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因素,但這也證明了,現在樑家的財富似乎不足以達到樑鵬飛所期望的造反資本,所以,樑鵬飛正考慮着,怎麼能把老樑家的生意做大做強。
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仍舊理不出一絲頭緒的樑鵬飛終於支撐不住,趴在牀上睡了過去,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孃親正坐在牀沿給自己掖被角,而父親就坐在旁邊的書桌前,看着自己昨天晚上亂寫亂畫的一些東西。
“總算是醒了,聽鐵柱說,你昨天晚上似乎一夜都沒睡,到底是怎麼了?”葉氏看到樑鵬飛睜開了眼睛,趕緊讓丫環端來了熱水,親自擰了毛巾遞給樑鵬飛,一面關切地問道。
“哦,昨天晚上兒子吃得太飽了,睡不着,就起來溜溜,想些事情。”樑鵬飛很是自然地接過了毛巾抹了抹臉,清醒了許多。
“大半夜的能想什麼事情?”葉氏接過了毛巾丟進了銅盆裡,伸手輕輕地拍了樑鵬飛的腦門一巴掌,略帶嗔意地道。
“兒子真是在想事情,想咱們家的生意。”樑鵬飛嘿嘿地笑着受了這一巴掌,起身走到了圓桌邊坐下,拿起了茶水漱了漱口。
“哦,想出什麼了?”樑元夏不由得樂了,這傻小子,忽悠人也沒你這麼當面瞎扯的。
“兒子昨天一晚上都在考慮,在這個時代,嗯,我的意思是在這年月,做什麼樣的生意,能夠多賺些錢。”樑鵬飛端起了孃親親自動手遞過來的燕窩粥扒拉了起來。
樑元夏呵呵一笑:“賺錢的事,有你老子在,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看樣子,兒子真長大了,知道爲家裡考慮了,樑元夏臉上的笑容又添了幾分。伸手進了懷裡邊,拿出了一根雪茄,點起之後,美美地咂了一口,雪茄的芬芳氣味充溢在房間裡邊。
樑鵬飛剛剛扒了一碗燕窩粥,嗅到了這股子煙香,不由得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明滅的菸頭,樑鵬飛不由得腦海裡邊靈光一閃,激動地站了起來:“發財了!”
樑大官人讓樑鵬飛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手裡邊的雪茄差點就掉到綢袍上。旁邊的葉氏吃驚地看着兒子,半天沒反應過來兒子爲什麼這麼激動。
樑鵬飛伸手就把樑大官人手裡邊的那根雪茄搶到了手中,兩眼死死盯着這玩意,樑大少爺就像是葛朗臺鑽進了所羅門的藏寶地,眼睛泛起的金光比手中的火把還要刺眼。“爹,兒子想到了一個辦法,絕對是大生意。”
樑大官人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兒子,你什麼大生意,你坐下來咱們慢慢說。”這小子莫不是因爲頭傷未愈,加上這兩天操勞過度,突然失心瘋了?
葉氏伸手指戳了戳樑元夏,樑元夏只能回給她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
“爹,兒子想到大生意就跟這東西有關,絕對能讓咱們家大發。”樑鵬飛叨起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爽,在樑鵬飛的記憶裡,前世撈錢最快的貿易,除了軍火,就是毒品。
除了這兩項之外,讓樑鵬飛覺得危險係數小,而且還能大量地收斂財富的,就是菸草這種準毒品。因爲毒品與軍火在黑市中交易,而菸草卻能堂而皇之地在陽光下流通。其實菸草也是毒品,君不見,富麗堂皇的煙盒上赫然印有吸菸有害健康的警示,世界上沒有那個國家的衛生組織敢站出來說吸菸延年益壽、增長智力發育,提高人民的身體健康之類的話,反而是無數疾病的根源。但是,菸草所產生的利益,卻是讓樑鵬飛垂涎欲滴。
因爲這個行業的利潤太豐厚了,豐厚到難以想象的程度,讓你展開豐富想象的翅膀去遐思吧,現代高速捲菸機飛瀑般噴吐出的菸捲賣1000多元一條,它能用多少材料,成本能有幾何?就算是毒品也買不到這個價,從十七世紀前英國發現菸草這個新興商業明星能帶來源源不斷的稅收收入開始,菸草就成爲了世界上大數多國家課稅最重的一種消費品。這讓有經濟學常識的樑鵬飛不得不感嘆,這玩意跟印鈔機幾乎沒啥區別!
