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癢,有意無意
心癢歸心癢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那個女子是兄弟的妾氏,自己不好逾越了去。
一時的失態忙讓他收回了心思,笑道:“沒想到龍兄家中竟有如此才情的女子,卻是你的福氣。”然後再沒提及那詩與那名女子,淡然的似乎這事兒不曾發生過一般。
可是龍珩喜歡萬事陰謀論,總覺得這事兒不是偶然。(親,你真相了)
故在送走了宋皎月後就在原地敲了幾下桌子,最近爲什麼覺得那位‘瘋了’的女子有些不安份?
就算明知道是自己後院的女子,但還是猶豫了一會兒纔沒帶任何人的走了過去。
冬園真的是太偏僻了,所以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見到幾個人。能到了那裡,卻連個守門的也沒有。
要說各處都已經派下婆子及小廝了,怎麼獨她這裡給忽略了呢?
按理說,母親不應該會犯這種錯。其實他不知,老夫人是派人過來的,不過白香秀害怕他們耽誤自己辦事,就以瘋病害怕見外人爲由將人推回去了。
既然沒有人守門他又是男主人,進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龍珩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裡面的情形讓他皺了皺眉,這也太髒亂差了吧,幾乎滿地是亂七八糟的紙張,還有四處酒落的筆墨,將地都污了個遍。
此地的主人坐在書案上,披散着頭髮似在深思什麼,而一個小丫頭正趴在地上一點點的擦地,還委屈的道:“都講不要把硯臺放在桌邊,弄得一地都是墨汁……”
不對,爲什麼會有一雙男人的鞋子。都這麼晚了,怎麼會有男人過來?
小詩慢慢的擡頭,然後在看到了一張冷俊異常的臉後馬上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奴婢參見王爺……”
“王什麼爺,小詩你別玩兒了。就算是太上皇來了,我也得將這首詩……”想起來這句話還沒有講完,就看到面前還真站着一個男人。
她敲了敲頭揉了揉眼睛,然後道:“小詩去叫大夫,我又有幻覺了怎麼辦?”
小詩嚇得快哭了,主子真的
是寫詩寫傻了,這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這裡,哪是什麼幻覺啊?
而龍珩的內心更是無語,他那麼像是幻覺嗎?還是,她其實是盼着自己來的?想着心中倒是一軟,道:“你就這樣伺候主子的嗎,這裡怎麼如此的髒亂?”
一個男子無論是否愛上一位女子,只要被她惦念總是會覺得開心的。
講完了話繼續看着她,倒是覺得她這樣的女子當真沒有什麼心機去設什麼計勾引自己的注意。不過,就算如此他似乎也不覺得厭惡。
“王爺,真的是王爺?啊……”不是什麼才女,爲了想詩詞已經快想壞腦袋的白香秀終於清醒過來,一聲慘叫後才覺得自己應該要對王爺行禮的。
這裡的禮數他倒是已經學會了,可是因爲太慌張竟然在出來時被椅子直接拌倒,卟嗵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顫顫微微道:“參參……參見王爺?”
是應該這樣講吧,她這些天爲了想辦法勾引男配又想詩想詞,這腦力耗費已經到了極點。
她不由得十分佩服那些個穿越的前輩,她們難道知道自己要穿越嗎,那盜詩盜的叫一個順溜。
可是她呢,即使是盜詩都想的頭快破了。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想勾引的男配沒消息,爲什麼男主會過來?
其實龍珩一到了這裡剛剛的想法已經打消了,一來此女看來真的是腦子不是特別清楚。二來這裡如此髒亂隨便拿張紙來包棗糕也不是不可能。
他也隨手撿起了一張紙,結果看到上面寫着那首小詩的全部。不由得抽了下嘴角,她是拿這首詩練字的嗎,寫了這麼多。
事實上他真的猜對了,白香秀確實邊想詩邊練字呢!
不過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因爲膝蓋痛而直顫抖,不由得道:“起來吧!”
白香秀欲哭無淚,她仍跪在那裡不動,擡頭看了一眼龍珩又垂下了。那小眼神兒看得龍珩心指一顫,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爲什麼含着那般的幽怨?
“怎麼了,還要本王去扶你?”他性子冷硬,便是心中覺得眼前女子值得憐愛但是也不知要如何反應。
本以爲她必會跪頭謝罪什麼的了,一般
女子不都是這樣的反應嗎?可是白香秀是什麼人,一位常年鑽在花花草草中的榆木腦袋。
她便是會討巧裝乖,但是在男主面前已經全然麻木了。
這反應說好聽了,叫畏懼。說直白了,就是害怕,慫了。
她垂着頭,有些委屈的道:“回王爺,妾身不是不想起,是……起不來,腿好像麻了。”
“……”龍珩再次無語,這個女子怎地這般嬌弱呢?之前不過是杖斃個人就給嚇得病了兩個多月。這讓她跪一跪,就起不來了。
他突然間有種無力感,對小詩道:“把你們家主子扶起來。”
小詩忙過去扶了自家主子,她因爲用力過大,幾乎是將人擋腰抱着提起來的。
龍珩心中又是一軟,這女子也太輕了些,一個小丫頭都可以將她抱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羽毛一般?正想着,便聽着小詩驚叫道:“秀夫人,秀夫人你怎麼了?”說着還晃了晃懷中已經軟倒的身子。
龍珩一怔,問道:“怎麼了?”瞧着她的頭垂在那丫頭懷中,似乎是暈了?
不是吧,說她弱怎麼就弱成了這個樣子,這一跪也能給人跪暈了?
“還怔着做什麼,去請大夫。”龍珩走過去將人接過來抱在懷裡,剛還盼着將人抱在懷中沒想到這麼快就如願了。只是,她真的很輕。
不但輕還很軟,不但軟還很香,這樣的她哪有一點威脅,只怕自己稍一用力就能將她全身骨頭捏斷了。
小詩見王爺抱起了自家主子一怔,但聽到王爺吩咐忙跑去了藥房去叫大夫了。
龍珩將人放在內室的牀上,這個冬園的房間並不大,他覺得這個內室還真是小的可憐,一轉身便沒地方了。
牀也並不大,可是她躺上去之後還餘出一大片的地方。女人的身子這樣的小嗎,他將身體壓上去,卻發現完全蓋住了她。
心中不由一熱,尤其是看到其那張惑人的臉後便更是激動。可是他是個冷靜的人,之前在戰場上的情形再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坐了起來皺起了眉。
果然漂亮的女子皆是禍水,想着也不再看她,獨自一人出了冬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