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長老的話，蕭晨冷笑出聲。
這個時候的大長老，跟小孩子打架打輸了，朝着另一個小孩子喊，你敢打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又有何異？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大長老確實到了強弩之末了。
蕭晨能感覺到，大長老的戰力，已經開始滑落了。
所以，這是個擊殺大長老的機會，要是錯過這次機會，讓他跑了，先不說後續麻煩，可能連這麼好的機會都沒了。
可以說，他是以傷換傷，才把大長老從巔峰狀態上耗到了這一步。
“蕭晨，你想明白了，我要是死在華夏，黑暗教廷不光不會放過你，就連華夏……黑暗教廷也不會放過。”
大長老連連後退，衝蕭晨吼道。
“不會放過，那又如何？”
蕭晨根本不在意。
“你死了，誰還知道你是死在我手上？我聽說，你這次出來，是說要去對付光明教廷，是吧？你死了，那黑暗教廷只會以爲你死在光明教廷的手上，而不是我的手上。”
聽到蕭晨的話，大長老神色變幻着，他連這些都知道？
“你果然與塞爾羅勾結……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大長老說到這，又想到什麼，殺意瀰漫。
這套路……有點眼熟啊。
他孫子托爾斯死的時候，不也說是光明教廷乾的麼？
現在，要殺他，又是光明教廷乾的？
“托爾斯也是你殺的！”
大長老厲喝。
“呵呵，你還是死了，去問你的黑暗之神吧。”
蕭晨冷笑着，一刀斬出，籠罩大長老。
渾身血跡的大長老，瘋狂後退，他要逃走……不能再留了。
可眼下的情況是，就算他想逃走，都機會渺茫。
他很是後悔，把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蕭晨這麼強大，他根本不可能過來。
就算是要殺蕭晨，也不可能這麼自大，沒什麼計劃，一個人跑過來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噗！
又一刀，鮮血瀰漫。
“蕭晨，我來華夏的事情，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他們都知道我是來找你的，要是我死了，黑暗教廷不會放過你……只要你讓我離開，你我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大長老踉蹌着，氣息越來越弱了。
“一筆勾銷？呵呵，在今天之前說，可能我巴不得呢！可現在，晚了！”
蕭晨冷笑，都已經打到這樣的地步了，還想一筆勾銷？
怎麼可能！
“你非要趕盡殺絕？”
大長老厲喝。
“對，今天……我就要趕盡殺絕。”
蕭晨點頭，一刀接着一刀，更爲凌厲。
“這是你逼我的！”
大長老咆哮着，身上黑霧再次瀰漫，整個人的氣息，不斷滑落，而是攀升。
蕭晨感受着大長老的氣息，先是一驚，媽的，還能繼續變強？
無限變身麼？
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常，本就蒼老無比的大長老，面貌肉眼可見的，變得更爲蒼老，甚至……看起來有些恐怖了。
一雙眼睛，凹陷進去，肉彷彿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層幹皮，貼在了身上，就像是一層人皮，掛在了架子上。
哪怕蕭晨膽子夠大，在島國見過化形，見過八岐大蛇，見過金色巨龍，此時見到大長老，依舊有些瘮得慌。
這完全就不像是個人了。
“媽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
蕭晨都不忍心去看了，他怕今晚回去，吃不下去宵夜。
他一刀劈了過去。
“蕭晨，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你點背。”
大長老身上的黑袍，不，布條，一根根飛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犀利。
不過他的氣息，也變得更爲恐怖。
哪怕是白夜等人，也察覺到了，紛紛看來。
“這老傢伙……怎麼看起來更強了。”
白夜驚訝。
“可能是有什麼秘法吧，說起來，與這些外國人打，還真是防不勝防。”
孫悟功搖搖頭，說道。
“確實。”
郝劍點點頭，他手中抓着追雲劍，一旦蕭晨不敵，他們都會衝上去。
雖然他們實力不行，但勉強能擋一下，爲蕭晨創造機會。
至於警察們，都已經看呆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殺意、氣息什麼的，但一個個都汗毛立了起來，猶如墜入冰窖。
現場的溫度，都陡然下降不少。
“殺！”
蕭晨面無表情，殺向了大長老。
人力終有窮盡時，又怎麼可能會無窮變身呢。
這一定是某種禁忌手段，保命手段，甚至是……同歸於盡的手段。
所以，大長老剛纔沒用，眼見逃走無望，才用了。
對於這樣的手段，蕭晨有經驗，只要撐住一波，那就可以了。
噹噹噹。
兩人大戰。
噗。
蕭晨捱了一掌，嘴角溢出鮮血。
這老傢伙……這會兒強得過分！
