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什麼浩然罡氣,我們還沒打完呢好不好?”
王大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掄拳便要繼續發動攻擊。
“不打了,我輸了!”樑九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喂,你什麼意思,明明還沒有打完,怎麼就認輸啦,看不起人是吧?”
先前與樑九的對戰,雖然消耗了一些善惡值,卻也充分磨練了王大錘的戰技。這令他苦練的跆拳與所學技能完美結合,完全轉化成爲了戰鬥力。
此時他打得正爽呢,對手突然說不打了,這令他有些不爽。
“先前那一拳已然耗盡了我全身的氣血,我三天之內都不能再動手了。”樑九苦笑一聲,抿了抿髮白的嘴脣,緩緩地開口說道。
下一刻,他步伐蹣跚地來到椅子前,軟軟地坐了下去。在這一瞬間,王大錘感覺他似乎突然老了十幾歲,那種感覺讓他有些震憾。
王大錘還想說些什麼,張局卻攔住了他:“讓他休息一下。”
接着,他攬着王大錘的肩膀,笑眯眯地開口說道:“看不出來呀,你小子瘦巴巴的沒幾兩肉,戰力竟如此強悍,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好聽話呆會兒再說,匕首呢,別想着賴賬啊?”王大錘撇嘴道。
“我哪兒敢賴賬啊,我還怕你小子拆了我這副老骨頭哩,匕首回頭去我那兒拿,現在我們來談另外一件事情。”張局拉着他說道。
“除了匕首,還有啥事兒?”王大錘露出了警惕之色。
“你知道嗎,樑九在咱們全省公安系統的格鬥賽中排名第三名,連他都勝不了你,這證明你的格鬥之術相當的強悍。爲此,我想邀請你做長風市公安系統的名譽格鬥教練,每月有工資的喲?”張局笑眯眯地說道。
“格鬥教練?我只會打,不會教。”王大錘搖頭拒絕了。
“不用教,就掛個名而已。”張局笑着說道。
“就掛個名?啥也不幹?還發工資?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同意,但合同裡得寫清楚。”王大錘巴眨着小眼睛在那裡想了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小子還真是滴水不漏,先前我說的基本屬實。不過既然領着工資,總不能真的啥也不幹吧,我們公安系統每年都有許多賽事,到時候你就代表我們長風地區出戰,反正這也是你的長項。”張局苦笑一聲,向王大錘說道。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不勞而獲的事情?”王大錘聞言恍然大悟,緩緩地開口說道:“工資的事情還是免了,我們關係這麼好,談錢傷和氣。”
“至於代表你們出戰,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王大錘話鋒一轉,再次催促張局說道:“現在我正好有空,我們還是先把匕首的事情辦了吧。”
“看看,我就說人家不稀罕你那點工資嘛。”羅鶯鶯笑道。
“你小子還真是個滑頭,不過我把話撂到這裡,如果到時候真有了事情,你小子敢不出面幫忙,小心我去你家蹭飯去。”張局白了他一眼。
“好說好說,有匕首一切都好說。”王大錘笑道。
他們在那裡談笑間,一邊的樑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他的氣血已然恢復了一些,原本蒼白的面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阿九,要不再練會兒?”王大錘笑眯眯地問道。
“滾,少在這裡得了便宜賣乖。”樑九白了他一眼。
“嗨,這人,怎麼還惱了。”王大錘叫道。
“給,你來開車。”樑九將車鑰匙扔給了他。
“這傢伙,打架輸了,還輸出道理來了,給我摔臉子不算,還讓我幫你幹活兒,你小子沒意思啊?”王大錘指着他,沒有好氣地叫道。
樑九也不理會他,徑直陪着張局二人走了出去。
當厚重鐵門緩緩打開時,等候在外面的縣局頭頭兒們都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們認定王大錘會輸,但卻不知道他究竟會被打成何種形狀。
當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他們都面露期待之色。
“看王大錘那小子垂頭喪氣,肯定輸了。”
“那還用說,他要能打過全省第三,還會呆在這裡?”
“咦,樑九的袖子嘞,不會是被肌肉撐破了吧?”
