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箏月直接提走了還未清醒過來的南楚太子,歐陽頤。
她未攻城,雖然現在已經完全都不用他們動手了。
只是,銀箏月也沒有前進,而是退回了東焰的邊境城鎮。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繼續前進?!”夜又深了。
銀箏月自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沉思,而歐陽頤在她後面的板牀上昏睡。
此時被打擾,她擡起了眸子去看說話之人,目光有點沉,看的那人有些後怕。
“將軍?”
“明日啓程回皇城。”
“啊?”
“沒有聽到麼?”
“聽到了,聽到了,可是將軍,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爲什麼......”
銀箏月斜睨了他一眼,這副將立馬不敢說話了。
“下去!”
“是,是!”
人下去了,銀箏月靠在了椅子上,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起來。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似乎極爲苦惱的在思考。
想,卻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
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咳咳!”忽然,歐陽頤醒了。
銀箏月轉頭去看他,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傷勢已然好了一大半了。
只剩下那麼點的小傷,無關大礙。
“你是什麼體質?”銀箏月冷不丁開口問道。
歐陽頤先是巡視了四周一遍,才垂下了眼臉。
他知道是在敵人這邊,但很冷靜。
“我在問你話。”
歐陽頤緩緩擡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銀箏月,“我爲何要回答你?你找個理由給我?”
銀箏月的眉頭挑了起來,“就憑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一提到這個,歐陽頤的臉色就變了。
要是銀箏月去威脅歐陽頤的話,這人肯定不會屈服,但這樣說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歐陽頤沉默了。
銀箏月站了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這是事實!”
“你不用來提醒我!!!”歐陽頤低沉的吼道。
“呵——”
歐陽頤從來沒有被這樣諷刺過,下意識就要動手,但他的手到了半空就停了下來,然後又收了回去,攥緊了拳頭。
他知道,他的修爲被封住了。
就算現在和她動手,那也是自找苦吃。
“你想做什麼?若是威脅我南楚,那你就不要想了。”歐陽頤倒不是一般的硬氣,直接就把話給說明了。
但是他想錯了,銀箏月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銀箏月只是看着他,一言不發。
兩個人就在這僵持着。
許久,銀箏月纔開口道:“我對你們南楚沒興趣,現在我感興趣的是……你究竟是什麼體質?”
歐陽頤一愣,抿緊了脣。
“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可以痊癒的如此之快。”
“還是,你不敢讓我知道這點?”
“誰說的?我爲什麼不敢?”被銀箏月一激,歐陽頤反駁道。
銀箏月的嘴角上勾起了諷刺的弧度。
被她這樣的表情看的火大,歐陽頤的分貝更加低沉了。
“血愈體!”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知你在激我!!!”
“那你還說?嗯?”
“你——”
銀箏月嘴角那抹諷刺斂下,坐了下來,眸子變的更加幽黑,“我對你南楚一點興趣都沒有,這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