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空塵不言不語，盯着她看。
額，這招會不會用的太多，失效了……
唐小暖心裡發虛，地垂着眼，悄悄的觀察鬱空塵神色。那個偷偷摸摸的樣子，就像是冬天存糧的小倉鼠似的。
“好吧，我說實話。”唐小暖舉起手，乖乖的說道：“是今晚有個打工的機會，我想去……”
一個字比一個字弱，說到最後幾乎要聽不清楚了，可見某些人是有多心虛。
“這種事情，乖乖告訴我就好。”鬱空塵聽到她說實話，臉上的結的冰總算是笑容了。
唐小暖，“……”
明天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啊，鬱空塵這個態度太反常了，難道被外星人俯身了？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試探她！
唐小暖對了對手指，試探性的說道：“就只有今晚，工作很簡單的。”
“是不是該去報道了。”鬱空塵瞧了一眼時間，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去換衣服，送你過去。”
“那，那我去了啊……”
唐小暖慢吞吞的站起來，慢吞吞的往樓上走。
你快反悔，快叫住我！不然我覺得好玄幻，好沒底啊！
走到樓梯口，她又回過頭去。
鬱空塵擺了擺手，無聲的催促了她一下。
唐小暖這才上了樓，腳下虛浮，就像是踩了一團棉花似的。
她拍了拍臉，暗罵道：怎麼這麼欠虐啊，阿空答應了不是正好嗎？
可是她就是覺得不踏實啊。
唉，算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既然可以去了，就要拿出百分百的精神跟工作態度，才能對得起一千塊的軟妹幣啊！
等到唐小暖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鬱空塵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空氣中有電視裡傳出喧鬧的聲音，可是整個空間莫名的就有一種極冷。
他跟唐小暖相處時，身上散發出的柔和一點點的褪去。
鬱空塵拿過熊貓靠枕，上面還殘留有唐小暖的溫度，只是不足以溫暖他。
他知道唐小暖打工的事情，韓岷給她打過電話了。
“阿空，小暖是個堅強的姑娘，你不要抓的太緊了。”
“工作賺錢能讓她高興，還是由着她吧。”
韓岷坐在車裡，抽着煙，煙霧繚繞，他忽而自嘲一笑，“我現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樣子，也沒什麼立場跟你說。不過小暖那孩子，你還是被抓的太緊了。”
小暖在他們這幾個人的眼裡，可不就是個孩子嗎。十八歲的小姑娘，還沒有被這個社會沾染上功利跟焦躁，稚嫩又活潑。
鬱空塵掛斷電話，沒說話。
他又何嘗不知道不能抓的太緊了，只是有些情緒由不得她。
他的暖暖啊，太美好了……
她有夢想，有鬥志，像個小太陽似的熊熊燃燒着。
她的笑容那麼暖，她的性格那麼可愛，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鬱空塵的手掌輕輕的搭在臉上，彷彿要壓制住他心頭的那些暴虐的情緒。
他告誡自己，不要抓的太緊了。
不要傷害暖暖，鬱空塵，你這個卑劣的男人，能給她的太少了，卻又想掠奪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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