“估計爆發力過強,把袖子給炸沒了。”
縣局的人暗暗得出結論之後,看王大錘的目光裡充滿奚落。
看到他們會意錯了,王大錘等人也沒有解釋,而是隨意打了聲招呼兒便開車離開了這裡。衆人看到司機由樑九變成了王大錘,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兒。
“快看,那小子落敗之後,淪爲了司機。”
“樑九身爲精英幹警,當司機的確有些屈才。”
“是啊,那小子賊眉鼠眼的,幹這個準行。”
這些縣局的傢伙,一個個面泛戲謔,出言調侃道。
卻說王大錘,也不理會那些人的目光,開着警車到了張局的辦公室,在他肉痛的目光裡拿到那柄匕首。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個便宜。
只見那柄匕首樣式古樸,古劍無鋒,看起來很普通。可是當王大錘握着它揮舞之時,它卻宛若活過來一般,通體爆射出炫目的光華。
王大錘更是感覺它宛若活物,氣機與自己相連,有增幅之功。
“匕首不錯,這一架沒有白打,哈哈。”王大錘得意道。
“你就偷着樂去吧,那柄匕首我都掂記兩年多了,張局都捨不得送我。你小子才認識張局幾天,便把它弄到手了,真可惡。”樑九瞪了他一眼。
“我這叫有本事兒,以後學着點兒。”王大錘得意道。
拿了匕首,張局又拉着他要說格鬥教練的事兒,王大錘卻以家裡有事兒爲由,揣着匕首跑了。看到這小子油滑如蛇,張局不由暗自苦笑。
走到半路,王大錘在路邊的欄杆上試匕首。那匕首閃過,手指粗的欄杆竟應聲而斷。這尼瑪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啊,王大錘捧着它一連親了好幾口。
回到家裡,王大錘見人就親,見人就抱,結果惹惱了衆女。趙飛燕她們一干人聯合起好一頓暴踹,直把王大錘打得屁滾尿流,慘不兮兮。
前段時間王大錘受傷住院,家裡頭變得冷清了許多。此時他出院回家,令家裡重新熱鬧了起來。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就算是一羣上古穿越來的超級大美女,也需要一個吊絲來調節氣氛,這是真理啊。
廚房裡,天書琴正在忙碌着做飯。雖然在她眼裡,王大錘就是一個不務正業,只知道佔女人便宜的小流忙,可再怎麼說,他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他剛剛出院回來,是應該做頓好飯來慶祝一下。
況且,趙飛燕的事業蒸蒸日上,每個月的收入都在三萬上。按百分之二十的份額算下來,她每個月也可以拿到六七千塊,這個收入水平她相當滿意。
爲此,她更加努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好對得起這份收入。
她在忙着做飯,趙飛燕卻忙着張羅人打麻將。自從上次玩過一次麻將之後,趙飛燕便上癮了。她把彩雲、董小宛、王大錘拉到桌前,開始壘起了長城。
在這裡不得不提一句,董小宛雖然優雅嫺靜,可她的學習能力卻一點兒也不比趙飛燕差。她被帶上道兒之後,很快便熟悉了這種新型遊戲的規則。
還是老規矩,還是老位置,不過今天王大錘卻不再悲傷,不再吃土。他的人品爆發,連連胡牌,直令眼前三位女神不斷地優雅脫衣。
王大錘那雙手不但善於摸牌,還善解人衣,着實神奇無比。
三位女神身上的衣服已經少得不能再少了,王大錘卻又好死不活地自摸了一把。他的無恥比格,頓時引來了三女的言語圍攻。
按道理講,王大錘自摸一把,三位女神應該每人再脫一件,這樣王大錘便可以親眼,實地,無間隔地品評三位女神的美妙輪廓了。
可就在這時,天書琴從廚房探出頭來叫他們吃飯了。
一聽這話,三女都作鳥獸散,只剩下王大錘一個人在那裡獨自悲傷。
今天的飯菜十分豐盛,趙飛燕他們避過一劫,更是吃得津津有味。王大錘則一邊吃飯,一邊碎碎念,要向三女討債,卻遭來了一頓白眼。
“飛燕姐姐,馬上元旦了,我想回家一趟。”
天書琴這時扭頭看向趙飛燕,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
“回家?你不是天天和家裡人視頻嗎?”
趙飛燕聽了這話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視頻歸視頻,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嘛,我想回去陪陪家人,這樣也省得家裡人老擔心我。”天書琴苦笑一聲,出言解釋說道。
“過年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琴姐給咱們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贊成給她放幾天年假。”王大錘聽了這話,笑眯眯地說道。
“大錘哥哥,認識你這麼久,你這句話是我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聽了王大錘的話,天書琴努起紅脣,嬌滴滴地說了一句。
“是嗎,那還不趕快香一個?”王大錘的話,再次引來了一通白眼。
經過集體表決,衆人不但答應給天書琴放假,還拿出兩千塊錢做過節費,讓她給家人買些東西。趙飛燕的做法,令天書琴不由爲之感動。
這件事情決定之後,王大錘也想起了一件事情:“琴姐提到過年,我也想起了一件事情。老媽也說過一句話,有志男兒應該在外頭闖,但至少要半年回一次家。掰着指頭算一算,我出來也差不多一年了,元旦我也得回家一趟。”
趙飛燕與董小宛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