歪歪無極限的樑鵬飛又吸了一口,還得意地吐了個菸圈,嘿嘿嘿地淫笑着,彷彿他已經坐在金山與銀山之顛。
“味道咋樣?”樑大官人一臉黑線,坐在圓凳上,伸手脫了一隻鞋下來,看樣子,有拿鞋底子來抽這個敢搶爹的雪茄抽的不孝子的意思。
樑大少爺這下可真傻眼了,一激動,忙着歪歪去了,把老傢伙嘴裡的雪茄給搶了過來,居然還習慣性地叨在嘴裡。“爹,兒子剛纔是在考慮正事。”
“哦,正事?你爹我也有正事要問你,那天雪茄少了兩根,是誰拿了?”樑大官人賊精地眯着雙眼,嘴角咧着:“我還真當是船上鬧了耗子,居然能從我牀底下的箱子裡拿了兩根去,趕情不是耗子,是你小子。”
這個時候,葉氏笑眯眯地坐了下來,打量着這父子倆,似乎這類事情經常發生,已經習以爲常了似的。
“……爹、娘,兒子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還沒辦,去去就來。”樑鵬飛把那還冒着青煙的雪茄塞進了樑元夏的手中,像一陣狂風般瞬間就從那門口竄了出去,暴跳如雷的樑老爺子差點讓雪茄頭給燙到白嫩嫩的手心。
“你個小王八蛋!……”憤怒地聲音從房間裡邊卷出,猶如風暴一般席捲了整個院落,看到少爺像是一隻屁股中槍的兔子一般竄出了房間飛快地溜掉,嚇得院子裡的下人們迅速地消失在各個角落,以免成爲替罪的羔羊,就算是陳和尚這位平時看起來憨厚實在的漢子,也居然知道悄悄地把身形藏到了門背後。
只有那葉氏吃吃的低笑聲在房間裡邊徘徊。
“夫人,這臭小子這麼沒規矩,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樑大官人氣極敗壞地直拍桌子。
“行了行了,別衝妾身發火了,您現在可是一家之主,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葉氏把茶碗推到了樑元夏的跟前,臉上的笑意未減。“再說了,不就是拿你兩根那什麼來着,你也用不着跟兒子發這麼大的火,瞧把兒子給嚇的,怕是都不知道竄哪去了。老爺您以前也跟妾身說過,當年,您可是比咱們鵬兒皮實多了……”
“……這不一樣嘛,我什麼時候搶過我爹的大煙袋了?!”被揭了老底的樑大官人不忿地抱怨了兩句,卻在葉氏那和風細雨的手段之下,怒氣灰飛煙滅。
“大壯,去把少爺叫回過,說老爺已經氣消了,他要是不回來把這早飯吃了,那夫人就要生氣了。”葉氏的聲音傳到了房間外邊,陳和尚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應了一聲,趕緊去找少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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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菸廠?我說兒子,你該不會是來真的吧?”樑元夏把那根差點燙着他手的雪茄擺在了一旁邊,正抿着茶水,眯着的眼睛裡邊閃爍着精明與老謀深算,葉氏就坐在旁邊,看着這爺倆在跟前認真的談話。
“爹,兒子是說真的,爹您想想,您覺得跟這雪茄比起來,那大煙袋方便嗎?”有了孃親在旁邊,樑鵬飛那顆揣揣不安的小心肝總算是放下了大半,看樣子,以後得多拍孃親的馬屁。
“當然方便了,想抽就抽,不想抽就往鞋底子一磕。”樑大官人理所當然地道,這話把樑鵬飛哽的半天沒喘過氣來。
樑元夏看到樑鵬飛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暗樂,他就是刻意逗兒子玩,誰讓這小子賊眉鼠眼地老盯着自己收藏起來的雪茄。當然,看火候差不多了,又慢條斯理地接着道:“不過嘛,這雪茄,也有它的好處,一來,滋味確實比咱這旱菸好,二嘛,這麼一根,夠抽上老半天的,還能不費火。”
“爹,你還真是我親爹。”樑鵬飛悻悻地在心裡邊衝樑大官人比劃了根大拇指,無奈啊……
“那爹您的意思?”樑鵬飛嘿嘿地陪着笑臉湊到了近前。
樑元夏衝他翻了翻眼皮:“你可得想好了,這旱菸人們都已經抽了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了,會願意抽你說的那個什麼香菸嗎?”
葉氏剛要說話,讓樑元夏從桌子底下伸了隻手過來碰了碰,只得止住了剛要出口的話,由他們父子對答。
“爹,兒子知道,空口白話是沒人會信的,不過,有些事情,總得去做,做了才知道是對還是錯,況且兒子並非是無的放矢,光是昨天一路上,路上的行人,不管老少,甚至有好些婦人也都叨着個大煙袋,這說明什麼,說明菸草的消費是相當驚人的……”樑鵬飛用他那前世做南方工業公司業務員鍛煉出來的那三寸不料之舌總算是把樑大官人和葉氏給忽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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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星期幾忘記了,一番日曆才知道昨天居然是小寒節氣,失敗啊,日子過的都糊塗了。照例哼哼兩聲:要票,推薦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