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域外……”
蕭晨心中一動，三皇、女媧等，幾乎如今所有知道的大能，都是前往域外了。
就連盤古之心的種種線索，也是指向了域外。
還有老算命的之前說過，上古等多個時代，爆發了多次大戰，實則也是兩界之爭。
雖然有些大戰是在母界發生的，但一大批人……是爲域外賣命的，根本不似後來傳說中那般，爲了什麼各自的理念、信仰等等。
“你可去過域外？”
女媧忽然問道。
“沒有。”
蕭晨搖搖頭。
“對於域外，我們如今並不算了解，不知道女媧前輩可否告知一二？”
“吾之本尊，之前對域外也不是很瞭解，所以纔會留下印記，前往域外……”
“再也沒歸來麼？”
“是的，再也沒歸。”
“……”
蕭晨皺眉，女媧這等強者，前往域外後，都沒有再回來？
是出事了？
還是被什麼限制住了？
他有些擔心老算命的了，此行域外，是否會遇到不可控的危險？
“既然你得三皇傳承，更受鳳兒所託前來，那也算是有緣……吾之本尊，在此也留下傳承。”
女媧看着蕭晨，緩聲道。
“只要你經過考驗，就可給你。”
女媧如此直白的話，倒是讓蕭晨有些意外，就這麼簡單麼？
“你可願意？”
女媧再問道。
“弟子……願意。”
蕭晨點點頭，他來這裡，不就是爲了瞭解當年的一些事情，以及女媧的傳承麼？
“好。”
女媧揮手間，一道五彩光芒，籠罩了蕭晨。
霎那間，九尾等人就感覺蕭晨消失不見了。
雖然眼睛還能看到他就在眼前，站在五彩光芒中，但卻彷彿被什麼給隔開了一般。
此地，也再無蕭晨的氣息。
“你是何人？”
女媧看向了九尾，問道。
“九尾。”
九尾拱手後，九條雪白尾巴的虛影，自虛空中浮現。
“哦？原來是她的傳承。”
女媧認出了什麼。
“她……可還在？”
“回女媧娘娘的話，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
九尾搖搖頭。
“唉……”
一聲嘆息，響起。
“當年的人，可能都不在了……你能重活一世，倒是有莫大的機緣。”
“女媧娘娘，當年那一戰，您也參與了麼？”
九尾看着虛影，問道。
“……是的。”
女媧沉默幾秒鐘後，點了點頭。
“也正是那一戰，讓那個時代給終結了……很多人，都死在了那一戰。”
“姥姥重傷，沒過多久就……隕落了。”
九尾低聲道。
“嗯。”
女媧點頭，一時間沒再說什麼。
“您……如何考驗他？”
九尾看看五彩光芒中的蕭晨，忍不住問道。
“呵呵，怎麼，擔心他？放心好了，不會有危險，畢竟他是三皇的傳人，吾也不會傷害他。”
女媧輕笑。
“你來此地，那也算是有緣……當年，吾也欠着她一份人情，今日就還在你身上吧。”
“人情？”
九尾愣了一下。
“什麼人情，姥姥沒跟我說過。”
“呵呵，不用說，吾記得就好。”
女媧說着，擡起手，輕輕一揮。
下一秒，一縷縷鴻蒙之氣，落於九尾的身上。
九尾身軀微微一顫，露出訝色，這是鴻蒙之氣？
鴻蒙之氣，比人皇之氣更爲稀少。
雖然不如天道規則那般，但也極其珍貴了。
而且眼前這鴻蒙之氣，顯然是經過煉化的，且數量極多。
“這些鴻蒙之氣，留在此地也沒什麼用處了，就送於你吧。”
女媧說着，目光落在白夜等人的身上。
“還有爾等，既然來此，皆是有緣……”
下一秒，一小部分鴻蒙之氣，也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多謝女媧娘娘。”
白夜等人大喜，紛紛躬身道謝。
在他們吸收着鴻蒙之氣時，女媧重新看向了蕭晨。
考驗，已經開始了。
而這考驗，就是讓蕭晨經歷上古的一些事情，包括女媧的經歷。
其中，還有三皇出現。
至於蕭晨能否在這裡面，發現什麼，或者得到什麼收穫，就看他自己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太久沒出現了，也該走走了。”
女媧輕聲自語，沒有再管蕭晨、九尾等人，緩步走出了大殿。
她看着道場，神色略有幾分複雜。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她身形一晃，來到了講經臺上。
她看向一處，當年她就是在這裡坐着，講經佈道的。
隨後，她又來到湖邊，低頭向裡面看去。
無數五彩錦鯉，匯聚在它們面前。
“怎麼，你們認識吾？不，你們不認識……你們不是它們了。”
女媧搖搖頭，這道場隱匿，這裡的一切，彷彿被時光遺忘。
可終究是太久了，這湖裡的錦鯉，也早不是當年那些了。
忽然，幾聲鳥鳴傳來。
女媧扭頭看去，就見幾只青鸞飛來，在空中盤旋一圈，似乎有些遲疑。
“你們知道吾麼？”
女媧微微一笑，卻有一股蕭瑟之意瀰漫。
終究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唰。
點點星光，自女媧手中散出，落向空中的青鸞。
幾隻青鸞眼睛亮起，叼住了這些星光，吞了下去。
“呵呵。”
女媧笑笑，遊走於道場的每個角落，就像是當年那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到了觀星臺上。
“域外……”
女媧自語，揮手間，本來亮着的天空，忽然就像是被潑了墨一般，黑了下來。
無數星光，點綴在黑夜之中。
她看着這些星光，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開來。
“原來如此……”
女媧面露恍然之色，又輕笑起來。
“三皇佈局，還真成了？不過，這變數又是誰？天道復甦了……再多了，就看不出來了。”
想到什麼，她離開觀星臺。
等再回到那大殿時，九尾已經吸收完了鴻蒙之氣。
“女媧娘娘，今日之後，您會離開此地麼？”
九尾看着女媧，問道。
“嗯，吾會前往域外，追尋本尊的腳步……”
女媧回答道。
“據我所知，軒轅大帝的分身，也前往域外了。”
九尾緩聲道。
“哦？必然是要走這條路的。”
女媧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