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楊總……真不用了……我們,我們是社會公僕,我們是一心一意爲咱們社會做貢獻。我們沒有想着靠手裡權利吃卡拿要……我們是很單純的……”
劉主任聲音都發抖了,說出來了一番他自己都不信的話。
“哎,劉主任你這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當貪官了?你以爲我把咱們防消委這麼多工作人員,當成吃卡拿要的壞人了?”楚天故意臉色一變,聲音也冷了起來。
劉主任當時一看都快嚇尿了,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能哭喪着臉擺手啊。
楚天一看,頓時笑了起來,“劉主任,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咱們工作人員也不是那樣的人。
咱們防消委的人啊,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都是理想主義者。大家工作都是爲了國家富強,人民安居樂業嘛。
大家平常很辛苦的工作,都是鞠躬盡瘁,而且一點好處不要。我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楚天說到了這裡,頭一擡,特別感動的就說道,“所以我們公司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劉主任以及現場的諸位。
各位,你們千萬不要以爲我這是在討好你們,不要以爲我這是在給你們好處。不是的!
我這是表達一種對你們這樣純潔的高尚的理想主義戰士的欽佩。如果我們不心疼你們,誰心疼你們?如果我們不感謝你們,誰感謝你們?”
到此時,楚天燦爛的一笑,“所以劉主任,各位,今天一定要留在我們公司。我們不僅要招待你們中餐,還要招待你們晚餐。咱們這是上下一心,共建魚水情啊!”
劉主任聽到了這裡,頓時腿一軟,一屁股做在了地上。擦,這真是不讓他們走了啊?這裡還真是土匪窩啊?
此時劉主任只能用最後的手段了,他色厲內荏聲音發抖的就警告楚天,“楚天……我們……我們可是很多人的……你們,你們硬留我們,就不怕被發現?”
“劉主任,您看您說的。我們怎麼硬留你們了?我們這是要共建魚水情,千請萬請才把你們請來的。你們忙工作我們知道,可是再忙工作也要休息啊,要一張一弛嘛……”
楚天說的這些話,那都是劉主任等人平常檢查的時候經常聽到的話。
平常聽到這些話,那就意味着劉主任他們要被招待,要被塞錢。平常他們聽到這些話,會很開心。
但是今天聽到這些話,一個個嚇的臉都白了,腿都篩糠一樣的抖,一個個哭喪着臉好像接下來的招待不是吃別的,是要割他們的肉下來做成菜一樣。
“楊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我過吧……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我實話跟你說,是曹徵要我來查你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一把刀而已。
冤有頭債有主,楊總你找曹徵去報仇啊,別找我們這種小人物麻煩啊。我要是回不去了,我八十歲的老母沒人送終啊,我那牙牙學語的孩子也就沒人養了……嗚嗚嗚嗚。”
平常絕對人五人六,人模狗樣的劉主任,此時居然嚎啕大哭,這說出來的話簡直太搞笑了。他如果有八十歲老母的話,他怎麼會有牙牙學語的孩子呢?
看他年齡都四十好幾快五十了,他要是有一個還在學說話的孩子,這可真夠晚生晚育的啊?這該是第二個老婆給他生孩子了吧?
不然怎麼他孩子都應該有十幾歲了。
劉主任這麼一哭,他身後帶來的幾十號工作人員頓時一個個學了起來,片刻之間楚天面前幾十號大老爺們兒坐地上哭啊。
知道的這是一幫人被嚇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楚天是青天大老爺,碰到百姓喊怨呢。
“劉主任,你看看你們,啊?一言不合就坐地上哭……都是大老爺們兒,這讓我情何以堪啊?”楚天妝模作樣的痛心。“這樣吧,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留下來,那就走吧。”
“真的?”一聽楚天要放他們走,劉主任頓時也不哭了,眼淚也沒有了,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就看向楚天。擺明了之前是假哭!
“要走快點走,別等我改主意啊。”楚天一轉身,劉主任他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彼此看着,猜想着到底能不能走。
很快,劉主任一步三回頭的試探着要走,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生怕楚天是在詐他們。
結果走了十幾步,看到楚天還沒回頭,劉主任等人真是一路小跑啊。
今天居然土匪頭子開恩,特麼的再不跑就是傻子!劉主任一路小跑的時候,生怕背後楚天突然說句話讓他們停下。也怕突然楚天就叫一幫土匪拿槍過來對他們掃射!
就在劉主任提心吊膽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楚天喊了一聲,“劉主任!等等!”
我艹,他們要開槍了!劉主任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傻,他頭也不回,撒丫子就跑啊。說真的,他現在的速度,真比他年輕時候上學跑百米的速度都快!真是跑出了自己的個人記錄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不傻。大家都從電影裡看過,壞人就特麼的喜歡在好人背對着的時候開槍,要麼就是喊好人一句,好人一回頭,看到槍對着自己。
楚天叫大家,很可能就是讓大家看到生命中最後的一眼。所以大家誰不拼命跑啊?
雖然說背對着楚天,很可能也要吃槍子,但是問題在於自己只要跑的夠快,身後的同僚死不死管自己鳥事?只要自己跑的快,能跑出去就行啊!
楚天看着一幫防消委的工作人員不要命的往外跑,他還真搖了搖頭,“這幫人怎麼不去參加運動會呢?劉主任手機都掉地上了,我喊他他還不停……真是怪人……”
沒錯,楚天回過頭來一看劉主任之前坐地下的時候,手機掉地上了。而劉主任一跑,根本沒注意到手機掉了。
所以楚天才大聲喊劉主任啊,可是劉主任根本不答應,甚至聽到了楚天一喊他之後,跑的更是不要命了,真是讓楚天很費解啊。
“真是怪人連年有,今年特別多。他們爲什麼這麼害怕呢?難道他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楚天故意裝傻的自言自語。
說完了他還扭頭看向身邊的龐傲,龐傲聳了聳肩幫,也裝傻,“誰知道呢,我們反正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也許他們自己是神經病呢……”
“是麼?這年頭神經病還能當防消委的工作人員?還能當主任?”楚天故意裝傻問道。
“天哥你還真別說,我之前看一新聞,說外國政府裡一個公務員,去檢查身體發現自己腦萎縮已經十幾年了,大腦萎縮的只有正常大小的30%。
就這他本人還沒發現,就這他本人還照樣在外國政府裡工作。你說人家外國人,腦子只有三成了,還能在政府裡工作。
咱們這邊精神病能當防消委工作人員和主任,好像也沒啥不對的?說不定只有不正常的人才能幹那種活兒呢,正常人應該幹不了或者幹不下去。”龐傲笑着說他看到的新聞。
“嗯,有道理!”楚天頓時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