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封城臉色難看至極，他立即問，“這話是誰說的？”
“我要答案。”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慕清歡口吻冷肅，“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只要他親口說，她一定相信！
她做不到拐彎子，既然想知道答案，就親自去問，而不是天天胡思亂想。
“不是。”封城輕巧的說，“當時因爲接到醫院的電話，是關於你的，我有點擔心，想留下，就留下了。”
“難道不是因爲你的房產？”慕清歡想要確定。
“我聽到電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你受傷，第二反應是……你去了‘傾城’，你以爲你找回記憶了，至於房子能不能賣出去……”封城提着慕清歡的下巴，“我堂堂封少，會在意這些錢嗎？當初建造‘傾城’的時候，就是爲了這個名字，爲了讓你開心，爲了讓有感情的夫妻都住進來，至於你感興趣的小高層，你知道爲什麼不賣嗎？”
慕清歡搖了搖頭，她當然不知道。
“那是我和你養老的地方……”封城說，“以後等我們老了，我試想去鄉下，但是離孩子們太遠，又不能孤孤單單的，就想着，和普通人一樣住公寓，但是又不能被外界打擾，所以只要我們住的高層有獨立的院子。”
“……”慕清歡無語了，“你才三十出頭，就想着養老……”
封城只好解釋，“別不信了，時間很快的，我們第一次偶遇的時候，心心才三歲，現在那臭小子已經八歲了，到交小女朋友的年紀。”
“……”好吧，慕清歡一直不肯承認自己老，看來，是不得不承認了。
“慕清歡，你老老實實的交代，那話誰跟你說的？”封城語氣嚴肅。
“別問了。”慕清歡只覺得糟心，她真是二，輕易就信了，還哭的根傻逼似的，一副世界末日的姿態。
“好，你不說我也知道。”封城光猜，就能猜到。
“真的？”瞪大圓鼓鼓的眼珠，慕清歡有點不信。
“我知道了……”封城聯想一下，終於知道她爲什麼哭……
慕清歡立即不說話，她不想狐假虎威，胡亂告狀，她只想弄明白真相，現在她得到答案，心裡不難受，很高興、很輕鬆，這就足夠！
然後就在哀怨，她又不是純情少女了，卻因爲一個男人傷春悲秋……真是沒出息透頂！
“清歡……摸我。”耳邊，是他炙熱的氣息。
“什麼？”慕清歡轉了轉眼珠，不太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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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我……”也不等慕清歡逃脫，封城倏然握住她的手，然後，慕清歡的世界觀，崩塌了！
等慕清歡睡着之後，封城親吻她漲紅的臉，然後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聯繫歐陽美蘿，“見個面吧。”
酒吧，這時候很熱鬧。
“NIKI。”端坐在吧檯上，歐陽美蘿喝了兩杯威士忌，終於等到封城。
她就是故意，挑了酒吧這種地方，眼前紙醉金迷，她穿的有些暴露，妝容色彩飛揚，在人羣當中十分搶眼。
“出來說。”沒有喝酒，封城不想回去之後，被慕清歡聞出一股酒氣。
“那好吧。”挑眉，歐陽美蘿大大方方的走出酒吧。
可她剛站定，啪，迎面是刺耳的巴掌聲。
“NIKI……”一陣震驚，歐陽美蘿捂着面頰，嚇得哭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基本不打女人，何況你是先生的女兒……”力道方面，封城沒有留情，他不給歐陽美蘿任何希望。
“你故意找她，都說了什麼？”在封城提醒之下，歐陽美蘿總算知道他的來意。
“怎麼啦，她告狀了？”歐陽美蘿恨得咬牙切齒。
“是我猜到的。”封城突然一伸手，卡着歐陽美蘿的脖子，將她的臉筆直抵在冰涼的牆壁上，“歐陽美蘿，沒人能動她，沒有人！”
這點，歐陽美蘿早該知道。
從封城護着慕清歡的腎開始，她就該知道。
封城不斷收攏手上的力道，看來，他太憤怒了。
歐陽美蘿卻不甘心，“爹地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
“歐陽美蘿，你的路，要你自己去走，我只能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我答應先生照顧你，不是管你的一切，你要明白，我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事事爲你考慮……還有，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封城嚴肅強調‘底線’這兩個字。
底線……就是慕清歡嗎？
歐燕美蘿深呼吸，以退爲進的說，“NIKI，我年紀輕，我不懂事，這次你就原諒我吧，我不會再有下次。”
“好，我可以原諒你。”說着，封城話鋒一轉，“明天你自己跟她道歉。”
“NIKI？”歐陽美蘿這麼要面子，怎麼可能甘心？
可是，歐陽美蘿卻知道，她必須道歉纔能有機會挽回封城。
第二天，歐陽美蘿不情願的去了醫院，她買了一束鮮花，以及一些水果，剛推開門，只見封城正喂她吃早飯。
歐陽美蘿眼神一沉，愣在門口。
就當歐陽美蘿不存在，慕清歡繼續吃，還嬌滴滴的說，“真好吃。”
“慕小姐，我是過來道歉的，昨天我說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無心……”歐陽美蘿放下水果說，“是我不小心曲解了NIKI的意思，你這麼善良，一定會原諒我吧？”
她這話，半點語氣都不給慕清歡，如果慕清歡不原諒，就成了惡人。
道歉不像道歉，聽起來有點像威脅，慕清歡輕笑，“歐陽小姐，你的中文真好，是誰教的啊？一個道歉，都這麼咄咄逼人……”
“……”歐陽美蘿咬牙，不出聲，還真是給她慕清歡臉了，她難得道歉，都在挑刺。
“好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你年輕不懂事。”慕清歡低頭繼續吃飯。
封城輕拍她的額頭，慕清歡這邊鬆口，給歐陽美蘿臺階下，他卻心疼起慕清歡。
“那我，先走了。”知道沒人歡迎自己，歐陽美蘿轉身就走，卻遲疑的停下腳步，“NIKI，你會跟我一起去法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