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嗯”了一聲，示意暗中跟着的人保護小傢伙和卜綿綿，轉身出了衛生間的方向。
卜綿綿站在那裡，牽着小傢伙的手等傅止深。
小傢伙回頭看向卜綿綿，“綿綿，我帶你去我們的教室看看，好不好？”
卜綿綿“嗯”了一聲，“一會兒和爸比一起去好不好？”
小傢伙點了點頭，站在那裡，一隻手牽着卜綿綿的手繞圈圈。
過了一陣，傅止深回來了，他剛纔去校長那裡確認過了，這一學期轉過了一個新學生，叫常妮妮，無父，母親常顏顏。
遠遠地看着小傢伙圍着卜綿綿繞圈，他修長的手指落在領帶上正了正，緊抿着薄脣走過來。
卜綿綿看到傅止深，朝着他一笑，低頭看小傢伙，“爸比來了。”
小傢伙速度很快地停住了動作，站穩在那裡看向傅止深的方向，萌萌地叫了一聲“爸比”。
傅止深走過去，抱起小傢伙牽了卜綿綿的手出了幼兒園。
常顏顏坐在駕駛位，車子停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戴了墨鏡，“妮妮，中午想吃什麼？”
妮妮坐在那裡，擺弄着衣服上的蝴蝶結，“麻麻，妮妮想去哈根達斯。”
常顏顏看了一眼，想到卜綿綿小時候也喜歡蝴蝶結，總是這樣低頭玩蝴蝶結，心中升起一股厭惡，“行了，別玩了，帶你去。”
妮妮聽到麻麻不開心，嘟了嘟小嘴乖乖地坐在那裡不亂動了。
常顏顏開車到了最近的哈根達斯門口，停住車，打開車門，看到妮妮下了車，走過去，牽了她的手。
妮妮擡頭看常顏顏，麻麻好像還不開心。
她沒有出聲，乖乖地跟着。
進了店，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她脫了墨鏡，將身上的衣服搭在後座上，跟服務生要了單子，遞給妮妮，“自己想吃什麼，點什麼。”
妮妮“嗯”了一聲，拿着菜譜看了一陣，瞟了一眼常顏顏，乖巧地出聲，“麻麻，你想吃什麼？”
“我都不喜歡吃，點你喜歡吃的就行。”常顏顏看着妮妮，目光落在她身上。
妮妮“哦”了一聲，看向服務生，很熟練地抱了自己喜歡吃的，又給麻麻點了她平時喜歡吃的。
點完，她看向常顏顏，“麻麻，你怎麼不開心？”
常顏顏說了一聲“沒有”，一擡頭看到傅止深他們進來了，坐在那裡面色自然，彷彿看到了一個漠不相關的陌生人，低頭，朝着妮妮一笑，說起話了。
傅止深也看到了常顏顏，還是第一次看到正面，看得很清楚，就是一張卜顏顏的臉。
他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卜綿綿的視線。
卜綿綿沒有看到常顏顏，往右手邊看了一眼，看到靠窗有空位，牽着小傢伙的手走了過去。
傅止深站在那裡，跟了過去，坐在最左側，正好擋住了常顏顏那邊，低頭問小傢伙，“想吃什麼？”
小傢伙抿了抿小嘴，坐在那裡一口氣把他以前沒有吃過小朋友們都說很好吃的報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