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叔看着陣中只剩三個忠心的武將仍然在苦苦的支撐這,而剛剛收編的那幾個投降武將早就見事不妙,逃之夭夭了。不由得暗歎:“哎!也罷。就讓我再送你最後一程吧!以後怎麼樣,就全靠你自己了”又看了一眼那薛狗暴怒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捨之情,必竟含辛茹苦養了二十多年,一直視如己出,那感情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這二狗身世可憐,一直還算聽話孝順。薛二叔一直以爲可以看到他堂堂正正的認祖歸宗,娶妻生子復生男。可惜呀,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這明擺的圈套,還往前跳。自己這回只能用死可教育他了,希望這次事情以後,他能真正的長大。想到這裡,二叔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決絕之意,然後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薛二叔的氣勢越升越高,越走越極,武王——武王中期——武王巔峰,終於漸漸停止了,看着眼前的大陣,他此刻憑藉僞武皇的境界能清晰的看見大陣後,臉色蒼白的鬼王等人,筆記支持如此強大的陣法,所需的能量是駭人聽聞的!
薛狗再傻也知道此刻的二叔想要幹什麼了,怒吼一聲想要過來阻止二叔。
最後看了一眼二狗,然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大哥,薛二來了!”
“不!!!”伴隨着一聲巨大的怒吼,薛狗那矮小的身軀驟然長高一倍,掙脫護在自己身邊的三個武將,直衝衝得向薛二叔奔來。
薛二叔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二狗還是在乎自己這個叔叔的,沒有白養活他這麼多年啊!
咚!碰!轟!
元力自爆!
巨大的爆炸聲瞬間把大廳的一切擊的粉碎!地面下沉一仗,幻塵絕殺陣應聲破碎,慢慢消失無蹤。而鬼王等衆人狂噴一口鮮血,武將極其衆多輔助者死傷八九。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也是個武王?!武王玩命,那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啊——!彷彿受傷的野獸,薛狗渾身爆發出瘋狂的戰意,滿眼血紅的向鬼王等人衝去。
鬼王苦澀一笑,似乎在回味,也似乎是解脫。
從一個無父無母的無名小卒,日日夜夜的廝殺,一步一個血印的,成長成一代梟雄,完完全全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刻苦和勤奮,才走到現在的!
突然就這麼結束了,連自己真正的敵人都不知道,他可以想象出,那個背後黑暗的人正在注視着自己的狼狽和無奈,還有對薛狗的嘲弄之情。也可以想象出之後,薛狗的下場並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所以他沒有多少悲傷,也沒有多少喜悅。
人到死的時候,是不會在意自己做過什麼的,他只會在意自己還沒有做什麼?而鬼王該做的都做了,所以死了也沒有遺憾了。都是把腦袋提在手中過着沒有明天日子的男人,對於死,他早就有了覺悟。只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想見識一下那個背後掌控一切的聰明人,想知道他怎麼收場?怎麼對付這幾家身後的勢力?那一定會很精彩絕倫,他想。
握緊鬼鐮,這個此生唯一的親人、最忠誠的朋友,最值得信賴的夥伴,他的身體裡馬上就又充滿了力量。
來吧,武者就是要死自愛戰鬥中的,那也是武者最光榮的歸屬。
來吧,爲了我們各自的夢想和信念!
殺!!
兩聲巨吼同時發出。一把充滿死灰氣息的鐮刀,一雙堅硬雄厚的拳頭。當世間的銳利遇到天地間的敦厚。
“轟轟轟轟、、、叮叮叮!”
數百次的撞擊後,鬼王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靈氣,如同最後一次衝擊藍天的雄鷹,從天空中落了下來,一路撞毀無數牆壁後,仍然去勢不止。
“哈哈哈,華威,這次記你頭功”,田振天真是無比的舒暢。
“謝謝城主!”華威也是十分神氣。
煙消霧散之後,一羣人飛快的包圍住了也已經沒有多少攻擊力的薛狗,和三個僅剩下的武將。
“是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道,薛狗的雙眼似乎能噴出火來。
薛狗再沒腦子,也知道這回被人玩了,而且還是大玩特玩照死的玩!沒腦子的薛狗也知道想玩死自己的人就是眼前這位風流城主!
