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緣寺，位於山源市西山，乃是有名的古寺，香火鼎盛。
只不過，來這裡的普通人，大多不知道，這裡還是一個古武勢力。
善緣寺的主持緣法，乃是化勁大圓滿的高手，位於後山修行，不問世事。
可就是這麼個人，依舊慘遭毒手。
甚至就連這座古寺，也被毀了十之七八。
對外，是一場意外的大火。
可知情人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蕭晨與薛春秋來到這裡，看着一片斷壁殘垣時，心裡都不太平靜。
有幾個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正在收拾着廢墟，看起來有些疲憊。
“走吧，我們去後山。”
蕭晨收回目光，對薛春秋說道。
“好。”
薛春秋點點頭。
“善緣寺的緣法老和尚，與趙如來不一樣，他是真的出家人，不問世事，一心修佛……沒想到，卻落得這麼個下場。”
“所以……龍宮必滅。”
蕭晨冷聲說道。
“是啊，該滅。”
薛春秋眼神也很冷，要不是這次來了，他還真不知道善緣寺出事了。
兩人說着話，往後山走去。
“兩位施主，後山乃是佛門靜修之地……”
有僧人攔住了兩人，雙手合十。
“我們來找鬼佛陀。”
蕭晨對僧人說道。
聽到蕭晨的話，僧人眼中閃過警惕之色，找鬼佛陀？
“是友非敵，是他跟我說的。”
蕭晨注意到僧人的目光，又說了一句。
“兩位請跟我來。”
僧人點點頭，帶着蕭晨和薛春秋往後山走去。
等到了後山，蕭晨見到了一座小廟。
不過，這座小廟如今也破破爛爛的了。
有一個黃袍和尚，正在拿着笤帚，打掃着衛生。
他聽到動靜，擡頭看來。
當他看到蕭晨和薛春秋時，不由得一愣，隨即露出笑容，上前合十：“薛施主，蕭施主，你們來了。”
“宏遠大師。”
蕭晨看着這黃袍和尚，也有些意外，宏遠大和尚？
當初他們從島國回來，宏遠大和尚也來了華夏，跟着鬼佛陀趙如來遊歷四方。
沒想到，他如今還在。
“老和尚呢？”
薛春秋點點頭，問道。
“阿彌陀佛，薛施主，別來無恙。”
一聲蒼老佛號傳出，鬼佛陀趙如來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薛春秋看着鬼佛陀趙如來，忽然皺起眉頭，露出幾分訝色：“你突破了？踏入先天了？”
聽到薛春秋的話，蕭晨也驚了一下，老和尚踏入先天了？
他凝神看着鬼佛陀趙如來，仔細感受一番，好像……真的是先天氣息。
這讓他心中一震，真踏入先天了？
“呵呵，沒有，只是又踏出了一步，離着先天更近了而已。”
鬼佛陀趙如來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兩位，進來說吧。”
“又踏出一步……”
薛春秋很不平靜，他與鬼佛陀趙如來的實力相當，也在苦苦尋找着踏入先天的路，而這老和尚，竟然又走出了一步？
跟着鬼佛陀趙如來進入小廟，坐在了蒲團之上。
蕭晨打量幾眼，只見正前方，有一尊青石古佛。
只不過，這尊古佛已經遭到了破壞，半邊身子都斷裂了。
“老和尚，到底怎麼回事？”
薛春秋則沒心情打量周圍，看着鬼佛陀趙如來問道。
“緣由在這尊佛上。”
鬼佛陀趙如來說着，衝着古佛一拜。
這時候，薛春秋才注意到殘破的古佛，皺起眉頭，在這尊佛上？
“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這佛顯靈了，傳你大法力，讓你替其報仇。”
薛春秋說這話時，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
“那倒不是……”
鬼佛陀趙如來搖頭，看向蕭晨。
“蕭小友是否看出什麼？”
聽到鬼佛陀趙如來的話，蕭晨起身，靠近古佛，運轉‘混沌訣’，仔細感受起來。
緊接着，他就精神微微一震，這是什麼能量？
與在島國差不多，那裡的神社神像上，充斥着能量，有神魂之力，也有信仰之力。
眼前這尊古佛，也有類似的能量。
“這是……信仰之力？”
蕭晨看向鬼佛陀趙如來，問道。
“嗯。”
鬼佛陀趙如來點點頭。
“沒錯，是信仰之力。”
“……”
蕭晨驚訝，這老和尚能吸收信仰之力？
似乎知道蕭晨的驚訝，鬼佛陀趙如來解釋道：“可能是因爲同源的原因，本來老僧也沒想到，但在觸及到這尊古佛時，還是感覺到了異常……說到底，也是因爲你在島國做的事情，給了老僧啓發，試着吸收一下，沒想到真的可以。”
“我試試。”
薛春秋說着，把手按在了古佛上，運轉心法。
鬼佛陀趙如來也沒阻止，他覺得薛春秋不可能成功。
