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監控室裡的竇一凡聽到林浩然提出的這個條件，突然笑了。他吩咐老妖答應林浩然，並且要求明天在律師的見證下籤訂正式的合同。
得到竇一凡指令的老妖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去質疑竇一凡的意思，直接傳達了竇一凡的意思。
“你剛纔說什麼？簽訂正式合同？還要律師在場？”坐在竇一凡身後沙發上的溫小龍不得不打斷竇一凡的話，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竇一凡的意思。
“是的，必須律師在場，簽訂正式的合同，這樣才具有法律效應。”竇一凡看着電腦屏幕上老妖和林浩然兩人繼續扯皮交流的情景，關掉了監聽系統，回頭對溫小龍認真地提醒了一句。
“可是……哥，我們這裡可是見不得光的，是高利貸，怎麼可能讓律師參與呢？還有就算是正式合同，我們也拿不出來啊！”溫小龍朝竇一凡攤了攤手掌，有些爲難地解釋了一句。
“既然是見不得光的，那麼我們就把它拿到太陽底下去曬一曬，讓它變得光明正大的。至於律師方面，呵呵，別把律師這個職業想得太高尚了。我有一個律師朋友，純粹的流氓律師，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將他介紹給你認識。”竇一凡邪魅地笑着，對於如何將林浩然一口吃掉早已經有了計劃。他朝溫小龍身邊走去，拿過溫小龍手中的酒瓶子，對着瓶口吹了兩口，發現今天晚上的軒尼詩真是他瑪的好喝。
“流氓律師？我喜歡！是不是劉士磊劉大律師？”竇一凡喝了兩口之後，酒瓶子又到了溫小龍的手裡。他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酒，立刻猜到竇一凡所說的流氓律師到底是哪個了。
“小龍，我覺得你有必要搞一些見得光的生意來做一做了。我的意思是，正當生意，給你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正當生意。這一點我知道劉士磊可以幫到你！”竇一凡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特別是看着林浩然對老妖的安排只有服服帖帖的份時更是覺得心情舒暢。竇一凡從來都沒有覺得他本人是一個君子，更不要說十年報仇也不晚之類的空話了。他就是一個痞子，跟溫小龍差不多的痞子。如果要說區別，竇一凡認爲他和溫小龍之間的區別就在於他比溫小龍多讀了幾年書而已。而且竇一凡心裡很清楚，在講義氣方面，他遠遠不如溫小龍。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或者他和溫小龍兩人相互之間取長補短，還是可以造就一定事業的。
“正當生意？沒有必要了，我現在已經赤果光棍一條了，無牽無掛，也不需要留什麼後路了。如果香兒還在的話，我可能早就……”聽到竇一凡認真的建議，溫小龍的神色一變，猛地灌了幾口酒之後神情更加的落寞了。他淡淡地說着，可是一提到史芸香，他的喉嚨就一直梗着，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如果……如果香兒還在的話，小龍，我相信她更希望你能過得安穩一點。”竇一凡語重心長，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話說出來想要打動溫小龍也是不可能的。
“喝酒，喝酒，廢話少說，給我喝！哥，等會兒給你找點樂子。嘿嘿，嫂子身子不方便，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過來這裡，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純的，蕩的，處的，經驗豐富的，學生妹，就算是泰國人妖，老子也能給你搞過來！”溫小龍不打算聽從竇一凡的勸導，立刻轉換了話題，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女人身上來了。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呵呵，你忘了，我已經是已婚人士了，早已經退出遊戲人間的範圍了。”對於溫小龍的盛情邀請，竇一凡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抗拒的笑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結婚戒指。
“已婚人士又怎麼了？要是已婚人士都不出來玩兒的話，那我這些酒吧這些俱樂部ktv還做什麼生意？呵呵，你沒看過，前兩個月我們在億州那邊畢加索的總統大套房裡面，那才叫做已婚人士呢！哥，我告訴你，那些都是所謂的成功人士，嗯，對了，好像是開什麼同學會之類的吧！我次奧，個個都穿得衣冠楚楚的，呵呵，老子覺得他們比我們這些大老粗還要禽獸，簡直就是……算了，我們過去包房裡喝去，叫他們上點小菜，別在這裡，地方小得很！”溫小龍朝竇一凡擺了擺手，念念叨叨地說着什麼，隨着就招呼着竇一凡到隔壁的包房裡面去喝酒了。
“你先過去，我等會兒就過來。”竇一凡站起來往電腦監控視頻那邊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被老妖叫進林浩然那個包廂裡面的兩個女子，發現林浩然的神情已經平和了許多。看起來老妖的說服力還是比較強大的，已經將林浩然給拿下來了。
“林老闆，您放心玩兒，今天晚上的所有開銷都算我老妖的。來，都過來，好好陪一陪林老闆！”老妖朝包廂一邊的監控探頭方向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接着回頭陪着林浩然碰了碰杯，然後就把包廂給林浩然留了下來。
老妖離開包房，朝監控室這邊走了過來。被留下來的兩個女子，嬌笑着跟林浩然開始打情罵俏。解決了目前難題的林浩然也似乎恢復了正常男人的需要，對着身邊兩個女人上下其手。不要白不要，要了也不需要他付錢，這樣的便宜事林浩然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凡哥，事情已經辦妥當了。明天下午三點鐘，姓林帶他的律師和我們簽訂抵押合同。不過，凡哥，這合同要怎麼弄？”老妖也是沒有讀過多少年書的混混兒，對於法律文書之類的東西跟溫小龍一樣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的。
“嗯，在這裡，你看看，要是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明天下午就跟他籤合同吧！”竇一凡拉開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一式三份的文件遞給了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