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準新娘柳飄飄小姐(莫凌菲)妝容完畢後便吩咐身邊的人道:“你們先出去吧?時間還早我稍微眯會兒?”衆人退下,她輕輕將總統套房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就那樣趴在落地的玻璃窗上朝九樓看下去是一長排青一色的迎親豪車隊伍,“一輛、二輛、三輛的數着~”
安心穿着伴娘禮服,道:“菲兒,數什麼呢?不是說你眯會兒了嗎?”
準新娘沒有回頭,道:“沒數什麼,你也回房間休息會兒吧?還早,這麼早就化妝真是的。複製網址訪問 ”說着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安心,道:“那你趕緊眯會兒啊?一會兒要是妝容花了就讓化妝師補一下好了,我出去了。”
“嗯!”莫凌菲答道。
安心給她拉上門回房間也打着哈欠對化妝師,道:“你們怎麼這麼早?這才六點就化完了,新娘子要眯會兒,完了你們給補個妝哦?”
化妝師,道:“這個沒問題安小姐,您也可以睡一會兒的,我們也可以給您補妝的。”
安心,道:“算了吧!給你們增加工作量,我還是坐着眯會吧!”
化妝師笑着,道:“沒事兒,您太客氣了!”
莫凌菲繼續雙手撐着下巴趴在窗戶上數車子,“一、二、三……”說着。
聽說女兒出嫁,要爸爸親手送到新郎的手裡,可她,“哎~”聽說女兒出嫁的早上,媽媽會煮荷包蛋給女兒吃,莫凌菲蹙着眉心,“哎~”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她一點都沒感覺到,男人墨眸微眯靜靜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優美的後背和頎長的美頸看穿上幾個洞。
“不用數了一共是三十六輛寶馬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嚇得莫凌菲猛一回頭,一個大大的“啊”字口型剛剛張開就聽見門外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和調笑聲,看來是新郎的娶親隊伍開來了。
男人一把死死捂住莫凌菲的嘴低附在她的耳根,道:“別出聲~莫-凌-菲~你還有膽回來?好一個膽大包天的柳絮飄飄~!”
莫凌菲頓時花容失色扭動了幾下身體發現只是做無用功後她就一動不動的被男人拎到套房臥室的窗簾後面。
聽着外面不斷地敲門聲和各種搞怪的笑聲,莫凌菲聽着外門“哐哐~”被擰的聲音,她的心“嘭嘭~”跳到了嗓子眼兒了。可是整個人都被那個凶神惡煞的傢伙給挾持着還不斷的用眼神威脅着她。
陸一恆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輕輕一擡,臥室玻璃窗的一扇窗戶就被打開了。
他不會把她從這九層樓窗戶扔下去吧?莫凌菲瞪着大大的瞳孔可是嘴巴和手都固定在男人的大手裡動彈不得。
突然窗戶上伸進來了兩個腦袋低聲道:“老大一切就緒可以行動了。”
陸一恆對着外面點了點頭又對莫凌菲陰扈道:“要想活命就乖乖聽我的否則今天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外面的新郎官穆明遠已經感覺到裡面的異常了,就使勁地砸門還不斷的喊新娘的名字,“飄飄、飄飄~”的喊着。可是裡面一點而動靜都沒有一行人馬終於忍不住了一頓拳打腳踢超五星級酒店的門終於被轟轟烈烈的娶親隊伍砸開了。
與此同時,厚厚的雙層窗簾後男人腋窩下夾着新娘莫凌菲順着一條粗粗的繩索飛下了九樓,上了一輛髒兮兮的滿是泥巴的越野車疾馳而去。
空無一人的套房裡新郎穆明遠和衆位迎親的帥哥們都傻了眼,稍稍冷靜後穆明遠才倏地拉開了臥室的窗簾發現窗子還沒關上。他把頭伸出窗戶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剛纔人家新娘“逃跑”時用過的繩索都解下帶走了。
破舊的越野車飛快的向着郊外開去,被強行摁坐在後排的新娘莫凌菲捶打着車窗的玻璃道:“陸一恆~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民,你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多謝柳小姐關心,本人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而已,負就負唄~”陸一恆仰靠在靠背上如釋重負的一臉愜意。
前面兩位問道:“老大,我們去哪裡?”
陸一恆看了看車窗外面,悠哉道:“柳園、農舍。”
“好的,老大!”
