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把老太太叫起來,還把雞蛋都剝好了放在一旁,可能是昨晚吃的少,身體也恢復了,她早晨吃的不少。
吃完了飯我去廚房洗碗,許辰毅跟進來從後面摟着我。“今兒起的這麼早,還主動做早餐,越來越有小媳婦兒的樣兒了。”
我沒吭聲,只給了他一個幽怨的眼神,早起不是我想的,我想的是他媽媽趕緊走,我也能把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他看着我的眼神擰了下我的鼻子,笑着出去了。
收拾好了一切,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時間很趕,抓着包我往外面跑,一邊跟老太太喊。“阿姨,我把熬好的南瓜粥放冰箱裡了,中午的時候你放微波爐裡熱一下就成,喝着挺方便的。”
“我一個生病的老人,你就這樣扔我一個人在家裡啊?”在我跑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講了這麼一句話,往外跑的腳步戛然而止,站在門口瞅了眼站在外面的許辰毅。“要不我今天請假在家裡照顧阿姨吧?”
反正王工那兒我是已經得罪了,但真實情況又不能作爲請假理由,哎呀,隨便找什麼理由吧,破罐子破摔都好。
掏了正準備打電話,許辰毅過來奪了我的跟他媽媽喊着。“媽,諾諾這兒還上班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那你把晴晴給我找來。”
聽到她想讓于晴來,我的心不可遏制得一沉,從許辰毅手裡奪了,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于晴他們愛叫不叫,我這給她拼死拼活地照顧着,親媽我都沒這麼殷勤過,她倒好,張口一個于晴閉口一個于晴!
我怒氣衝衝地進了電梯,許辰毅的聲音在外面迴盪着,立即按了閉合的按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他還是用手擋住了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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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給晴晴打電話,別生氣了,乖。”他捏着我的臉,衝我嬉皮笑臉地笑着。
我拍掉他的手,直直的等着他。“你跟于晴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是一般上下級的關係。”
這麼敷衍的回答他覺得我會相信,一般上下級的關係,他媽媽會那麼喜歡于晴,一般上下級關係能好到在牀上辦公?
憋着一肚子的怒氣,咆哮的話語都到嘴邊了,可是于晴諷刺我的話尖銳的刺痛着我的大腦神經,我算許辰毅的什麼,我現在又在做什麼,爲什麼要跟許辰毅糾纏不清。他媽媽那麼不喜歡我,我媽那邊又交代不清楚。
低下頭,我吶吶地講着:“許辰毅,我們好好冷靜一段時間吧,好好想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要想什麼,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我哽了哽嗓子,終究還是沒把那些話講出來。“我今晚去笑笑家睡,不回來了,給我們空間冷靜一下。”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我跟他之間有那麼多疑團,死死地卡在我們之間,這些不是一句兩句煽情,睡一覺就能解決的。
“程諾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接告訴我,行嗎?”他抓着我的胳膊,眼睛裡隱忍着怒氣。
“你跟于晴到底什麼關係?”
“我說了,就是一般上下級關係!”
抽出胳膊來,甩掉他的手。“我無話可說。”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門,我率先走出來朝着門口走去,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今天有事情,你自己去公司吧。”
之後沒了動靜,我一轉身,電梯門已經合上,下到了地下一層。
我狠狠地甩下了自己的包,大步朝着外面的地鐵站走去。
這一天安安靜靜的,許辰毅沒有打電話過來,公司的事情也都跟我無關。
鬱悶了一天,最後我跟着笑笑回她那兒去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笑笑的家,感覺既乾淨又秀氣,就跟她的人一樣,果然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想我以前住的單身公寓,整個就一狗窩,現在突然殺到笑笑家,可看到的卻是個乾淨舒適的小窩。
男的,都是喜歡乖巧懂事,乾淨可人的女人的吧?
“想什麼呢,這一臉的苦瓜相?”笑笑塞了個蘋果放我手裡,我咬着牙糾結了好一會兒,決定把我跟許辰毅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訴她。
可我講完之後,我感覺笑笑的反應很奇怪,沒有預料中的震驚甚至於鄙視,她很平淡的接受了。完全不應該啊,想想我以前在她面前表現的可真正一副見了許辰毅想掐死的樣子,現在我都跟他在一起了,她聽到了竟然一點也不奇怪。
“笑笑,你不驚訝嗎?”
