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是可憐,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吃幹抹淨,那樣不是更慘,將來還有誰要啊,哈哈……不過蘇沫影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這麼漂亮,攀個大款當情人還是沒問題的,夠你生活得有滋有味了。”
女生的話一次比一次不堪入耳,讓人難以置信,這些話都是出自那些所謂教養良好,品行高貴小姐嘴裡,簡直比鄉下沒文化的村婦還惡毒不堪。
沫影那雙流光溢彩的棕色眸子漸漸浮起一層寒氣,觸及冰冷如霜。
寒想出手,被沫影暗中阻止了,緩緩擡起眼皮,沫影不說話,也沒有如她們想象着充滿痛苦和憤怒,只是微涼的嘴角爬上一絲嗜血而詭異的笑容,深深看了她們一眼。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和危險感將她們籠罩其中,讓她們頓時有種全身血液瞬間凍結的錯覺,所有的辱罵頓時都說不出口了,驚恐的看着瞬間氣場大變的沫影,動彈不得。
就在這些人以爲今天肯定會慘死在沫影手上不死也重傷的下場,都後悔這麼冒冒失失衝過來奚落沫影,正打算跟沫影示弱。
“啪!”
一個違和的聲音橫空而出,終止了這場詭異的氣氛,伴隨着清脆的巴掌聲,怒火沖沖的男聲吼道:“再讓本少爺聽到你們詆譭我女朋友一句話,本少爺絕對讓你們從此說不出話。”
沫影錯愕,表情有些呆然,望着空降而出的左顥,似乎很不能理解他的挺身而出和那句女朋友。
被打的女生震驚,眼神茫然呆滯看着左顥,都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痛,其他人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雙眼冒火,怒視着被打女生的左顥,都反應不過來劇情大轉變。
“左……左顥王子,你……你說什麼?”女生震驚,半響才反應過來,連被打的事實都忘了,表情呆滯望着左顥問道。
“我說。”左顥眼神冷冽,盯着那羣女生,一字一頓的重複道:“蘇、沫、影、是、我、左、顥、的、女、朋、友,誰敢羞辱她半分試試看,我左顥絕不放過你們。”
沫影看着比她還憤怒的左顥,哭笑不得的上前扯過他的衣袖道:“你在胡說什麼啊。”
左顥難得沒有嬉皮笑臉,黑着臉惡狠狠的瞪着沫影罵道:“你是豬啊,被這羣腦殘羞辱也不知反抗,不知道一巴掌扇死她們,你什麼時候那麼善良了。”
“……”
沫影第一次看着氣勢沖沖的左顥,還真有幾分熱血少年的樣子,覺得挺有趣了,勾起嘴角失笑道:“這不是正打算出手你就出現了嘛。”
左顥還不罷休的剮了沫影一眼,轉過頭,俊美的面龐微揚,神情倨傲宣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特意提高的音貝頓時引來不少矚目者,自從廖倩寧在生日宴會公開訂婚的喜訊後,大家都知道蘇沫影的大名了,甚至還有好事者不惜花費精力,通過種種渠道挖出了沫影的私事,還挖出了沫影就是傳說中的“明暗雙使”的暗絕這件事,在這個網絡發達的社會,信息傳播無疑是最快捷的,一時間幾乎半個“締月貴族”學校都知道沫影就是連z市****退讓三分的不良少女暗絕。
對於這事,有人點贊有人踩,有人不屑有人敬畏,更多的是不約而同爲廖倩寧這朵白蓮花擔憂,蓮花對上罌粟,簡直就是活膩了——找死!廖倩寧要是哪天被心狠手辣的蘇沫影殺人拋屍了,大家絕對不會太驚訝的。
寬闊的操場不到五分鐘就被圍得水泄不通,面對大家的指指點點,左顥十分坦然的站在中間,單手插在口袋裡,帥氣的面龐帶着耀眼的自信和高傲,另一隻白皙的手筆直而堅定的指着沫影,大聲喊道:“所有在場的同學都給本少爺聽話了,蘇沫影不是被蘭諺澤那白癡拋棄,而是被本少爺的風采所傾心,明智踹了蘭諺澤,蘭諺澤傷心絕望纔會和姓廖在湊一對,誰再敢胡說八道說我左顥的女人半點是非,勞資絕對讓你死了都找不到墳地葬身,聽清楚沒有,沒有本少爺不介意再重複一遍,直到你們智商理解爲止,聽清楚了就別讓本少爺聽到一句閒言閒語,否則……”
左顥邪魅笑了,後半句威脅的話大家都心知肚明,視線緩緩繞着周圍一圈,眼神所到之處,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隨着他的移動施壓在他們身上,大家都縮縮腦袋,忙不迭地點頭。
左顥很滿意,沫影一臉黑線看着左顥瞎扯淡,轉過頭剛想離開,微涼的掌心被溫熱的手掌裹住了,沫影回過頭挑眉看着左顥認真嚴肅的表情,不置可否。
“走吧。”
輕柔而深情地兩個字,蘇沫影,我帶你走,跟我走。
左顥緊緊握着沫影的手,不容她掙脫,牽着她的手往前走,所到之處大家都下意識讓開路,目送他們離去。
在場的男生驚詫,女生羨慕嫉妒的看着他們漸漸走遠,橘黃色的黃昏下,少年明媚如陽光,少女邪魅如黑夜,一黑一紅,黑的霸道,紅的張揚,卻那麼的融洽完美,修長的身影並排搖曳在地面上,被柔和的夕陽拉得細長細長的,兩邊的大樹在地上留下斑駁的破碎殘影,一切顯得那麼堅決完美。
沫影被左顥拉着去了車庫取車,上了車離開學校,紅色的敞篷跑車在寬闊的道路上奔馳,左顥握着方向盤,清朗的聲音詢問道:“你不問問我帶你去哪?”
沫影翻翻白眼,扭頭看着窗外的風景,左顥不滿的瞪了沫影一眼抱怨道:“爲!蘇美人,好歹我也犧牲了我的清白維護你吧,你居然就這樣對待一個爲你毀了清白的人?”
沫影黑線,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對於左顥所謂的“貢獻了清白”,沫影做出的結論就是這廝吃飽了撐着,唯恐天下不亂,在這個混亂的三角戀關係插上一腳鬧着玩。
“左少,左二少爺,容我說句實話,你的“清白”早就貢獻給你那一羣女朋友了吧,由內到外,徹徹底底的“棲身”在她們身上吧。”沫影意有所指的笑了。
“你太不純潔了,我從沒越矩過一分。”左顥很明顯也聽出來了沫影的話,嘴角抽搐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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