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的……
“戴妮安是自己吸毒過量死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懂嗎？這個圈子裡，誰沒有壓力？她自己走不出壓力，怪得了別人？”卓辰一深呼出一口氣，“出去。”
寶貝忽然間覺得很好笑。
她一直以爲卓辰一其實應該算是個蠻不錯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原來真的是渣到了點。
她看向周琳，周琳的臉色真的是十分難看。
“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被你害死了，你能心安嗎？”寶貝笑，“這麼年輕，事業還這麼好，她本來有大好的人生，可是，你害死了她，周琳，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出去。”卓辰一挽着周琳，冷眼直直地看着寶貝，“誰給你權力來質問？”
“卓辰一，妮安她懷的孩子是你的。”寶貝失望至極地看着他，“而你……不追究，還擁着害死她的女人，妮安她竟然因爲你們這種人而死，真是好笑。”
她一步步退出，看着周琳，“不知道如果新聞被確認的話，會怎麼樣。”
走出辦公室，寶貝才發現自己氣得連手都在抖。
他們害死了人，卻是這麼的心安理得。
怎麼可以這麼的心安理得？
連半句後悔的話語都沒有，相反還那麼振振有詞。
卓辰一挽着周琳，“都過去了。”
“是我……是我讓人去爆的料。”周琳頭枕靠在卓辰一的肩膀上，“是我，是我的嫉妒讓她這樣。”
周琳痛苦的推開卓辰一。
她已經受夠了，自從戴妮安死了之後，她一直飽受着痛苦的折磨。
寶貝說得是，每逢半夜醒來的時候，她自己都無法再安然入睡。
她沒有想過害死戴妮安的，她只是……只是想打擊一下戴妮安，只是這樣而已。
她不知道戴妮安會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會死掉。
她真的不知道。
圈子裡的內鬥再怎麼激烈，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致誰於死地。
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從一介新人，爬到今時今日的天后位置，兩次的盛典都以失敗而回，卓辰一其實是早已想告訴她，她已經迷失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