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站在那裡沒有動，“我出去了。”
“你…你沒有！”卜綿綿咬脣。
一陣沉默，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轉身出去了。
卜綿綿聽到腳步聲漸遠，然後是帶上門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放心。
傅止深站在外面，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眸色清幽地看了一眼衛生間的玻璃門，聲音很低地出聲，“有什麼需要叫我，我一直在門口。”
卜綿綿沒有出聲，木訥地點了點頭，可能對未來已經沒有了憧憬和希望，就這樣了吧，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個布偶一樣……
她憑着感覺看向門口的方向，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也聞不到他身上混着菸草味的氣息，坐了一陣，站起來，手摸了摸牛仔褲的扣子，慌亂地解開，看了一眼門口的放向，慢吞吞地坐下來。
上廁所的過程，聽到和諧的水聲，她一直紅着臉，像煮熟了的蝦子，整個人宕機了一樣完全無法思考。
一直到上完，才感覺解脫了。
她摸了摸，摸了很久，沒有摸到衛生紙盒子，有些着急，不小心打翻了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還沒有反應過，聽到了門推開的聲音。
她坐在那裡，站起來也不是，坐着也難爲情，不由地想到了那次在榕城老家的衛生間裡……，一張臉瞬間紅透了。
傅止深走過去，看了一眼被打倒的垃圾桶，“要什麼？”
“衛…衛生紙。”卜綿綿咬緊了脣。
傅止深掃了她一眼，走過去，俯身撕了一截遞給卜綿綿。
卜綿綿捏着，不知道怎麼辦。
傅止深看向她，“要我幫你擦？”
卜綿綿硬着頭皮厚着臉皮擦了擦下面，不知道垃圾桶在哪裡，扔進了馬桶裡，速度很快地站起來，提好了褲子，摸了半天，沒有找到拉鍊。
傅止深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帶到自己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落在牛仔褲拉鍊的地方，一用力，拉上來，手指的骨節擱着她的小腹幫她繫好鈕釦，走過去，按了一下馬桶。
卜綿綿僵硬地站在那裡，聽着嘩嘩的流水聲，臉比剛纔還紅，額頭有些冒汗，跌跌撞撞地剛走了一步，被滾在地上的垃圾桶絆了一口，狼狽地摔下去。
在她快跌倒的時候，傅止深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臂，拽入懷裡，俯身將垃圾桶立起來，放在一邊，帶着卜綿綿走到盥洗池旁邊，打開水龍頭。
卜綿綿聽着水聲，將手伸過去，打溼了。
傅止深捏過卜綿綿的手，在她掌心擠了一些洗手液。
卜綿綿咬了咬脣，感覺掌心一陣冰涼，猜到是洗手液，搓了搓手，洗着手心和手背。
傅止深站在一邊看着，蹙了蹙眉頭，捏住她的手，幫她搓。
卜綿綿感覺到他靠在她後面，抱着她，炙熱的窒息也落在頭頂，渾身緊繃起來，僵硬地任由他幫她洗手。
她默默地數着，他果然打了三遍洗手液。
過了一陣，傅止深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幫卜綿綿擦了擦手，眸色幽沉地盯着卜綿綿，嗓音清冷地出聲，“以後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