他左手一晃，拿出大力藥劑，仰頭吞了下去。
很快，藥劑化作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他一步踏出，再次殺向大長老。
唰！
金芒一閃，軒轅刀劈在了大長老的身上。
大長老黑霧滾滾，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他更爲消瘦、蒼老了，看起來更恐怖。
“蕭晨，你必須要死。”
大長老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比，完全變了聲音。
蕭晨沒說話，他感覺有些撐不住了。
砰。
大長老一爪扣了過來，蕭晨凌空飛起。
避開。
“……”
警察們驚呆了，會飛？
別說他們了，就是何書恆也呆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人飛啊。
這會兒，他對於老爺子的決定，更沒有任何意見了，甚至覺得無比英明。
蕭晨……他就不是人啊。
百分之五的股份，能讓其保護何家，太值得了。
“力劈華山。”
蕭晨凌空而立，一刀斬下。
同時，大片領域凝聚，籠罩大長老，讓其動作稍緩。
咔嚓。
領域似乎要破碎了。
此時的大長老，近乎無敵。
噗！
金色刀芒消失。
大長老擡頭看着蕭晨，眼中兇芒閃爍，就是這樣了麼？
還沒等他有動作，忽然心中爆發出危機感。
他下意識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噗。
似有利器，透體而過的聲音。
天地之力凝聚的刀刃，刺穿了大長老的胸口，在他胸前炸開一個血洞。
“啊！”
大長老發出淒厲的吼聲，他沒想到蕭晨還會有一擊。
他踉蹌着，身上黑霧消散，氣息也快速滑落，很快就跌至剛纔的樣子，然後……繼續變弱。
一擊，重傷。
蕭晨緩緩落下，腳下也一個踉蹌，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冷眼看着大長老，還能再變身麼？
要是還能，那他就認栽了。
他有點撐不住了。
“蕭晨……”
大長老身子晃了晃，努力穩住，然後一步步向蕭晨走去。
蕭晨揚起軒轅刀，也一步步走向大長老。
“你不是一直好奇，托爾斯和黑血魔杖的事情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孫子死在我的手上，黑血魔杖，也在我手裡。”
蕭晨話落，揚起的軒轅刀，落下。
“果然是你……”
大長老早有猜測，可此時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的身影，被萬千金色刀芒籠罩，從外面完全看不到了。
唰唰唰。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金色刀芒中響起。
軒轅刀，穿過金色刀芒，刺入大長老身體中。
暗金色的刀身上，蔓延出金色龍影，同時爆發了吞噬之力，似乎在吞噬大長老剩餘的能量。
蕭晨皺眉，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拔刀出來。
不管如何，他都需要提升實力。
而軒轅刀的威力越大，他的實力就越強。
至於弒主的問題，他還是準備賭一把。
他的依仗，不是自身實力，而是骨戒。
雖然他飄，但他覺得，他的實力跟軒轅大帝應該差很多……連軒轅大帝都沒用這把刀，更何況是他。
“啊……魔刀……”
大長老感受着瘋狂的吞噬之力，嘶吼着。
“東方魔刀……原來這就是東方魔刀……”
聽到他的話，蕭晨愣了一下，東方魔刀？
他很想問問大長老這話什麼意思，可大長老卻沒了動靜，連慘叫都沒了，癱倒在地上。
蕭晨拔刀，金芒消失了。
“蕭晨……黑暗……魔刀……”
大長老癱軟在地上，吐出幾個字後，凸瞪着眼睛，沒了生息。
蕭晨看着大長老，也鬆口氣，終於把這老傢伙給幹掉了，太難了。
這老傢伙，比他想象中更難纏。
奧比斯科跟他，完全沒法比。
再想到塞爾羅說，大長老不是梅多大主教的對手，心裡又是一緊，看來近期還是要避免和梅多大主教正面對上啊。
“晨哥牛逼！”
白夜他們見大長老倒下了，歡呼一聲，紛紛上前。
“牛逼個毛……差點被這老傢伙弄死。”
蕭晨苦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不過好在，把他給弄死了……麻煩解除了。”
“唔，晨哥，這個麻煩解除了，還有個麻煩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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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看着蕭晨，說道。
“嗯？什麼麻煩？”
蕭晨奇怪。
“那什麼……”
白夜看看周圍警察，小聲且快速地說了一遍。
聽完白夜的話，蕭晨有點無語，你這也太能忽悠了吧？
不過想想，這麼說也好，能省很多麻煩。
“我感覺何家也撐不住……”
白夜低聲道。
“你趕緊打電話吧。”
——
第一章，今天三章，剩下兩章，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