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塵塵不喜歡王佳玲和王夫人,他們平時肯定**他了。
哼。
羅建忽然說:“我很討厭她。”
趙清清詫異的看着他:“爲什麼?她是你未婚妻,你怎麼會討厭她呢?”
她用最單純的思維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不喜歡怎麼會訂婚呢?
羅建笑笑,他也想知道他的未婚妻他怎麼會討厭呢?
“我兩婚約從小就定下的。”
他淡淡的語氣裡隱隱透着一股子憤世嫉俗。
“好撒狗血的情節啊。”趙清清感到無數道雷在眼前噼裡啪啦的劃過,“可是現在不是不允許包辦婚姻嗎?你既然不喜歡爲什麼不反抗呢?”
不等羅建回答,她嘆了一口,接着道:“哎,我知道了,肯定又是牽扯到祖輩的關係,家族利益。”
肯定是上一輩王佳玲的爺爺救過他的爺爺,又或者是他的爺爺救過王佳玲的爺爺等等原因,然後兩老兄弟勾着膀子給子孫定親。
羅建勾脣,苦澀的笑容在他嘴角蔓延。
他……這是默認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大校同志,人家爲了愛情可以豁命,爲了自由可以犧牲愛情。”趙清清頓了頓,又接着道:“人生短短几十載,你……確定要活的這麼憋屈?”
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婚姻,要了也不會幸福不是嗎?
特別是羅大校,自己的偶像,恩人,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跳進王佳玲那個火坑呢,不行不行。
哈哈哈……王佳玲,讓你嘴巴刻薄。
‘哎’羅建聽了趙清清的話,嘆了一口氣,“老頭子是軍長,他下的軍令,我難道要違抗軍令?”
他蹙着眉頭,故作苦惱狀。
黑眸裡閃過一抹狡黠。
軍令?那她就來擾亂軍心,趙清清眼裡也閃着狡黠,聲音朗朗清脆的說道:“你想想我剛纔唸的那首詩的後兩句,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你爲了自由違抗軍令算神馬。”
神馬都不算好嗎?
“哎,看來你比我還討厭王佳玲。”羅建搖頭嘆息,嘴角扯着一抹似笑非笑,目光看着身邊的小丫頭,深黑的眸子裡閃着趣味。
趙清清心‘咯噔’一聲,心虛的搖頭,“我……我沒有。”
她……她討厭的有那麼明顯嗎?
眼珠子轉了轉,目光遊移不定。
他該不會以爲她很小心眼吧?雖然實際上她心眼的確不大,但她剛纔分析的是人家詩人裴多菲拋頭顱灑熱血的愛情與自由好不好?
她在心裡暗暗腹誹,時不時翻白眼。
車忽然停了,羅建說:“到了。”
趙清清這才擡起頭,他們已經到了穆沐下榻的酒店門口。
“哦”,遲鈍的點點頭,準備解安全帶下車。
可本來很好解的安全帶,不知怎麼了突然卡住了,解不開。
她試圖拽了兩下,“怎麼回事。”
小聲的嘀咕着。
已經下車的羅建,見趙清清久久不下車,幫他拉開車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