二叔的死已經把他逼到了暴走的邊緣:從小陪伴自己,一心一意照顧自己呵護自己的可愛可敬的二叔死了,就這樣的爲了自己死了?走的是那麼快,那麼匆忙,以至於到現在薛狗還不相信一直被自己罵做老不死的老頭真的死了?!雖然這個老頭小時候沒少揍自己,也沒少在自己長大後嘮叨,但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個老不死的對自己那濃厚無比的感情,他也從沒想過這個老不死的討厭老頭有一天會離開自己,他以爲這個老頭以後還會給自己哄孩子,一直永遠的在自己的耳邊嘮叨下去,可是、、、、他走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薛狗此刻好像是突然失去母狼的幼崽,孤獨、痛苦而悲傷!看到眼前的人後,他便又氣憤又恥辱!他恨自己的異想天開,恨自己的愚昧無知,恨自己的莽撞害死了二叔!所有的情緒如同一座狂噴的火山,無數岩漿直衝腦海,薛狗暴走了!
猩紅的雙眼中滿是怒火,鬚髮皆白,在狂舞中分散開去,更奇特的是他的氣勢與二叔有着驚人相似的快速攀升,但是他不像薛二叔那樣快,而是緩緩的、慢慢的、一直到令衆人駭然的武皇之境才停止。
“這、、這是犀牛星的‘牛魔附體’嗎?”田震天臉色微變,似有退意。
“城主,這功法雖然能暫時提升武元力,但是它畢竟有許多後遺症和缺陷。只要你能稍稍抵擋一下,等到他的時間到了,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華威見城主想要退卻,連忙道。
田震天心裡掙扎良久,猶豫不絕,眼看薛狗已經慢慢走來,想到殺了眼前的人,就可以真正的控制住整個冰城了,並且那如山如海的金銀寶物一旦送達龍城,自己的仕途還不是平步青雲!
終於下定了決心!
戰!
爲了更多的權勢和美女!
田震天召喚出戰甲,用各種防禦法器把自己裡裡外外,全都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然後施展出身法衝向薛狗。
似乎不適應新的力量,薛狗的動作非常遲緩,只是憤怒的銷燬一切可以觸摸到的東西。此時看來如同一隻憤怒的笨拙大猩猩,十分滑稽可笑。平日裡一向被嘲笑爲矮腳豬的薛狗此刻身形暴漲兩倍,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而平日風流倜儻的城主田振天此刻卻如同一隻四處逃竄的蒼蠅。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世事無常啊!
漸漸的薛狗越來越來熟悉新生力量,暴怒的拳頭連綿不絕的往田震天身上招呼,還有那武皇的氣勢和威壓,更讓田震天越打越心驚。那雖然是僞武皇,但是那氣勢卻是真的呀!境界的壓制也就算了,在那武皇氣勢的壓制下,田震天根本發揮不出全部實力,真的是痛徹心扉!
護身法寶眼看一件一件的壞掉,看來拖延時間這一招是不能用了,得拿出點兒真本事兒了。想到這裡,田振天一咬牙,拼了吧!爲了金錢、權勢和更多的美女!
“絞龍劍,現!”
一聲高昂的龍嘯聲響起,只見一把數米長的大劍出現在田震天的頭頂,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城主竟然是個用劍高手!
田震天祭出飛劍後,似乎用了很大心力,臉色頓時蒼白了許多。
“白龍光斬!”
大劍驟然斬向正在進攻的薛狗!與此同時,華威早就帶着幾名武將和數百精銳護衛絞殺那倖存的三個武將。不得不說那華威的聰明,他沒有直接就出殺招,而是親率三個武將和他們鬥法,其他人佈陣,以防止他們自爆!畢竟三個武將的自爆,可不是鬧着玩的!
