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夜或者雨夜最美滿的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醒來,還是舒舒服服的醒來,看見外面的惡劣自然環境,真會覺得自己有種幸福的美滿感,而兩人早起的晨間運動更是把這種美滿感推到了極致,讓瑪若非常眷念這種感覺,主動要求乾脆就在這個顯得有些與世隔絕的地方多呆幾天。
齊天林自然沒什麼意見,可是等他過了幾天過去找到馬格西姆告別的時候,那傢伙居然就讓他帶走了三支手槍:“我還在習慣新的生活,連看電視的時候,我都習慣手邊拿着個槍管稍微銼一下什麼的……”
齊天林是很奇怪,他進屋就看見這個傢伙在客廳擺開了一張工具臺,甚至還增加了一些之前他沒有看到過的工具和配件。
馬格西姆發現他注意到,很有點不好意思:“習慣……真的是習慣,昨晚到鎮上去試着看了看,有賣工具的地方,我就打算把槍櫃裡面的幾支槍都擺弄一下,這三把手槍你帶走,都是屬於戰鬥進攻型的,我調節過扳機力量,擊針也不容易折斷,更不會有卡殼之類的故障出現,指向性和精度都有提高……”只有說起槍械,這個傢伙才滿臉的精神抖擻,話才稍微多一點。
齊天林嘆口氣:“你這還叫隱居?等這幾支槍都改完了,你做什麼?”
馬格西姆嘴硬:“到時候就知道了!我還可以折騰炸藥!”
齊天林不強求:“那你就自己試着看看吧,總之記得不想這麼過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我去地中海,那裡可是鳥語花香的地方,沒這麼冰天雪地。”
馬格西姆不受誘惑:“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人……祝你幸運……”
齊天林就毫不後悔的錯過了這個也許可以成爲自己最強臂膀之一的超級槍匠,轉頭就遊覽着靠近魁北克了……
薩奇跟亞亞他們的抓捕活動還有最後一組在魁北克,前面兩組都很順利,只是薩奇在電話裡提到傑夫經常晚上呀呀呀的到處爬來爬去的找人,說不定就是找齊天林,說乾脆見面把孩子先甩過來,他們也好繼續去辦事。
至於那隻熊,一直到瑪若帶着點又愛又怕的表情去觸碰,這隻有些傻乎乎的小熊還趴在一輛皮卡車的車斗裡呼呼大睡,爲了不干擾它的冬眠活動,薩奇一幫人乾脆就讓這隻可憐的小熊露天過活,只是在上面蓋了篷布。
亞亞有些小心:“我們還去問過當地獵人,說小熊還有兩個月纔會醒過來?”這個熱帶來的小黑,這些日子算是第一次看見冰天雪地,被冷得夠嗆,而且以他的知識面,怎麼都無法理解一隻動物居然要睡好幾個月的覺……
這算是截胡麼?
齊天林嘲笑:“你碰一碰都不敢……隨便你吧……嗯,人家可是給了你一部車。”
瑪若這姑娘頓時就吃人嘴軟,又好奇的看薩奇他們那部大型商務車:“怎麼這麼多行李箱?”
齊天林頭疼:“抓的人嘛,扔外面嚷嚷兩句不是很麻煩?說到底這也是綁架呢……”
薩奇負責的介紹:“從溫哥華帶過來四個,這兩家都抓到兩個,加上最後的一家,估計得十來箱。”
瑪若腦海中只能浮現出一個畫面:“你們該不會是把別人分屍了裝在箱子裡吧?都是用這種箱子的。”
齊天林拉走她:“纔沒這麼多事兒……走了走了,我們去幹活兒,你呢?是回酒店還是跟着我們去看看?”
瑪若義不容辭:“我也是公司老闆嘛……還是要到第一線去體恤一下民情的。”
最後她的任務就是坐在巨大的皮卡車駕駛座上把風,還煞有其事的弄了個特工耳麥把一部集羣電話連起來,坐在車上看着空蕩蕩的社區。
對,就是空蕩蕩,跟在華國或者法西蘭都不同,加拿大真的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家,整個人煙都集中在靠近美國一側,各種社區也都是密度很小的散佈房屋,所以到了晚上真有點人煙稀少的感覺。
這一戶的院子就特別大,翻過院子就要在寬大的草坪上穿行大約好幾十米,齊天林跟兩個小黑從三個方向快速靠近,耳機裡傳來薩奇三人在外圍的聲音:“這些傢伙還是很警覺的,上次有一家的屋檐下安裝了跟警局連線的紅外線警報器,我們一翻進去就觸發了,還好我們動作快,一分半鐘解決戰鬥,剛剛撤離,聯動的警車就和我們擦肩而過……”
這家顯然也有什麼安排,因爲他們剛剛在草坪上穿行了不到五米,房間裡的燈就亮了!
