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覺得自己必須要向小龍虎學習。別的不說，那股堅韌執着的勁兒確實讓人敬佩。可惜寧凡無法放過他，畢竟他惡毒地想着要報復人。
“小龍虎，我知道你爲什麼還能如此自信地認爲自己不會被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有着秘密，這個秘密能保你的命？”寧凡眯着眼看小龍虎，有些挑釁地笑道。
小龍虎倒是沒有受他的挑釁，冷笑，哼道：“傻子都看得出來，需要你說？”這傢伙太囂張了！寧凡很不高興，冷笑，哼道：“別人不知道你的秘密，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知道？”小龍虎玩味地笑，哼道：“你知道何必再來看我？”
“對比出幸福，這向來是我的做法。我看過你的樣子後，不用照鏡子都覺得自己真帥！”寧凡冷笑。
小龍虎臉色更是陰沉。他生平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別人拿他的長相來侮辱他。但是他知道寧凡是想激怒他，他確實怒了，但還很理智，哼道：“不要以爲這樣刺激我，我就會上當。我不會說出一個字我所知道的秘密。”
“沒啊，我沒有想過讓你說出來。”寧凡揮揮手，說道：“我都說你的秘密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了，一個被人知道的秘密算是秘密嗎？”
“牽強噱頭，蠱惑人心！”小龍虎冷笑地評價了他的話。
寧凡聳聳肩，然後眯起眼睛，十足玩味，哼道：“既然你如此認爲，那我就說點給你聽吧。我這個人的性格呢，就是別人欺負我了我立馬就會欺負回來。要我強忍着然後來一次大爆發，總覺得太憋屈自己了對不對？”
“廢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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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神教。”
“你……”小龍虎哼了寧凡一聲後，聽到寧凡突然說出的話，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寧凡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自己隱藏的秘密沒有暴露，寧凡怎麼會知道聖神教？這個秘密關係巨大，任何人都會高度重視，它是自己活命的資本。可寧凡知道了？那自己爲什麼沒有被殺？
小龍虎心中慌了慌。他心中的秘密就是關於聖神教的。而對於東亞這邊的情況，聖神教非常小衆，除了聖誕節日氣氛濃一些外，平常幾乎沒有人會想聖神教的事。雖然他的秘密要更細緻一些，但寧凡提到了聖神教，他就覺得，寧凡是知道了那些細節的。
如此，自己就沒有了用處，那寧凡爲何不殺自己？
被關到天文館地下基地以來，小龍虎都是靠着這個具有重大價值的秘密堅持下去。或許會有辦法逃出去，又或許會有友方來救。但是如今心中的秘密都寧凡窺探，那自己還拿什麼堅持？
小龍虎已經認爲寧凡完全知曉了他的秘密，再看着寧凡時，已然有了慌意。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寧凡。寧凡……簡直就是一個怪物！爲什麼所有的事到最後都是他辦成功的？
事實上寧凡並未完全知曉小龍虎心中的秘密，只是有個大概的輪廓。不過，嚇唬人的事他總是幹得漂亮。看到小龍虎眼眸內閃過的慌意，他得意冷笑，哼道：“小龍虎，這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我無法知曉的事。知道我爲什麼還留着你的命嗎？”
“因爲你總是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話，我就想看看，當你失去所能依靠
的東西，會不會崩潰？”寧凡變得有些冷酷，哼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崩潰，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現在沒有被殺，不是因爲你還有着能保命的秘密，而是我不想。哪一天我心情不好了，或許是今天晚上，又或許是明天、後天，我就會來殺了你！”
“另外，即便我不殺你，你也肯定會死。”寧凡有些殘忍起來，哼道：“你的事已經被上報到了軍區，想必軍區是不會放過你的。那麼，接下里，無論如何，你都是在等死，明白了嗎？”
“寧凡！”小龍虎呼吸急促了一些，看着寧凡怒不可遏。可是在憤怒之中，他又有恐懼。他失去了能保命的秘密，那接下里一切的堅持，都不過是在等死。真是叫人絕望！
絕望適用於每一個人，哪怕是小龍虎。他頹然地坐到地上，神情痛苦，有些要崩潰了。
寧凡見此冷笑，哼道：“好好休息吧，珍惜你這最後的時間，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死。”
哼罷，寧凡轉身出了房間，只剩下小龍虎一個人在慢慢恐懼、崩潰。
澹臺玥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寧凡對小龍虎的事她聽到了，也從門縫看了一些。然後她看到寧凡時，眼神就有些怪異。
