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會就過來了，我已經給她施過針了。”江宇交代道，“我現在就去警察局，把這正常營業的事情給弄弄，至於人員什麼之類的，我也會找回來的。”
胡天德點點頭，說道：“人員方面你倒是不用擔心，我相信大家還是會回來的。就是病人這一塊……”
戒毒中心這麼大，當然是要有病人，纔可以繼續經營下去。
就像是一家商店一樣，要是沒有人來光顧的話，那員工的工資去哪裡開？
江宇點點頭：“嗯，這些你都不需要擔心我， 會處理好的。好了，我去一趟警察局，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胡天德點點頭，說道：“好，那你放心去吧。”
“嗯。”江宇轉身離開，開着車子往市局開去，在路上，他給劉學斌打電話，問他查的怎麼樣了。
劉學斌接到江宇的電話，說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至於戒毒中心正常營業的事情，我已經跟工商局那邊打過招呼，對方說等營業執照一下來，你們就可以重新開業了。”
江宇一想，這營業執照還要好幾天纔下來，便也沒有和劉學斌說他打算讓小然去戒毒中心治療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朋友，但是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說的。
江宇一到了市局門口，就看到劉學斌和杜生禮站在門口等着自己，雖然他不知道劉學斌和杜生禮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兩個人的樣子，好像關係緩和不少。
江宇走過去，說道：“老劉。”
劉學斌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江宇，說道：“來了，跟我進來吧。”
說着，轉身走人。
身後的杜生禮衝江宇點點頭，雖然臉還是緊緊地繃着，但是比起之前眼高於頂的樣子，已經好了很多。
江宇也沒有問劉學斌他和杜生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跟着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劉學斌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劉學斌將門一關，說道：“江宇，在暗格裡拿出來的密碼我們已經破解了，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摩斯密碼，我們發現，這個張啓磊就在在跟這個趙大海聯繫。”
“那這麼說，趙大海和張啓磊確確實實是認識的？”
劉學斌搖搖頭：“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張啓磊和趙大海還真的不認識，每次兩個人聯繫都是通過電話聯繫，就算是私底下見面，也是通過第三方。”
“哪能找到趙大海讓張啓磊假扮我去工商局辦理營業執照的證據嗎？”江宇問道。
劉學斌說道：“這件事肯定和趙大海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我們已經派人去趙大海的酒吧和家裡蹲守。”
“嗯。”江宇點點頭，說道，“那個林欣欣呢？找到了嗎？”
“找到了，她最後一次是出現是在機場，我們查了記錄，發現她已經飛往法國了。”
“飛往法國？”
“是的。”劉學斌爲難地看着江宇，說道，“她要是去法國的話，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就算是我們派人去跟蹤她，也有太多的程序要走。”
“這一點我知道，你把她的地址給我，我讓齊悅看看。”
“行。”劉學斌也是這個意思，要是齊悅去查的話，反而沒有這麼多限制，有的時候，公職人員也會受到限制，這就是每一個社會角色都是有利有弊的。
兩個人聊天的過程中，杜生禮一句話也沒有說。
“對了，晚上你有沒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去趟酒吧？”劉學斌忽然問道。
江宇反問道：“去酒吧做什麼？”
劉學斌笑道：“當然是去放鬆放鬆，自從我出院之後，就沒有好好地放鬆放鬆，所以你要是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吧。”
江宇微微一笑，他什麼時候見過劉學斌出去放鬆了，明明是想帶着杜生禮一起出去增進增進感情，卻是是想要放鬆。
他也不戳穿劉學斌，笑道：“行，那就去趙大海的酒吧吧，反正一回生兩回熟。”
“那好，反正快下班了，你等等我， 將手頭的事情處理處理，一會兒一起出去。
“好。”江宇點點頭，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杜生禮，衝他點點頭。
杜生禮的表情有些僵硬，半晌才反應過來，衝江宇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看到江宇，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能是因爲眼前的男人有太多超乎他想象的地方，所以再一次見到江宇，他反而沒話可說了。