一路飆車,很快離開了繁華的市井,剛開始窗外疾馳而過的是茂密的林蔭小道,可是走着走着就成了坑坑窪窪的土路。汽車輪子碾過的地方一陣塵土飛揚的土霧。
莫凌菲緊緊抱着雙臂縮在車門上磕磕巴巴道:“陸一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的嘴脣在冬初秋末的清晨瑟瑟發抖。
陸一恆側臉瞥了一眼莫凌菲脣角輕輕一勾,“我四處找你,掘地三尺,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時機。”說着他修長的手指一伸把她頭上頂着的那塊白色頭紗拽了下來扔到腳下,道:“這破抹布頂在頭頂不覺得難看嗎?”
莫凌菲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新娘哎!看了看一襲薄紗再摸摸花容失色的臉蛋兒,她心裡一驚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
她泄氣的癱靠着車窗擰着眉心,看着一臉平靜但又儼然一副唯我獨尊不可一世的男人,“你到底要怎麼樣?”
“陸一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新娘?”莫凌菲帶着威脅的口氣。
“啪”一聲,陸一恆邊上的車窗打開了一半兒,一股冷風嗖地灌進車內使薄紗下的美人渾身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緊緊抱着雙臂。她瞪着紅紅的氤氳,“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陸一恆~?”對於他的名字他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來的。
他不緊不慢的轉過臉,昔日的冷若冰山依稀可見,唯獨眼前的男人更加的霸氣眉宇間透着冷傲的陰氣,和歲月染上的滄桑,他海藻般的鳳眸一眯向來是發威的信號。
陸一恆人擡手鉗住她的下頜,“噝~”一聲莫凌菲向後一躲後腦勺實實地碰在了車窗上,她眼圈一紅兩股清泉順着那張絕美精緻的臉蛋兒流了下來。
陸一恆一字一句,不大的聲音像是在和一個及其熟悉的人談論天氣的變幻無常。
“陸一恆最討厭被人威脅~”說着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一點,眸子靠近到莫凌菲的俏臉跟前,玩味道:“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醜的新娘~所以不-爽~”倏地一鬆手她又一次跌倒在了真皮座椅裡。
與此同時帝豪超五星級大酒店裡亂成了一鍋粥。
超豪華的總統套房裡新娘還沒來得及穿的紅色水晶鞋,還好好的藏在牀鋪下面等待着新郎的紅包。新娘的限量版手機在牀頭櫃上“嘶嘶~”的震動着。
不斷報告回來的消息讓穆明遠摘下胸前的新郎胸花扔到地上,他將房間里布置好的東西統統摔了砸了才拽拽領帶,道:“都出去~讓夫人和總裁進來~”
伴娘安心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等機會開溜,否則,穆明遠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很快就有警方得到消息,“早上大概七點三分左右一輛車牌***8的車子從帝豪大酒店後樓下面絕塵而去。”據警方查證此車號是柳市陸氏實業集團的車子,那還需要再追蹤嗎?警察爲難的直撓頭。
網上已經風風火火的上傳着“仙女下凡”的圖片。是一副從帝豪大酒店的樓上,一名黑衣男子抱着一襲白紗的美麗女子“飛下”九層樓的浪漫畫面。網友還評論道:“貴族婚禮現場新郎大玩武俠英雄,爲的是博得美人一笑!”
額~此貼使顏面丟盡的穆家恨不得把那個黑衣人給挫骨揚灰!
車子“嘎吱”一聲停在了郊區柳園一處農院門口,大門“嘎吱~”一聲從裡面打開。
滿院美景,可是車裡的“仙女”此刻沒有欣賞景物的興趣。她透過玻璃窗看着偌大的農家院子,“他到底要幹什麼?”
車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拉開,一陣帶着寒氣的冷風使她的裙紗翩翩起舞。
“少爺回來了?”管家說話的同時看着眼前穿着如此怪異的女子,瞪着眼睛撫了撫老花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嗯”一聲,陸一恆已經下了車子吩咐管家道:“讓關叔、關嬸把飯菜端上來?”
管家畢恭畢敬道:“知道了少爺。”老管家還是回頭看了看車裡的女子。
大門口通往房檐下的是一條碎石子兒鋪成的小路,路邊和石子兒的縫隙裡全是各種已經枯萎的小草葉子。
莫凌菲咬着脣看着那條路,突然一條大白狗?是一條又大又高的薩摩耶~張着血盆大口對着它的主人吐舌頭。
莫凌菲整個身子一縮,直接窩在座位裡準備伸手關車門,陸一恆一步跨過來擋在車門上,似怒非怒道:“下車?”
