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樣一說，莫凱如果再堅持反倒顯得自己像是怕了天龍的那些新人。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莫凱是個驕傲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承認。
白子夜瞅了瞅莫凱沉下來的俊顏，再去看看陸瑾瑜無辜的神情，忽而輕聲笑了起來。
“哈哈……瑾瑜，凱可是你的上司，你這樣說就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聞言，陸瑾瑜不見半絲擔憂，目光鄙視的睨了白子夜一眼，“你以爲莫總監的心胸個你一樣？”
“有人跟我說過一個人的作品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氣節，莫總監的作品我見過不少，每一副都讓人驚歎，也知道他定然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這種穿小鞋的事情他纔不屑做。”
這話還真不是恭維。
也不是說陸瑾瑜覺得自己有多瞭解莫凱這個人。
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的偶像不是那樣心胸狹隘的人而已。
被想取笑她一番，不想反倒被她給揶揄了一頓，白子夜嘴角抽了抽，對上她無辜純淨的瞳眸，想要訓斥都狠不下心來。
倒是莫凱，因爲她揶揄白子夜的話嘴角似乎軟化了一點。
“大家的目的既然都是努力將天宇樓造成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覺得合作沒什麼不行。”
如果是跟別有用心的人，也許還需要斟酌思量一番，但如果目的相同尋找合作伙伴其實遠比獨自完成要好。
不過——
想到自己所瞭解的情況，陸瑾瑜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問。
問對東方集團號，可這樣總覺得有點出賣他人隱私的感覺。
可不問……
目光爲難的掃了面色沉靜一如既往沒多大神色的東方鏡一眼。
他跟白子夜不同。
一個火熱一個溫靜。
白子夜用自己的熱情來努力融合到她的生活，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他雖輕輕淡淡，但猶如空氣，慢慢的滲入，讓你習慣之後有些缺不得。
不過，她感受到的也是兩人對自己的好。
知恩圖報，向來是她會做的事。
而且問了影響應該不是很大，說不定她所知道的那些，他們也早就知曉了也不一定。
那說出來應該也不算是秘密。
陸瑾瑜自我安慰了一番，清雅的嗓音再次在辦公室內響起。
“不過合作之前我能否問一句，是誰找你合作的？”
問這話時陸瑾瑜目光灼灼的望向東方鏡，執着的神情讓人覺得這是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莫凱和白子夜相視一眼，神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唯有東方鏡，微垂了下眼瞼，神情依舊沒多大的變化，總是那麼清清淡淡，“如今的天龍集團難道還有兩個主子？”
這話回答了也算沒回答。
如今的天龍集團還真是兩個主子。
一個父，一個子。
如果不是那天夏璟陽可以在夏璟寒的眼皮子底下將她扣在那裡那麼久，她都不會相信。
“我就直接問了吧？是夏璟陽還是夏璟寒？”
沒說他的父親心底到底還是有幾分維護，不想他跟父親的水火不容讓更多人知道。
只說了個夏璟陽。
無論東方鏡回答哪一個都能解決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