事實上也是如此，薛春秋很快就皺眉了，他什麼都沒感受到。
哦，不，他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可特麼……這古佛是石頭做的，哪塊石頭不涼啊！
“老僧覺得，其實這裡也算是小洞天了，或者有陣法存在……善緣寺的信仰之力，會被這裡吸收，被這尊古佛吸收！可惜，緣法不在了，不能知道他是否也吸收信仰之力！不過，這座小廟裡的靈氣，明顯要比周圍濃郁一些。”
鬼佛陀趙如來說道。
“雖然這裡被破壞了，但陣法似乎沒得到破壞……”
聽到鬼佛陀趙如來這麼說，蕭晨和薛春秋感受一番，還真是，靈氣挺濃郁的。
“大師，那您吸收了信仰之力，有什麼感覺？”
蕭晨看着鬼佛陀趙如來，問道。
“更通透了一些，用你之前的說法，那就是神魂之力更強大了些。”
鬼佛陀趙如來回答道。
“也正是神魂之力強大，老僧才又踏出了一步，越發接近先天境了。”
“神魂之力……看來想要成爲先天的關鍵，真的是神魂。”
薛春秋眯起眼睛，又看向古佛。
老和尚與古佛同源，所以才能吸收，壯大自己的神魂之力。
那他呢？
他又該如何做？
“蕭小友，你能吸收任何能量麼？”
鬼佛陀趙如來看着蕭晨，問道。
“嗯，差不多。”
蕭晨點點頭，他實力突飛猛進，就是因爲在島國神社吸收了太多的能量，轉化爲自身力量。
“那你先天之時，應該沒有任何門檻……”
鬼佛陀趙如來也有點羨慕了，不過想到自己能吸收古佛的信仰之力，他又覺得不可貪心。
沒見薛春秋在那皺着眉頭，一副冥思苦想外加羨慕嫉妒的表情麼？
“不對啊。”
忽然，薛春秋看着鬼佛陀趙如來，說了一句。
“什麼不對？”
鬼佛陀趙如來奇怪。
“老和尚你一半佛，一半魔，與佛也不算同源吧？爲什麼能吸收？”
薛春秋皺着眉頭。
“只要有，那就算是同源……你倒是提醒老僧了，或許可以去找些邪門魔宗，看看能否也有收穫。”
鬼佛陀趙如來對薛春秋說道。
“……”
薛春秋無語，如果真行的話，這老和尚搞不好真能一日入先天！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不過，他也爲老和尚高興，這老和尚能先天，至少說明還是有路的，也算是給了他們希望。
人，不怕困難，就怕沒有希望。
當一個人絕望到連希望都沒了時，那纔是真的完了。
“老和尚，恭喜你啊。”
薛春秋看着鬼佛陀趙如來，說道。
“呵呵，總算是有路了，同喜，你也可以。”
鬼佛陀趙如來笑了笑。
“等滅了龍宮，爲緣法他們了斷這段因果後，老僧打算在這裡留一段時間，一是修煉，二是想重建善緣寺，幾百年的古寺，不該落得如此境地。”
說到最後，鬼佛陀趙如來看向外面，從這裡還是能看到山下的善緣寺，笑容消失，不悲不喜。
“大師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是可以的……重建善緣寺，我也貢獻一份力吧。”
蕭晨想了想，說道。
“到時候，我會拿一筆錢出來，也算是……與佛結個善緣。”
聽到蕭晨的話，鬼佛陀趙如來笑了：“呵呵，好，老僧早就說過，你與我佛有緣，可入我佛門……”
“停……大師，咱不提這茬，行麼？”
蕭晨擺擺手，重新看向殘破的古佛，真沒想到，來這裡還有這樣的收穫。
神魂之力！
可以說，這算是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
“好，不提。”
鬼佛陀趙如來點點頭。
“什麼時候去龍宮？”
“還在做着準備，等人齊了，就去龍島……老龍王已經死了，只有一個太上長老，不足爲慮。”
蕭晨對鬼佛陀趙如來說道。
“唯一擔心的，就是青炎宗了。”
“青炎宗……是了，青龍秘境由青炎宗與龍宮共同執掌，過了那片山，就是青炎宗的地盤了。”
鬼佛陀趙如來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指着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緩聲說道。
“那裡……有個青炎谷，青炎宗就在其中，外人不可入！”
“青炎谷……”
蕭晨看了過去，與山源相連，倒是不遠。
想到什麼，他好奇問道：“那青龍秘境呢？在什麼地方？”
“也在那片山脈之內，不過不是在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中。”
鬼佛陀趙如來回答道。
“另一個空間？有機會，倒是可以去看看。”
蕭晨看着那片山脈，自語一聲。
——
第三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