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末,林正雄心情卻沒有那麼好,一套軍體拳雖然耍的凌厲剛猛,但是卻讓人能夠看到很多破綻。
一個人心亂的時候,做事情總會露出許多破綻,因爲心亂了,人也就亂了,而人一旦亂了,那再精明的人也會變得暴躁起來。
至少今天的林正雄就是這樣,戰青衣的受傷讓他已經很煩躁,而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爲自己操控華海的三幫,竟然在一天一夜之間被龍幫的人殺的乾乾淨淨。
期間警方的林坦之和柳天賜竟然沒有任何作爲,就像是在看戲一樣任由虎豹狼三幫被龍幫吞噬。
兩件事加在一起,讓林正雄這個曾經在邊境憑藉一把軍刺,一天殺光數十名恐怖分子的鐵血特種高手都有點頭疼。
“市長,請喝茶!”
在林正雄感到胸口一陣鬱悶之極,穿着一身風情薄紗長裙徐顏娘端着一杯茶輕輕的遞給林正雄。
林正雄喝了一口茶水,隨後心煩意亂又一口噴出來:“媽的,狗日的黃百萬,竟敢和殺我兒子,還敢公然挑釁秦宮的威嚴,總有一天本市長要踏平整個黃家。”
自從離開特種部隊,在秦家的支持下成爲華海市長之後,林正雄這些年可以說順風順水,他不缺魄力,更不缺能力,再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裡都能夠迅速被解決。
他在任十幾年,三大亨的勢力被他用制衡的手段控制,曾經打得頭破血流的局面一去不復返,而在經濟上,他不停的改革,讓華海的經濟越來越繁榮,更是建立自由貿易區。
林正雄在上任的時候吼過,給他二十年,他會讓華海每一個民衆卡里都多了三十萬存款,雖然這個目標在當時被很多人認爲是吹水,但是林正雄卻從來沒有自己話當做口號。
上任的第一年,林正雄憑藉着鐵血和魄力,讓前幾任市長留下來的那些慵懶的官員滾蛋,然後提攜一大批背景清白而又有能力的寒門子弟,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
先是老城區改建,對於原本強橫的那些釘子戶和不法商人,林正雄從來不管對方是什麼背景,哪怕是八大世家的人也是該抓的抓,該鋃鐺入獄的就牢底坐穿。
其中三個奸商還是秦宮旗下的人,也沒有逃脫,甚至還被林正雄丟進監獄蹲十幾年。
改造了髒亂差的老城區之後,林正雄又藉着機會改革原本存在的不可理的,阻礙經濟發展的體制廢除,讓華海的經濟走上了正軌,最終成爲現在的東方巴黎,增加了無數個就業崗位。
可以說,華海的今天離不開林正雄的努力,就連南天門都曾誇林正雄是一個改革大將。
用林正雄的話來說,他能夠走到今天,固然有秦家和秦宮的支持,但是更多的是他個人的能力。
這十幾年來,林正雄不是沒有遇見過危機,但是每一次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只是這一次,卻讓林正雄感到一抹危險。
徐顏娘及時勸阻:“黃百萬就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小人,市長息怒,找個機會收拾他就行,不要因此動怒傷了身子。”
啪!
林正雄茶杯放下,始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掌拍在厚厚的石桌上,石桌瞬間四分五裂。
徐顏娘急忙示意旁邊的林家下人把地上的茶杯碎片,徐顏娘跟着林正雄十年,知道林正雄的性格,如果是悶着什麼都不說,那說明林正雄處於困局,而動怒了那就等於林正雄已經有了破局的方法。
兩秒鐘之後,林正雄眼睛恢復平靜:“顏娘,把我們的危局告訴秦紅藥,就說林家血衣箭隊已經全軍覆沒,再無能力收拾囂張的黃家,讓她聯絡秦宮高數迅速趕來華海。”
林正雄的眼睛縫隙之中閃出一絲深邃:“我爲秦宮解決了無數麻煩,秦宮也該爲我解決一次麻煩了。”
徐顏娘點頭:“明白,我會做到的。”
林正雄嗯了一聲,隨後想到了那個讓自己做夢都想剁了的小子,沉聲問道:“對了,葉子軒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徐顏娘搖頭:“沒有,最近葉子軒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的人沒有發現什麼不異常,當然要說有動靜的話,那只有一點,就是秦可卿和蘇可人都和龍幫來往得比較密切。”
林正雄目光飽含這深意:“秦可卿的聽雨軒經營的對象是華海權貴,他結合葉子軒這個黑道新貴可以理解。”
“不過蘇世文失蹤,蘇家羣龍無首,蘇可人不好好的呆在家族裡坐鎮中宮,她跑去龍幫幹什麼?”
徐顏娘鶯聲燕語般的開口:“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在華海權貴年前的酒會上,兩人還和林少黃輕舞他們有過沖突。”
咯吱!
林正雄用力的捏了捏拳頭,一陣手指關節的響聲響起,隨後冷冷道:“白大佛都在本市長面前都要規規矩矩,這小子卻敢和我叫囂,找機會本市長不僅要踩死他,還要連同龍幫這種毒瘤一併滅了。”
“林市長,這樣背後說壞話會讓好人感到心寒的。”
林正雄的話落下,就聽到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葉子軒帶着弓箭他們緩緩的朝着林正雄的方向走來。
看到來人,林正雄臉色一怔:“葉子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子軒笑了笑:“聽說林市長大人對子軒有點誤會,所以子軒特意來解釋清楚,畢竟大家都在華海,低頭不見擡頭見,沒有了隔閡才能愉快的玩耍啊。”
林正雄哈哈一笑:“葉子軒啊葉子軒,能把擅闖私人住宅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你是本市長見過的第一人。”
葉子軒拱手一臉謙虛:“哪裡哪裡,我也只在戰鬥中成長。”
如果徐顏娘不是林正雄的親信的話,都要下意識的以爲兩人是忘年之交了。
林正雄眼裡的憤怒消失無形,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笑容:“子軒,來,快坐,咱們既然有誤會那就說清楚。”
葉子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笑道:“多謝林市長的盛情款待,只是來的太急忘記帶禮了,真是汗顏。”
“哈哈,子軒說的是哪裡話,你和龍幫都已經給我送過禮了,現在是我應該禮尚往來。”
咳咳!
林正雄的話落下,一陣咳嗽聲響起。
五米外的一棵桃花樹下,多了一個白衣少年。
一張蒼白無力的臉,一壺醇香撲鼻的烈酒,一把鐵鏽斑斑的殘刀。
寒意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