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非要找一個人,每天跟在你的身後,當你一擡手就知道你要什麼,你一皺眉就知道你想什麼,那樣的愛情纔是真愛嗎?
不,那只是你找的影子,你的複製品,或者說得難聽點,她只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試問,如果某天你拉肚子,這種糗事,你也願意讓你肚子裡的蛔蟲知道嗎?
不!
相信沒有人願意讓另一個人知道,特別是男人,他們會盡量遮蓋缺點,努力表現男人的優點,就像葉玄傾,他願意保護伊璐,卻樂於讓沈嘉怡瞭解自己的一切,那只是哥們纔會做的事情,愛人,不會!
可是伊璐愛他,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不必去操心某一天伊璐會離開他,或者說,潛意識裡,他已經將伊璐當成屬於自己的專屬,但沈嘉怡卻不能,她在他的身邊的每一分鐘,都讓他覺得不安,可在這種不安之中,又多少帶着此許的刺激。
糖衣炮彈並不可怕,至少在金錢、權力面前,還是有一部分人是清楚的,但是,裹着粉色的糖衣炮彈總會讓多數人中標,‘黃賭毒’,‘黃’首當其衝呢,那是因爲衆所皆知,毒品有害身體健康,而賭博則會讓人傾家蕩產,可是這黃呢?
葉玄傾面對着至少此時他認爲深愛的沈嘉怡時,他的心怎麼不雀躍呢,雖然暗自發誓不再見她,可感情這種事情在疏不在堵,沈嘉怡出國數年,二人本已經相思成災,再回首,卿不知,君已是她人夫。
遙想曾經的青蔥歲月,柳樹微風中,他穿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裝,牽着穿着一身碎花洋裙的她走在春日裡,也曾經是那麼的浪漫;夏日裡,他挽起褲腳,也曾經入河爲她捉過魚蝦;秋天的火紅楓林中,他亦曾經將她壓在身上激情熱吻;而這冬日……
坐在暖暖的壁爐旁,泡一杯醇香的紅茶,鼻尖飄蕩着淡淡蘭花香,聽着往日的吳儂軟語,彷彿回到了往昔的日子。
“還有鑑定這批國寶的真僞,這些事情我想玄傾哥都沒有辦法確定的,所以這部分是大嫂這次去瑞士首先要確定的。”
沈嘉怡拿着交接時,首都博物館需要對方出示的材料,一一爲葉玄傾講解完,擡頭側望壁火映照下他的面孔,硬朗的線條忽明忽暗,依舊是那麼的熟悉,讓她忍不住擡起手摸上他的臉。
“嗯!”
葉玄傾愣了一下,微轉頭看向她,嚇得她連忙放下手,輕輕說道,“對不起,玄傾哥,我只是太想你了,放心,我會盡快適應現在的生活。”
多麼得體的理由,多麼無奈的選擇,多麼令人心疼的表情,葉玄傾眉頭微蹙,慢慢低下頭去裝做繼續看資料,可心頭,早已經七上八下,其實他剛纔不是想怪她,只是也被她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甚至有一股衝動,衝動着想像往昔般也揉揉她的臉。
可沈嘉怡的話提醒了他,他現在已經是有妻子的男人了,不應該再對身邊的女人有什麼非分之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