問出這句話以後笑笑才啃着蘋果點了點頭。“驚訝啊。”
笑笑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不自然地對我笑笑。“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跟咱們許總來來回回糾纏在一塊,而且,你從心眼裡就壓根沒放下過他,這喜歡着,自然就能在一塊了。”
很奇怪,相當的奇怪。“你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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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又不是我跟我男朋友怎麼樣了,我幹嘛要表現的那麼激動啊。你以爲都跟你一樣,什麼事都當成自己的事喜歡摻和一腳嗎?我這個人很潔身自愛的。”講着話她轉身去外面,跟着傳來了切東西的聲音,當她再走進來的時候,手上端着一盤切碎了的香蕉。
我瞅了眼一段一段的香蕉,怔了很久。“正吃蘋果呢,你幹嘛還要切香蕉啊,而且,爲什麼要切呢?”
“一塊吃嘛。”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沒有!”
看她樣子那麼不正常,雖然不承認,但肯定有什麼瞞着我。但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就不摻和她的事兒了。
我一定要堅守陣地,一定要堅守陣地,不能被許辰毅三言兩語騙了!
週二去公司,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一個順豐快遞。快遞單上沒有署名是誰寄給我的,只有手寫的哈尼兩個字,其他的聯繫方式一概沒有,地點是內蒙的輝騰錫勒草原。很大的一個包裹,而且還蠻重的,按捺不住好奇心就拆開看了看,可裡面是用錫紙抽真空包好的,蠻上檔次的,好像是肉。
到底什麼東西啊?
我思忖着可能是許辰毅的惡作劇,就給他打了一電話,問他知道怎麼回事不,他說不知道。
本來想着掛電話的時候,他在結尾跟我講了句,他老媽想我了。狗屁,他媽媽巴不得把我掃地出門,還想我,切,講個心裡話都這麼拐彎抹角的,怪不得別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他那邊問我晚上回不回去,我哼囔着看情況,如果有車的話就考慮下。結果他說給我叫一輛出租。
下班的時候笑笑跟我一塊把東西搬下去,真的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樓下,看到我衝我直招手,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耗子。
耗子幫我把那個沉甸甸的包裹抱進後備箱,還很客氣地開了門把我迎進去。
“嫂子,今兒毅哥有事來不了,就讓我來接你了。”
看了眼笑笑,問她晚上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去吃飯,她很客氣地擺擺手說不去了。想想也是,雖然她跟我不見外,但是跟外人在一塊還是不大習慣的。她執意要走,我也沒留她,就坐進了車內。
耗子坐在前面衝我笑的那叫一個殷勤,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衝他解釋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離婚了,叫嫂子不大合適。”
“嫂子,你說哪的話啊,甭管你跟毅哥離沒離婚,在我們心中那都是嫂子啊!”咳咳,對於趙志浩這張嘴,我只想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但是我發誓,許辰毅這人有病!
下車之後,耗子跟我一塊把東西搬上去,許辰毅開的門,從我手裡接過去,講的第一句話是他在家已經恭候多時了。忙活着的兩個人沒人注意到許辰毅這句話的問題,趙志浩說他有事,現在他說自己在家恭候多時了,這什麼意思?
動靜鬧得有些大,老太太也從房間裡走出來,她一出現,我就犯孬,然後許辰毅當仁不讓地拆開了錫紙包裝。把包裝紙弄乾淨之後,我們幾個人都驚呆了。
那活脫脫一隻鮮美的烤全羊啊,看着這驚悚的一幕,我趕緊用搜了下單號,然後發現,這東西是昨天上的飛機。
“毅哥,看樣子像內蒙的正貨!”耗子流着哈喇子眼睛直冒光,然後跟我講着。“嫂子,行啊,內蒙還認識人呢!”
我完全呆滯狀態,快遞上面署名是哈尼,哈尼是誰?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聯繫人裡有個叫這名字的,大約是有不錯的去那邊旅遊了吧,晚點可能會有人給我打電話吧?
“得了,別廢話了,把人都叫來,晚上咱們吃全羊宴。”許辰毅大手一揮,耗子就屁顛屁顛地打電話去了。
我在心裡那個問候他,這可是別人給老孃寄過來的,我爸都沒給他吃呢,你就這麼順風順水地拿來做人情款待你的弟兄了,老孃跟你毛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