子還是可以值得信的,我這才同意讓他把骨刀拿走,可是沒想到,胖子前腳纔出門沒多久,後腳就有生意上門了。
其實每天我在店裡都挺無聊的,坐等生意上門確實沒有意思,可是今天居然生意無緣無辜就上門讓我覺得還挺意外,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看着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進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完全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朝氣,雖然看着就不像買房子的,但是怎麼來的都是客?我也得迎上去仔細的問一問,可是這一問不要緊?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被鬼纏身小半年的時間了。
這起初還是胡麗娜看出來的,看他的面色發青,一定是長期的睡眠不好,而且他的手,雪白雪白的,白的都不太正常了,胡麗娜說,那一定是因爲長期被人吸血的結果。
年輕人進來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始終都不肯擡起來,我乾脆打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讓她坐在沙發上,我則直接坐到他的身邊,儘量的貼着離他近一些,希望可以感受到一些氣息,慢慢地問了起來。
“您看看有什麼需要啊,我們這裡有不同價位,不同戶型的房子,當然,既然你能找來,就知道我們這房子是什麼樣的房子,便宜呢是便宜,但是你要是陽氣重壓得住的話,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不過我看你似乎不太合適啊?”
雖然說生意上門沒有往出推的道理,但是,這個男孩面色非常的差,看樣子陽氣也不會重到哪去,還沒買房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這要是真的找了一間死過人的凶宅,那豈不是把他往鬼門關裡推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這裡,是專門倒騰一些凶宅的,我在網上看見你們的,我來並不是想買房子,而是想請你們過去看看我家的房子。我家的房子似乎是不乾淨,我一直都覺得那裡面陰氣特別重,所以纔想過來麻煩你們能不能跟我去看一看,如果你們覺得合適的話,我可以把房子賣給你們,多少錢我都賣,因爲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那裡面住了!”
原來是來賣房子的,也不失爲一單生意,看着小夥子的樣子,估計就是房子裡死過人,這種事情一般很好解決,我只要嚇唬嚇唬他,讓他不敢住在裡面,房子的價格就可以壓得很低,而一般情況下,興許是因爲他自身的陽氣太弱,纔會感受到裡面的東西,我和胡麗娜只需要稍稍使一點的手段,把裡面的東西清除,那個房子就可以按照很高的市場價格賣出去,這單生意我們算賺大發了。
但是臨出發前我還是想問胡麗娜的意見,他倒是和我的意見差不多,說只要我想去,那就去吧,但是他並不想跟我一起去,說想呆在店裡,萬一還有別的客人上門的話也可以好用一下,我也沒有強求,反正就是去看一看我自己一個人也就足夠了,跟着那個男孩兒一起走出門去,路邊上停了一輛摩托車,看來應該是那個男孩騎過來的,男孩丟過來了一個頭盔我戴上之後坐在了男孩的身後,一腳油便衝了出去。
本來想在路上問問那個男孩的情況,可是他騎摩托車騎得飛快,風不斷的從我們的身邊擦過,我連眼睛都睜不開,更無法開口問他話了,只好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間,希望等到了地方,然後再問清楚情況。
順着路拐來拐去的,男孩直接把車開到了城南一所很舊的小區裡面,這個小區看起來都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應該還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房子,看來是一個單位分的居住樓,男孩兒在車停好後,告訴我說這個樓其實是他父親單位分的,他從小就住在這裡,後來父母年紀大了,就搬出去住,留下了這麼一個房子,之前這個老房子一直都是出租的,很多年他們都沒有回來過,這一次,之所以他想回來住,是因爲他單位調動在這附近,想離家近一點,纔跟租客說不再租,租客就提前搬出去,而他幾乎沒有怎麼打掃收拾就直接搬了進來。
男孩簡單的介紹完之後,就帶着我一路走上樓梯,果然是那種很老的小區,樓道里很黑,貼滿了小廣告,我們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石頭子兒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在用力些,這個樓梯就會塌掉一樣。
走到了三層中間的那個房子面前,男孩指了指說道。
“就是這間房子了,房子不大,我爸媽和我其實早就不在這住了,我搬來這兒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剛開始沒有覺得什麼,這種老房子年紀長了,而且又常年照不到太陽,所以說陰冷潮溼的也很正常,我就沒當回事兒,後來我才發現,越來越奇怪,最後我沒辦法,上網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我這房子不乾淨,我纔想找你們來幫我看一看的。”
男孩說着就掏出了鑰匙,一下子把門給打開了,老舊的防盜門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那還費了半天力氣才把鑰匙捅進去,用了很長時間,總算是把門給打開了,一進去的一瞬間,一陣酸臭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皺着眉頭看着男孩問道。
“你這屋裡什麼味兒啊?好在平時仔細打掃打掃啊,就你這味道,鬼他來也是個臭鬼!”
只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可是沒想到男孩居然當真了,看着我很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不是的,我這裡經常找人打掃的,我自己平時也只是在這裡睡個覺,也不做飯也不幹別的,這個味道,其實我進來的時候就有,但是我以爲是租給了租客,他們不愛惜纔會有這股酸臭的味道的,他們走之後,我只是找人簡單的清潔了一下,就搬了進來,可是沒想到,這股味兒卻越來越大,而且無論我怎麼收拾都不能消失掉。”
這可就奇怪了,可是這股味道,分明是什麼東西臭了的味道,難道說,在這個房間裡面,真的曾經死過人,可是就算死過人,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味道,還一直久久不能散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