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各懷心事，亦無心睡眠，睜眼到天明。
一早，陸瑾瑜早早起牀，動作小心，生怕驚擾了她以爲沉睡了的她，就連洗漱都沒有在這間房，只是拿起自己的東西悄悄退了出去。
……
蔣芷菡起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聽到房間內傳來動靜，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傭人立刻敲了敲門。
得到她的允許這才進入。
看着手中拿着衣物的傭人，恭敬的放下，“蔣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蔣芷菡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衣服，吊牌還清楚的掛在上面，不用穿都知道合適。
“蔣小姐如果想要出去，王伯已經備好了車，還有這是陸……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將手中的幾張紙遞了出去，一眼掃去，全都是帝都一些退休老中醫的資料。
蔣芷菡伸手握住，指尖隱隱有些顫抖。
再次落在衣服上的目光也有些朦朧。
垂着頭，嗓音也許是因爲剛醒有些喑啞，“你可以出去了。”
傭人聞言應道退出，體貼的替她將門帶上。
蔣芷菡目光呆滯的看着手中的東西，良久才僵硬的動了動身體，將東西放到一邊拿過一旁的浴室。
傭人雖然只說了一個字，可她也清楚這是出自於誰的意思。
也正是因爲清楚，心底纔會更難受。
爲什麼？
爲什麼她還要爲自己做這些？
她昨晚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她做了那麼令人厭惡的事情，她該討厭自己纔對。
沒有答案，因爲不願深究。
因爲一旦得到她怕自己無法繼續。
抹了一把臉，蔣芷菡收斂自己的情緒，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纔出了房間。
她下來的時候陸瑾瑜和夏暻寒早已經出門了。
簡單的用了餐，又讓那個叫王伯的司機開車將自己送出去，手中始終握着那幾張紙。
回到公司，陸瑾瑜的工作量依舊不大。
工作暫且可以讓她忘記那些難受的痛，但也並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
最起碼，今天臨時被叫來總裁辦公室參與天宇樓臨時會議的她，已經出神好幾次了。
白子夜和莫凱都在各抒己見，還有一些高層，每個人都精神振奮，畢竟成功，東方集團將更上一層樓。
唯有東方鏡和陸瑾瑜依舊沉默的讓人想要忽略他們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讓人無法忽視的面容，恐怕大家都不會知道還有他們的存在。
陸瑾瑜是低頭看着桌面，東方鏡的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身上。
陸瑾瑜不會知，在幾次其他高層想要將話題引到陸瑾瑜身上時都會被東方鏡巧妙的帶過，放任她在那裡神遊。
會議時間並不長。
隨着東方鏡一句結束，大家紛紛拿起自己面前的資料，對着主位上的東方鏡點了點頭，然後陸續離開。
直到所有的高層都離開了，只剩下東方鏡。陸瑾瑜、白子夜和莫凱。
看着整場會議都“置身事外”的陸瑾瑜，白子夜和莫凱相視一眼，然後默契的看向沉默不語的東方鏡，最後兩人沉默的起身，也跟着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