寧凡瞥一眼她，哼道：“偷看和偷聽都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對吧？”
澹臺玥臉色紅了一點點，有些心虛和尷尬，但她扯了扯嗓子，哼道：“如果是在自家的地盤，那就不存在所謂的偷聽和偷看。”寧凡看向澹臺玥，發現這女人也變得有趣起來。沒事你學修羅的傲嬌幹什麼？
仔細一些看澹臺玥，發現喜歡穿皮衣皮褲風格的女帝倒是很拉風的。遠一些看，像個冷酷的女戰士。近一些看，能看到頸脖上的髮際。肌膚挺白，撩着一些短的亂髮，感覺很有女子味。
“看夠了沒有？”這時澹臺玥盯着他冷聲哼道。
他回過神來，看着澹臺玥輕笑，說道：“變得越來越接地氣。”
澹臺玥一怔，然後撇頭，哼道：“無聊！”
她就不想再理寧凡了，像是有些心虛，轉身就朝修羅和許琳那邊走去。
說她越來越接地氣倒是真的。以前她一直都是站在女帝的位置，所做之事多隻是發佈命令。看上去很威嚴，傲慢，讓人靠近不了。但是如今，她能很平和地說話，甚至說些玩笑。就連許琳叫她一聲玥玥姐她都能接受了。
寧凡覺得這很好。生活不應該是一個人的生活，多一些人在一起，才能體會到更多生活的樂趣。他看着澹臺玥的背影，笑了笑，然後也朝許琳那邊走去。
幾人見他過來，許琳直接躲避，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不願跟他接觸，像個生悶氣的小媳婦。澹臺玥負手而立，等着他說說追查到的事。修羅盯着他不知道要幹什麼，偶爾眼睛轉轉，有些怪異，又有些俏皮。
寧凡對這三個女人的反應感到深深的悲哀。似乎自己被孤立了，就連許琳小姑娘都那麼躲着自己。
“那我說正事，不跟你們廢話。”寧凡嘆氣一聲，有些淒涼。
許琳不說話，澹臺玥點頭，修羅冷哼：“求之不得！”
寧凡眯了眯眼睛，說道：“你們相不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些超自然的事，比如陰陽秘術，比如……神學秘術？
”
“啊？”許琳雖然見過寧凡的一些不平凡，但是真要說到這個，她還是很詫異的。
澹臺玥別有深意地看兩眼寧凡，沒有說話，不說信，也沒說不信。
修羅和寧凡接觸得最多，對於這種事也見過，哼道：“你就是。”
“是的，我就是。”寧凡點點頭，神色認真了一些，說到：“但我想跟你們說說神學秘術，這個主要是指西方宗教的神學，以聖神教爲最。他們同樣有武技，不過比較突出的是魔法一類的東西。”
聽到寧凡說這些，澹臺玥和修羅以及許琳都好奇起來。澹臺玥和修羅都是武者，算得上有些經驗，對所謂神學秘術就只是好奇。許琳則是徹底被吸引，她感覺好奇幻，自己是不是要去童話世界啦？
看到三女都想聽，寧凡就有些得意，然後就跟她們說了一些神學秘術的事。其中主要說的還是那奇幻的魔法，跟他的陰陽秘術有很大的相似。比如那些魔法元素，與五行元素可以說是一樣的東西。
在聽了這些介紹後，許琳還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修羅轉了轉眼睛，然後冷笑，覺得有趣，情不自禁地祭出短劍，好像要跟那些懂得神學之術的人過過招。澹臺玥則看得深刻一些。爲什麼寧凡突然說神學之術？這些是外邦之術，在自己地盤說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有外邦來犯！最起碼也是有外邦進到局勢中來了，否則誰會閒着盯外國人。
澹臺玥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必然有着巨大的影響。於是她讓修羅帶着許琳去走走，然後她跟寧凡在房間裡談談這個事。
“真有那些事出現了？”澹臺玥看着寧凡皺眉問道。
寧凡點頭，又搖頭，說道：“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極有可能，我正在佈置人盯着。”
“理由呢？我想不明白他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澹臺玥依然皺眉。
寧凡搖頭，他也不知道。按照道理來說，聖神教要活動，那也是在他們西方的土地，跑來東方來幹什麼。難道是有什麼戰爭陰謀？這也不可能。沒有人喜歡戰爭，即便有一些極端份子，但每個地方都有維護和平的人，聖神教內也一樣。
雖然寧凡瞭解得不多，但這幾天一直奔走調查這些事，對聖神教也知道了些大概。其中神召會和天賜會的事他知道了。神召會想戰，可是有主和的天賜會壓制。
寧凡不知道聖神教活動的理由，澹臺玥也想不到，她想了想後，看着寧凡說道：“這件事我跟紅牆那邊聯繫一下，如果是真的，你會有大功的。”
“我又不是爲了求功勞才這麼做。”寧凡撇了瞥嘴，感覺澹臺玥把他說得有些膚淺了。自己是膚淺的人嗎？
澹臺玥盯着他笑笑，說道：“有總好過沒有。我知道這件事你撿起來，是因爲許琳的事，否則你也不會這麼上心。你這個傢伙倒是有點意思，雖然許琳沒什麼大背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可你對她還是跟那些大背景的女人一樣。這一點，我挺欣賞你的。”
寧凡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說道：“人人平等，女孩子更是如此。”
澹臺玥一聲冷笑，不知有多鄙夷。要是許琳沒有現在這種清新可愛漂亮，還膽小惹人憐，這個傢伙會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