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日下午三點鐘，林氏地產有限公司總部五樓會議室，林政軍親自坐鎮內部擴大會議，在會議上宣佈林浩然的總經理任職到當天爲止。坐在角落裡的林浩然垂頭喪氣，成爲林氏地產幾任總經理裡面任期最短的一個。
坐着輪椅被推進會議室的林浩軒神情冷漠，看着自己的好大哥被撤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手掌一直放在膝蓋上，在場的那麼多參加會議的人員當中只有他一個人才體會過膝蓋被敲碎的痛苦，也只有他才體會到站不起來的滋味。
在會議上，林政軍提出了應對這一次政府舊城改造工程的一些策略，其中就有一個方案是針對參加招投標的潛在公司的。在會議上林政軍將舟寧市以及周邊城市活躍的比較有規模的地產公司都做了大概的分析，並且將潛在對手定了幾個，當中就有一個是活躍在舟寧市內的地產公司，專門承接政府工程的龍崎房地產公司。
龍崎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是舟寧市鏡湖縣當地人，叫宋龍崎，不到四十歲，是一個天生做生意的商人，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從鏡湖縣的一個小小包工頭慢慢地混到了一家聞名舟寧市的大型建築公司老總。有人說宋龍崎的成功跟他的老婆施婕妤有着莫大的關係。在鏡湖縣縣委辦當辦公室主任的施婕妤人長得漂亮，而且有着過人的交際能力，不僅本人在縣委書記顏玉洗身邊玩得風生水起，而且旺夫益子，就連老公宋龍崎的生意也照顧得滴水不漏。宋龍崎還有另外一個讓人特別羨慕的就是每一次他看中的政府工程總是能夠不動聲色地拿到手，據說從來沒有宋龍崎失手的時候。
對於這個傳說，正在和李慕雨討論投標方案的竇一凡和林政軍一樣都表示了懷疑。彎腰站在竇一凡身邊的李慕雨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襯衫和一條及膝短裙，身上散發着自然的體香，很清香，不經香水玷污的清香，讓竇一凡一陣心曠神怡。他抽空偷偷地將目光從投標書上慢慢地沿着四十五度角攀升，果然很快就看到了李慕雨胸前的一片春光無限。不大不小，估計是一隻手掌就能夠把握過來的尺寸，堪稱盈盈一握。頭一天晚上剛剛在李慕雲身上吃飽喝足的竇一凡同志瞟着那兩團靠近他鼻翼的顯得有些突兀的粉色肉團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覺得怎麼樣？我看這樣修改的可行性大了很多。還有，聽說林氏地產和龍崎地產都在積極備戰，都摩拳擦掌地想要拿下這一個市政工程。林氏地產現在倒不需要太在意了，林浩然給林氏地產造成的重創估計讓林氏一時半會的是緩不過氣來了。不過龍崎地產這個公司倒是值得注意，我聽說宋龍崎有個好老婆，好像是叫施婕妤的，在鏡湖縣委辦當辦公室主任的。你認識她嗎？一凡，一凡，你在聽嗎？”侃侃而談地李慕雨說了好長一大段話之後發現竟然沒有迴應。她有些遲疑地低頭，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竇一凡，發現事情有點詭異。順着竇一凡的視線估測了一下方向，李慕雨的俏臉立刻變得莫名其妙的發燙。
“咳咳咳，施婕妤？施婕妤？哪個施婕妤？”竇一凡的窺視被李慕雨抓了個正着，他有些心虛地乾咳了兩聲，趕緊收回侵略性的目光，支吾着回到了兩人的話題上來。
“嗯嗯，就是鏡湖縣的那個施婕妤，應該是縣委辦公室之類的，對了，辦公室主任。”被人偷窺的李慕雨也莫名其妙地心虛了起來，好像自己的寶貝被人家窺視到了是因爲自己沒有將寶貝收藏好的原因，所以她本人負有一定的責任。
“施婕妤？嗯，認識，一個很能幹的女強人！”六神歸位的竇一凡對施婕妤做出了一個相當恰當的評價。
“她真的很能幹？”李慕雨沒話找話說，純粹是爲了轉移話題，化解剛纔她和竇一凡之間的尷尬。
“嗯，真的很能幹！不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能幹。”竇一凡點了點頭，突然發現有必要向李慕雨解釋清楚這個‘能幹’的意思。
“我想象中的那種能幹？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種能幹。呃……你的意思是她特別能……幹？”李慕雨對自己進行了一輪意識提升，可是繞到最後她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而且還繞進一個不小的坑子裡面去了。當她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很容易令竇一凡誤解的時候那個‘幹’字已經拖得太長了，這個拖長音的‘幹’字自然而然地讓竇一凡想到的是一個動詞，而不是其它什麼詞類了。
“好像是吧！嗯嗯，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其實我對她也不是太瞭解，就是去年的時候跟着市政府那幫人到鏡湖縣考察的時候施婕妤曾經接待過我們，所以有點印象。至於施婕妤的老公，我就更不瞭解了，聽說是一個靠政府工程起家的大老闆。”竇一凡清了清嗓子，危襟正坐，擺出一副討論正事的模樣將李慕雨那句似乎有些其它含義的話給糾正了過來。
其實竇一凡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施婕妤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特別是當她把兩條腿撐開的時候，更是好角兒。當然，這一點竇一凡並沒有親自見識過，不過他相信已經被施德徵搞掉的原副市長黎自謙肯定就非常清楚了。讓竇一凡有些鬱悶的是，黎自謙倒了，可是施婕妤的辦公室主任還是當得好好的。
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有兩條腿，可是現在看來區別還是不小的。施婕妤是靠黎自謙上位的，可是黎自謙倒了，施婕妤還好好的。他竇一凡是被施德徵提拔上來了，施德徵跑了，可是他卻沒完沒了地接受着別人的調查。男人的兩條腿是用來跑路的，而女人是夾緊兩條腿來走路的。當女人的兩條腿不夾緊的時候就不需要親自跑路了，自然有替她夾緊雙腿的男人爲她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