華威只是慢慢的消耗他們的元力,就像溫水煮青蛙,讓他們覺得可以生還,所以不會走極端的自爆,等大大陣一成,再一舉絞殺掉他們。
兩處大戰正烈,打的天昏地暗,此刻誰也不曾注意到一個青色身影閃電般的出現,然後悄悄的把重傷昏迷的鬼王帶走。期間來去如電,若是平時憑藉武王的直覺,田震天和薛狗可能會發現,可是現在兩人都在玩命,還有多餘的空閒搭理他。
那青衣人出了門後,直接飛向距離醉仙樓不遠的一座小莊園裡。
“少主,鬼王帶到!”青衣人說着便鬼王扔在了地上。青衣人摘掉面罩,露出一張美麗恬靜的俏臉,赫然是龍傑送給葉正的青龍六翼之一的青雅。
葉正第一次見識過青雅如此神奇的身法時,也是驚起不已,再次見到還會有種新鮮感。
可惜這閃電步,只能是玉兔一族特有體質才能修煉,否則自己若是能學會這閃電步,以後保命可是又錯錯有餘了。
其實葉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那風蹤雲影身法,加上千幻魔狼的輔助,並不比閃電步的速度差!只是閃電步最珍貴的不是速度而是有閃避的功能,這纔是真正讓這套功法成爲玉兔族的鎮族至寶之一。
“白蹄,把他弄醒!”葉正收回神思。
“你們纔是最終的幕後主謀吧!”,鬼王醒來後,並沒有絲毫慌亂的神情,反而鎮定自若,讓人心生讚賞。
“對!”,葉正也不羅嗦。
“想要我臣服的話,必須要有讓我信服的實力,否則你們還是殺了我爲好。”鬼王傲然而立,不卑不亢,雖然衣衫凌亂,卻自有一股子凜然大氣!
葉正微微一招手,一同前來的青雅、拳毛、赤伐、白蹄同時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向鬼王壓來,重傷在身的鬼王身形一顫,後退數十步,卻依然固執的挺直脊背,彷彿永遠不會彎曲的山巒!
“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用任何手段控制你,你可以隨時來暗殺我,只要你覺得你能做到全身而退,你可以繼續經營你的酒樓,也可以在以後我的資產中挑選別的事情做,我只對你有一個要求,服從我的命令,在你有實力離開我的那一天之前!”葉正慢慢的說着這充滿了血腥味的話題,彷彿是在老友飯後聊天。
“好,我答應你。”鬼面略微思考一下,淡然的說。在鬼面的人生信條中,被人利用並不可恥,最悲哀是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的人!就像已經死去的和正要死的大佬們。
“這是療傷的丹藥,你先恢復一下元力吧!”葉正隨手扔出一瓶回元丹。
“這?三品丹藥?”,饒是以鬼王的心性也是一驚,隨扔出一瓶三品的療傷丹藥,整整十幾粒呀!要知道這丹藥在武道界可是極其珍貴的,平時對於常徘徊在生死邊沿鬼面來講,一顆回元丹,很多時候就是一條命。
對於武者來講,無論是對敵中,還是獵殺魔獸、尋找天長地寶和人戰鬥中,有了丹藥,那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而看這個少主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再收回去,而是全部給自己了。
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要,也不能再還回去了。小心翼翼的吃了一顆後,馬上把剩下的裝到自己的儲物袋裡。看看葉正並沒有什麼不悅的摸樣,心中倒是一驚,這個少主如果不是傻子,就是棵財大氣粗的大樹啊!其實這鬼王只是想拿這瓶藥,試探一下葉正的底蘊有多厚。碰巧之下,葉正在鬼面的心中,又上了一個臺階,因爲親身經歷過這個少主一手策劃的陰謀,鬼王比誰都知道這個少主比誰都聰明!想到這裡,鬼王再不顧其他,開始全身心的回覆傷勢。
而青龍六翼小組的人當初又何嘗不是被葉正狐假虎威的一刀而折服的呢?看來不戰而屈人之兵也並不是遙不可及的神話呀?
“白蹄,準備好了嗎?該收網捕蟬了。”葉正通過金皇之眼發現薛狗和田震天的決戰已經到了尾聲,是該輪到他們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