江宇等杜生禮走了之後，問道：“怎麼，你們的關係已經緩和了？”
劉學斌擡起頭看向江宇，笑道：“嗯，算是緩和了吧，但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做朋友的。”
“那你還帶他去酒吧玩？”江宇好笑地問道。
劉學斌的臉色一僵，笑道：“還真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他剛回國，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朋友，作爲昔日的對手，帶他去墮落有什麼不對。”
“沒有什麼不對。”江宇笑笑，視線忽然落在劉學斌放在角落上的紅鴨蛋，說道，“這紅鴨蛋怎麼還在你的辦公室裡？”
他還以爲劉學斌已經拿去還了。
劉學斌順着江宇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紅鴨蛋，笑道：“哦，哎，你不說我都忘了，過幾天我去省裡彙報工作，一定要帶上，送回給齊大爺。”
說話間，劉學斌已經將收尾工作做好，他對江宇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江宇點點頭，說道：“行，我們走吧。”
說着也站起身，跟在劉學斌身後。
劉學斌走到杜生禮的科室，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說道：“老杜，走了。”
杜生禮正在收拾東西，聽到劉學斌的話，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劉學斌和江宇率先轉頭往門口走去，也沒有刻意留下來等杜生禮。
其他同事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這可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
“我說……這……這是怎麼回事？劉局長竟然來找杜警官，而且你們剛纔有沒有注意到，杜警官的臉上也不是厭惡的表情……”
他不是眼花吧？
其他人也詫異地看着這一幕，我去，這算不算是見證歷史的時刻？
……
劉學斌開着自己的車子，帶着江宇和杜生禮往趙大海的酒吧而去。
到了酒吧，三個人下車，走了進去。
說是來放鬆的，劉學斌也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當然都是爲了工作，但是真的來玩的時候，卻還真的有些放不開。
江宇也不喜歡跳來跳去的，便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很快就有服務員上來問他們需要點什麼。
江宇不想喝酒，就點了一杯美式咖啡，至於劉學斌，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但是還是不能沾酒，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專業的醫師就坐在他的對面，他自然不會點酒。
所以劉學斌最後點了一杯飲料。
三個人之中，只有杜生禮一個人點了啤酒，等到服務員將三個人點的東西都上來之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一句：“到酒吧來點咖啡飲料的，還不如去星巴克，倒是還能圖個安靜。”
劉學斌聽到這句話，聳了一下肩膀，沒有反駁杜生禮的話，而是默默地喝咖啡。
江宇的視線卻落在舞池裡跳舞的男男女女，記得上次跟齊悅一起來的時候，這裡的人很多，爲什麼這次來，卻沒有什麼人呢？
按理來說，這酒吧已經發展到了今天，都是一些固定的熟客，所以不太會存在，一段時間人滿爲患，一段時間卻沒有什麼人的情況。
除非是過年過節。
但是這兩次來的時候，都不是什麼特別大的節日，也沒有搞活動，但是明顯上次的人流量要比這一次的多。
劉學斌轉頭，他一般都是辦案的時候纔到酒吧來，以前也沒有案子是和這酒吧有牽連的，所以還真的不清楚，所以見劉學斌一直盯着舞池的方向看，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江宇回頭神，看向劉學斌，說道：“這裡的人好像比上次我來的時候少了很多。”
劉學斌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舞池的方向，說道：“好像人確實不多的樣子……”他招招手，喊來服務員，問道：“服務員，我問你，你們這裡一般都是幾點鐘營業的？”
服務員笑道：“先生，你好，我們這裡一般都是五點鐘就開始營業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劉學斌想了想，說道：“沒有，我就是在想，大家都說你們這家酒吧經常人滿爲患，想進來還沒有機會，今天怎麼人這麼少？”
聽到劉學斌的問題，服務員也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呢？嗯，好像這幾天的人流量都不怎麼好。”
說完，服務員才發現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退下了。”
說完，匆匆離開。
劉學斌看了一眼服務員離開的身影，轉頭對江宇和杜生禮說道：“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