她嚥了口唾沫耷拉着眼皮往後縮,加上外面的寒風使她渾身都在發抖。那副可憐兮兮的慘樣兒盡收某男的眼底。
她雖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莫家大小姐了,但那股子傲勁兒死不悔改,那是一種於天居生,在骨子裡生根了東西無法改掉。
雖然人怯怯地窩在座位裡,但那下巴和容顏驕傲的死撅,她仰着頭,“把那東西弄走?”她顫抖着牙齒指着那條向她走進的薩摩耶。
陸一恆脣角一挑,“它在自己家裡你讓它去哪裡?”
眼看着薩摩耶已經走到她跟前了,“哇~”一聲竭斯底裡哭泣,道:“陸一恆~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把它弄走~嗚嗚~弄走~”昔日的落魄大小姐如今炙手可熱的編劇、作家、頂尖級別的漫畫家,此刻那還有形象可言,簡直一副潑婦撒潑的樣子嘛!
莫凌菲只顧忙着低頭閉着眼睛“哇哇~”大哭,而此刻的陸一恆眯着眸子欣賞着她梨花帶雨的傑作。他的一個手勢前排的兩位已經把薩摩耶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他脣角一勾,沉穩的聲音道:“柳絮飄飄小姐~可以下車了!”
莫凌菲慢慢睜開眼睛薩摩耶不見了,她看着面前的石子小路腳在白沙下動了動不肯下車。
“莫凌菲~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下車?”說着他就一把將她拽出了車子。
“噝~”她又是吸口氣腳底下感覺被千刀在刮似得疼痛難忍。薄薄的紗裙被清晨的冷風灌了個透心涼。
邊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人家陸大少爺此刻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別人也沒辦法吶!
管家低聲問關鵬,道:“關鵬~這少爺今日怎麼回事啊?這姑娘~大冷天的穿個婚紗幹什麼玩意兒啊?”
小衛擡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手勢低聲道:“少問多做事兒陸叔叔~小心咔嚓~嗯?”
管家陸叔“哦~”一聲若有所思趕緊進廚房去吩咐飯菜了。
門口莫凌菲提着婚紗的裙角一雙雪白的三寸金蓮上塗着水藍色的指甲油,那雙小腳丫美得猶如一對上等的陶瓷工藝品。記得他曾經給他
她倔強的踩着石子兒小徑一步洗澡時,最喜歡把玩那雙爪子了。她慢慢的超屋檐下走着,斑斑血跡已經從她的角側流了出來,濺在了石子路上。
院子內的小衛和關鵬相互看看又聳聳肩,管家陸叔叔實在忍無可忍想上去勸兩句結果被小衛的眼神給阻止了。
陸一恆看着她到底能堅持多久,她渾身在晨風中起着雞皮疙瘩,好想抱緊自己的雙臂可是紗裙太長不拎起來就會摔倒。此刻她沒有一滴眼淚了不就是身體上受點疼痛嗎?
站在身後的某位冰雕一臉黑線地看着她,緊握的手心裡沁出了汗漬。
他咬了咬牙一把將她打橫攔腰抱起,“啊~”一聲尖叫,她在他的懷裡連踢帶打可是冰冷的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別動!”冰冷而沉重的聲音低低地在她的耳邊噴着,那一股熟悉的菸草氣息比之前濃了好多。
莫凌菲“咕嚕~”咽口唾沫倔強的扭着身體極不配合道:“放我下來?”
“再敢動一下我可不保證不發生點什麼?”他還是霸道的不可一世。
看着不怎麼起眼的農舍裡設施齊全一應具有,他徑直把她抱進一間臥室倏地將她扔到寬大的牀上使她彈跳了幾下。
她瞪着他咬得粉嘟嘟的柔脣都快出血了,依然是那句話,“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低頭查看着她的腳底,薄脣緊抿,道:“小衛把醫藥箱拿來?”他看着她的腳像是在欣賞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
他給她清洗腳底的血跡斑斑,“疼不疼?”
莫凌菲扭頭不理他,他狠狠捏了一下她的美足,她又是措不及防的“啊~”一聲尖叫。
“痛死了~”她大聲對他喊道。
“別動~只有腳痛了心纔不會痛~你忍着點。”他一直在認真的給她擦洗着腳底塗抹着藥膏。
她瞪着他,誹腹道:“神-經-病~”
“怎麼~救了你還對我有意見?”他說着起身對外面道:“關叔,讓關嬸兒把飯才端到房間來?”
“好的少爺!”
莫凌菲被他的一聲關叔、關嬸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