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的掛完電話，管事的中年大叔擡起眼上下打量了方薏一番，右手夾着煙吸了一口，噴出一陣煙霧，“小妞，要借多少。”
旁邊的小弟擠眉弄眼的猥瑣笑着，“老大，這可是一個美人。”
“蠢貨老子有眼睛會看！”出來混也要盜亦有盜，他們不過只是放高.利.貸，不是打家劫舍，除非到時這妞還不出錢就別當別論了，現在露出色眯眯的眼光，保不證煮熟的鴨子飛了，她不跟他們做生意咋辦。
“我想借二十萬。”方薏皺了下眉，眼睛裡並無懼意，這到是令這幫人新奇，平日來光顧他們的不是一些賭徒，就是一羣癮君子，水靈靈的女孩上門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膽量的女孩子。
“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你有什麼做抵押嗎？”管事的老大將右手的菸頭往菸灰缸裡按滅，難得用正經的語氣同人說話。
拿什麼抵押，她伸手頓了頓又落下，還是做不到。“我沒有什麼能抵押。”
“沒有抵押的東西，要是到時你還不上錢怎麼辦？”小弟們笑呵呵的在一邊插話打趣。
“那就拿命還。”方薏說的極其認真。
“衝你這份膽識，我跟你做這筆生意，不過，要是你還不上來，老子也不會心慈手軟，一個月兩萬的利息，算是給你的最低利息了。”管事老大招呼個小弟遞過來份協議，讓方薏簽字留下身份證複印件，他們做高利貸後臺硬着，黑白兩道都有些人，沒還清債時也不怕她從眼皮底下跑了。
方薏拿了錢並沒有再多話，道了聲謝便下樓了。
“老大，你給這妞的利息可真低啊，都少了一半，有意憐香惜玉麼。”
“你們懂什麼，開了這麼好的條件給她，到時還不上，就不能怪老子不仗義了。”鼻頭哼哼的大叔又抽了一根香菸點上眼睛眯了眯，這時上樓走進五六個小弟，手裡提着一個皮箱。
“陳二仔你不停的往後頭瞄什麼。”
“虎頭哥，剛纔出去那個女的……”
“二仔你可別打主意，那是老大盯上的妞。”
陳二仔搖搖頭，有些納悶的呢喃開口，“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有些眼熟。”
“哈哈。”旁邊的人都笑開了揶揄他，“你哪次見到漂亮妞不說眼熟的。”
*
剛回到醫院唐糖就得到了信，趕緊趕過來，急糟糟的問，“你跑哪裡去了，手機也打不通，我給你湊了兩萬塊，我們先拖幾天再想想法子。”
“換了一張本市的卡號。”方薏抓着手機給唐糖拔了過去，聽到鈴聲才收起，“別擔心唐糖，錢我已經湊足了，讓醫院安排這兩天做手術吧。”
“原來你換了卡啊，害我擔心……什麼？”正念叨着的唐糖猛地一個爭剎車，驚訝得嘴巴都忘合上，“二十萬，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要是方薏真有這麼多錢，昨天晚上也不會整整一夜沒睡着了，早上就見她精神恍惚，要不然剛纔聯繫不上，也不會令她這麼着急，生怕方薏出事。
借高.利.貸的事情不能讓唐糖知道了，不然她一定會固執插手，方薏放輕鬆的笑了笑，“當了一個東西換的，別站在門口說了，先去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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