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A城幾大媒體得到了消息，往頭條上一放，不管之後國家權威機關怎麼檢測合格，在民間的口碑算是毀了。
天使之吻原本是瑞翔拿得出手的最大驕傲，不能就這麼將所有人，包括項總，也包括自己和落夕的心血付之一炬啊。
“項總您說到底怎麼辦呢？”
項昊翔將椅子轉了轉，瞄向玻璃窗，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突然問了朱緋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朱緋。”
“啊？”難得項總沒有叫自己朱總監，朱緋有些訝異。
項昊翔悄然低問：“你說要是從這70層樓跌下去，是會粉身碎骨呢，還是會長開翅膀飛翔？”
這個問題簡直像是從一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文藝小青年口裡說出來，怎麼會是從這個精明桀驁，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商界奇才瑞翔總裁口中說出來呢？
朱緋在心中苦笑，卻看見項總的眼神漆黑如墨，她不禁心中一凜，輕輕答道：“項總，我想長開翅膀飛翔不過是文人墨客的想象，人類畢竟不是鳥，不可能在天空中飛翔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項昊翔笑了笑，自從這一次病癒後，他的臉上就很少出現過悲傷或難過的神情，似乎一尊石雕，這個笑容已經是極之珍貴，“但是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比行屍走肉的活在世間要好一些吧。”
“項總你不能這麼想。”
朱緋明白，項總此時還沉浸在那個悲傷的旋渦中無法自拔。
她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最後落夕最後拒絕了項總，但他心中的痛苦，任誰都能看出來。
朱緋繼續道：“項總，或着就是活着，沒有人在生活中可以沒有痛苦，但也許痛苦本身就是生活的恩賜，也許痛苦本身就是爲了證明我們還活着。”
項昊翔淡淡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眸中泛起一絲淡淡的亮光：“朱緋，有時候你說出的話的確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