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0 隔牆有耳
平步青雲?-?1190?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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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一凡甚至不止一次地對杜潔琪坦言他給不了她婚姻。想到自己的混蛋，竇一凡在給杜潔琪的短信最後加上了一個‘愛你’。既然給不了杜潔琪婚姻，那麼給她多一些的關愛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短信一個個地發出去了，到了最後的一些短信，竇一凡乾脆是用公式化的統一格式發了出去。從舟寧市到海饒開發區，從市府辦的沈曉曉到市政府秘書處的徐鵬展，從同事到朋友，從朋友到同學，竇一凡的大拇指飛快地上下挪動着。當他在通信錄中看到鄭林曦的名字時，竇一凡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一個問候的短信過去了。不過當竇一凡的目光落在歐陽達的名字上時，他卻根本就沒有猶豫，大拇指動了動很隨意地發了個短信過去。歐陽達這個年輕的副省長給竇一凡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作爲一個小角色，竇一凡卻從來沒有幻想過歐陽達會對他有太多的印象。當時被推到歐陽達面前的竇一凡事實無奈，也是被徐一鳴逼得沒有辦法才硬着頭皮給歐陽達送上舟寧官方心意的。可是沒想到歐陽達並沒有傳說中那樣的難以接觸，順利完成任務的竇一凡更沒有想到的是在億州招商引資擺慶功宴的時候歐陽達竟然會主動找他喝酒。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是竇一凡從來沒有把這些放在心裡。人家歐陽達出身名門，而且身居高位，跟他這個草根出身的小角色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對於這些可望不可即的人脈，竇一凡覺得沒有必要花費時間栽培的必要。
就在竇一凡倚在窗邊繼續爲自己所創造的垃圾短信而努力的時候，他的手機嗚嗚嗚地一連震動了好幾下。他有些好奇地打開短信，發現在幾條回覆的短信裡面竟然包括了一條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回覆的名字——歐陽達。看着歐陽達純屬禮貌的短信回覆，竇一凡扯了扯脣角，笑了笑也沒有當做一回事。只不過他從歐陽達回覆短信這一點看到了這個年輕副省長和施德徵以及鄭林曦這幫市級領導的距離，他發現越是位置坐得高的人越是在意這些親民的舉動。很顯然，歐陽達就是這種人。
短信發得差不多了，可是竇一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問候一下李慕雲。或者是因爲對李慕雲給予了太多的希望，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所以竇一凡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吉普車慢慢地往村口開去，竇一凡看着車窗外正在放鞭炮的孩子們燦爛的笑臉時不由得會心一笑。他掏出手機給沒有辦法回來過年的親哥哥竇一平打了個電話。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竇一凡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哥倆在電話裡聊了好一會兒，直到竇一凡問起竇一平什麼時候能回家看看的時候電話那頭一下子安靜了不少。竇一平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告訴竇一凡考慮復員回家就業的想法。聽到這個全家人盼望了好幾年的消息，竇一凡卻似乎感覺到電話那頭有些壓抑的氣息。他追問了兩句，不過竇一平很快就把話題引到家裡的情況上來了。兩兄弟在電話裡親親熱熱地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直到車差不多開到金水縣城的時候，竇一凡才想起他忘記問竇一平到底什麼時候真正能夠脫下那一身軍裝了。
相比農村的熱鬧場景，金水縣城裡的過年氣氛就沒有那麼濃烈了。留在縣城裡過年的人們除了逛逛花市就是守在家裡等着看春晚了。竇一凡開車來到金鵬灣酒店的時候發現這裡比他想象中還要冷清一些。除了遠處的巷子裡傳來一兩聲鞭炮聲之外，基本上就聽不見任何與過年氣氛相符合的動靜。
竇一凡匆匆上樓，卻在房間裡撲了個空。他原本以爲會在房間裡將大年三十過得相當冷清悽苦的兩個女人並沒有在房間裡。竇一凡打開屬於他的那一個房間，發現連接兩個房間的那個通道已經被打開了。穿過那兩扇相連接的房門，竇一凡走到了兩個女人所住的房間。看着擺放在桌子上的幾樣土特產，竇一凡笑了笑，看來這兩個女人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傻呆呆地守在酒店房間裡什麼也不做的人。以爲杜潔琪和柳如媚兩人上街逛去了，竇一凡立刻撥打了杜潔琪的電話卻發現手機在房間裡響了起來。找不到人的竇一凡暗自嘟囔了一句，乾脆走回自己的房間倒在牀上躺了起來。
剛剛在牀上躺下的竇一凡很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間的開門聲，然後是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笑鬧着進來的聲音。他從牀上一躍而起，走到通往隔壁的通道口剛想開口就聽到柳如媚的朗笑聲。當竇一凡從柳如媚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他下意識地收住了腳步，莫名其妙地就當起了偷聽者。
“媚兒，那我們可就說好了，等一凡回來，我跟他說，咱們今晚就三個人睡一張牀了！”很顯然，這個話題應該是從外面一直聊着進來的。杜潔琪一邊將手中的袋子放在電視櫃旁邊，一邊笑着跟柳如媚商量着什麼。
“好啊！三個人睡就三個人睡嘍！誰怕誰啊？咱們兩個女人還怕他一個男的不成，呵呵，我怕的是某些人不放心我呀！萬一大晚上的，你家小凡凡一個不小心抱錯人了怎麼辦啊？”柳如媚甩了甩腳上的高跟鞋，往牀上一倒，高聲地笑着搶白杜潔琪。
“抱錯人了不是更好嗎？我看你這個小蹄子已經好久沒有滋潤過了，要不今天晚上把竇一凡借給你耍耍？嘻嘻嘻，年輕力壯，腿腳好，腰好腎也好，保你離不了。”杜潔琪也把腳下的高跟鞋往牆角一甩，笑着打趣柳如媚。
“喂，這點我倒是沒有異議！你家竇一凡長得虎背熊腰的，想必功夫相當不錯啊！對了，小浪蹄子，昨晚被騎得爽歪歪吧！說說，說說，給姐好好說說，感覺怎麼樣？”柳如媚在牀上翻了個身，趴在牀上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杜潔琪紅潤的臉蛋看了又看，忍不住將昨晚的事情掏出來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