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梓箐沒有在學校勤工儉學,而是將所有東西收拾打包,回家。
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應該跟父母交代一下。
梓箐揹着大大的揹包站在校門口,這樣子拖到車站去,夠嗆,她準備打的。打的的錢還是有滴。
現在她也算有些小資了,各種獎學金,獎勵以及從武陵那裡賺的錢,即便除去給父母做生意以及自己的生活費,現在卡上也有二十多萬。節約一點用,足夠原主回來應付接下來的三年學費和生活費了。
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各種豪車名車佔滿校門前整條馬路。還好,人們早已形成常識,從不會在校門開啓日到這裡來湊熱鬧的。
站了一會,梓箐也意識到站在這裡只會“擋”路,只能走到外面去才能打到車了。
好不容易從縫隙中擠出。她是學校的“名人”,見她一個人狼狽的拖着沉重的行李袋,有鳴笛的,有吹哨子的,甚至有人攀在車門上朝她嘻笑:“喂,那不是文娛部長大人嗎?喲,那麼厲害的一個人,連姚妙妙的職位都敢搶,怎麼連一輛車都沒有啊?要不要我送你呀?”
有人搭話“華哥別逗了,人家是很有骨氣滴,纔看不上我們這些紈絝子弟呢……”
衆人鬨笑。
梓箐神情淡然地走着。
腦海中卻浮現出原主每當這個時候,在校門口,在這無數名車中穿梭的場景。
畏縮,以爲別人會多麼鄙夷,以爲別人會嘲笑,儘量縮小自己,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當心驚膽顫的走過,卻發現,那一個個穿的西裝革履。高檔定製服裝的人,壓根就沒一個注意到她……呵,不知道是應該爲自己真的如願沒有了存在感而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覺得……悲哀。
是呀。在學校門口走過了那麼多次,沒人有注意到她,更沒有人跟她打招呼,善意的惡意的都沒有。
而梓箐現在……無比傲嬌地走着,依舊是那副皮囊。依舊是那樣的身世,可是,卻沒人會忽略她的存在了。
奚落,嘲諷,調笑……梓箐沒聽出敵意,只是……調侃。
呵,看來自己人品還算不錯。
剛走出名車“展覽”會,梓箐就聽到有人喊“小荷,這邊這邊……”
循聲看去,竟然是唐清。身邊停着一輛紅色敞篷小跑。
“小荷。快過來,我送你回去。”待梓箐走近些,唐清就熱絡的上前幫着梓箐提東西。
梓箐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她生日邀請她,她還拒絕了人家呢……現在人家這樣熱情幫自己,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唐清,謝謝你,我我打車就行了。我們那邊的路況不好,這車底座太低,跑一圈恐怕就得報廢了。”梓箐說道。
唐清拍拍引擎蓋。“報廢就報廢,我還正想讓爸給我換一輛suv來着,下次就可以自駕遊了……”
梓箐愕然,好吧。富人的世界她不懂。她曾經在一個劇情世界中擁有了整個國家,可是她卻從未有過類似唐清這樣的心境和體驗。
盛情難卻,總不能將行李奪過來吧。
梓箐正要上車,一輛加長xx停到面前,剛好在梓箐身側一步遠地方停下。梓箐瞥了眼,連忙朝旁邊走開幾步。
梓箐開了車門。坐到副駕上,而唐清雙手把在方向盤上,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唐清,唐清?”喊了幾聲,都沒得到迴應,梓箐有些鬱悶了,富人的世界她還真是不懂。
正想着要不要下車算了,一個低沉的磁性聲音從側後方傳來:“張小荷同學?”
梓箐猛地一驚,轉身,一個挺拔俊朗的男人站在車旁,一手插在口袋,神態平靜而溫和的樣子。
他不正是那天晚會上,站在白藥屍體旁邊的男人嗎?
咦,爲什麼自己沒感覺到那天晚上的……誘惑氣息?
他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的?爲什麼自己一點也沒覺察到?還有剛纔唐清失神難道也是他搞鬼?可是自己壓根就沒聽到聲音或動作…他是怎麼做到的?
梓箐本能的覺得他很危險,開了車門,面對站着,身體朝後趔趄着,戒備着,然後直接往學校裡面跑。
梓箐想起那晚上白藥死在他面前的場景。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麼,卻比作了更讓人心中恐懼。
是了,他一定是用什麼手段誘導白藥死掉的。
雖然在原主劇情中,白藥的做法很讓人生氣,純粹就是把別人當成一個自己的陪襯品,踩着別人的“痛”而彰顯出自己的真善美來的。梓箐也想過要狠狠的報復她,讓她也嚐嚐被人當成墊腳石的感覺。只不過她的想法還沒付諸實踐,她就自己……掛了。
原本是車多人雜的地方,梓箐怎麼覺得整個世界一下子都變得安靜下來了。
那些車呢?人呢?
恰時,學校大門突然緩緩關上門。
梓箐剛好被攔在門外,她很想伸手拍自動門,然後嚷嚷“開門,讓我進去……”因爲所有的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明知道關上的門不會打開,偏偏主角配角還要上去瘋狂拍打一番,嘶聲力竭的叫嚷一番。
梓箐強忍下要去拍打一番的衝動,因爲太幼稚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身邊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實力高出她不是一點半點的。
梓箐平靜下心情,調勻氣息,她開始聯繫主神空間……苦笑,果真聯繫不上。
梓箐轉過身,面對那個男人,問道:“你找我?”
“是找你,也不是。”男人說道,聲音溫厚,略微低沉,帶着磁性。讓人聽了很舒服。
“有什麼事嗎?”梓箐問道。
男人說道:“我只想問一下,你還有幾項沒完成?”
轟——
梓箐感覺腦袋一下子就懵了。她一直都懷疑對方是玩家,而且還是那種甚至比虛池都還厲害的神級玩家,可是她卻不敢去想不敢相信。現在聽到對方直戳重點,她知道,自己走狗屎運,竟然又碰上一個大能玩家了。
既然他先前一直沒對自己出手,說明他並沒有加害自己的心思,或者說自己對他還有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