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空塵房間裡的擺設誰都不能動，就連桌上的一支筆。。就算是打掃完桌子之後，也得把它歸爲遠處。所以他想找什麼東西，一找就能找到。
之前有個傭人動了鬱空塵房間裡的擺設，卻是鬱夫人發現的，直接就讓辭退了。至於爲什麼鬱夫人能注意到那樣小小的細節，大概是因爲她經常來房間吧。
他走過去拉開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拿出一本薄薄的相冊。
韓岷看了一眼問道：“小暖的？”
“當年在美國拍的。”鬱空塵在沙發上坐下，食指在相冊上輕輕滑過。
小暖失蹤的這些年，這本相冊一直塵封在‘抽’屜裡。他不敢動，也不敢看，就怕生活只是一場夢。
五年的時間，不不不，現在已經算是六年了。
如今，他的夢迴來了，他也能勇敢的去觸碰往事了。
鬱空塵打開相冊，第一張就是他跟小暖的合照。
那會兒小暖才八歲，剛剛來到鬱空塵的身邊。
她穿着牛仔短‘褲’，一件水藍‘色’的娃娃衫。手裡抱着一叢白‘色’的梔子‘花’，輕輕的靠在鬱空塵的‘腿’邊。她的眼睛明亮乾淨，稚嫩的小臉上有着活潑的笑容。
而邊上的鬱空塵也不過十多歲，臉‘色’蒼白，但是神情寧靜。他的手輕輕地搭在小暖的肩膀上，眼睛在凝望着他。
韓岷注意到，那會兒的鬱空塵很瘦，很瘦，身體狀況很不好的樣子。他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大病過一場，渾身透着‘陰’影，只有邊上的小暖才能給他一點光，一點暖。
日期……
他看了一眼那個日期，那會兒似乎鬱夫人找到鬱空塵不久吧。
在美國的那段生活，大概對鬱空塵來說是痛苦的回憶。唯一讓他去慶幸的就是遇到了唐小暖，並把他帶到了身邊。
方慶蘭那個‘女’人啊，韓岷想想都覺得發冷，到底是怎麼狠下心的。‘女’人的嫉妒心真是能毀了一切，她帶阿空回國的時候，給每個人都帶着禮物，哪裡能想到方慶蘭竟然是那樣的‘女’人。
幾乎每年都會拍幾張照片，鬱空塵跟唐小暖永遠都是合影。
“這是她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鬱空塵指着一張照片說道：“那會兒‘性’格很跳脫，整天蹦蹦噠噠的。我閒來無事就去看她上課，很活躍。”
周圍的白人小孩兒都很喜歡小暖，大概是小暖長得可愛，‘性’格又好的原因。不但沒有被欺負，反而朋友不少。
課不多，但是課外活動很多，小暖上小學之後總是一天到晚的不在家。就算有人看着她，也總有人跟鬱空塵說她的動態，他的心卻總是安定不下來。
“如果……”韓岷遲疑了一下問道：“如果那會兒向你伸出手的不是小暖，是另外一個人。阿空，你還會這樣待她嗎？”
其實這是一個愚蠢的假設，畢竟那會兒向鬱空塵伸出手的就是唐小暖。
可是問題是，鬱空塵要的是那個向他伸手的人呢，要的還是唐小暖？
“韓岷，小暖並不是第一個，但是確實唯一走近我心底的。”鬱空塵凝視着照片上的人說道：“所以，不是誰都可以的，只有她，我也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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