薩奇簡直是在通訊器裡開始嘲笑起來:“賓果!你們中獎了!看看這戶人家採用了什麼高科技吧,抓緊時間,快快快……警察叔叔馬上就要到了!”
這就是面對非專業人員的不緊張感了,比如有了這種突發情況,對方如果是戰鬥人員,第一反應是保持黑暗,等放近了再襲擊,而一般平民的第一反應就是開燈,卻不啻爲告訴對方,我知道了!
既然暴露了,齊天林三人就基本上半挺起胸急衝了,衝進草坪的三人都沒有使用槍械,本來是想靜悄悄完事兒,現在只有硬來了,還有五六米衝到房屋跟前,齊天林一個急停背轉身,扎個馬步雙手交叉放在胯部,亞亞面對他快步的衝過來,一腳就踩到齊天林的雙手上,齊天林往上
這麼一扔!
小黑就跳落到二樓窗前的斜頂屋檐上!
耳機裡又傳來薩奇的掌聲:“精彩精彩,你們可以去演馬戲了……”
瑪若怯怯的聲音:“什麼事情?我在街面上看不到?”
另外兩個東歐人就嘿嘿嘿沒心肺的笑……
圖安也是如法炮製,兩個小黑就跟蜘蛛人似的靈巧翻落在屋檐上,隨手拉開之前就觀察到的一扇似乎半開沒有人住的窗戶,切入進去……
齊天林自己也不閒着,直接切開門鎖,就看見一個華裔男子手持一把步槍,滿臉緊張的看着他:“你!你們是什麼人!”資料顯示這是一個女性省廳級高官舉家外逃,從女兒女婿到外孫、弟弟妹妹接近七八口人,全部都是她原來在位時候的既得利益者,就連那個七歲左右的孩子都算是小小年紀,享受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觸碰到的榮華富貴……
眼前這個應該就是她的女婿了,齊天林看着他的手使勁兒的抖,槍托都沒有抵肩這麼橫端在腰間,明顯就是很少受到槍械訓練的樣子,只是把自己的眼光往他身後看了看,做了一個表情,這個持槍男子就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被齊天林靠上去就是一個劈砸很難過,疼得對方鬆開手中的槍,被他輕巧的接過來,單手鉗住對方的頸部:“槍是個危險的東西,不熟悉就不要亂動……權力也是一樣。”就這麼單手把對方几乎舉離了地面,因爲拇指跟食指卡住了氣管跟血管,對方手腳頓時就失去了動力,開始有些陷入有點昏沉的狀態。
就好像舉着一件大衣一樣,把這個男人舉着進了燈光通明的客廳,才發現六七口人全部在這裡,有些瑟瑟發抖的看着玄關這邊!
齊天林簡直是覺得好笑,這樣的擔驚受怕的生活,過起來還有什麼意思?把手中的男人往他們中間一扔,對薩奇要求:“進來吧,已經基本搞定……”然後樓梯邊就傳來那種靈敏的輕巧移動聲,不用看都肯定是亞亞他們,也有點楞的探出頭:“樓上沒人……咦?全部在這裡?”
齊天林也好奇:“你們全部跑到這裡來幹嘛?”用的是華語,那個坐在餐桌邊儘量保持鎮定狀態的老婦人可不就是照片上的高官麼,身上穿着睡衣,似乎還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擺出一副審視的表情,但顯然看見兩個黑人的時候,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老婦人聲音略微顫抖但在掩飾:“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沒有多少錢……”
齊天林笑起來:“嚴廳長,我們是來抓人的……錢也要,我在問你爲什麼一有動靜全部都跑到這裡?”
就這麼一
句話,幾乎完全擊潰了老婦人的僥倖心理,臉上的抽動怎麼都沒法控制了,肉眼可見的看見劇烈抖動起來,完全沒法回答齊天林的問話。
齊天林只好轉向另一個男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靠在牆邊一直一動不動:“你說說?”轉頭吩咐亞亞:“你們可以上去搶劫了……馬上要撤離……”兩個小黑喜出望外的就奔上樓,門口已經傳來薩奇他們的腳步聲,有點重。
面對齊天林的槍口,那個男人語速很慢但清晰:“我們已經聽說老張被抓了……最擔心的事情總歸發生了……”老張就是薩奇他們這幾天抓到一個高官,跟這個廳長是一個省的,原來之間還有聯繫。
齊天林正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搞了個貪官協會,閒下來聚會打麻將都應該打多大……薩奇三人就雄赳赳的提着一個箱子進來了,因爲這裡人太多,就沒必要那麼多箱子來裝,先弄走再說,兩個東歐人嫺熟的上前開始用塑料結套栓腳,讓兩腿之間的距離最大隻能六十釐米左右,走路沒問題,一跑就摔跤……
嚴廳長有些憤怒:“你們這是侵犯人權的專制行爲!”
齊天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