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到了杜依夜驚呼的聲音,在辦公室內的納蘭澈也走了出來,與之一起出來的還有正在和納蘭澈談論事情的李俊賢。
“怎麼會這樣?”杜依夜驚呼,全完不顧身後就站着納蘭澈:“我馬上就來,你等我!”
匆忙掛上電話,杜依夜剛一轉身就見到納蘭澈站在她的面前。
“澈……”
“發生什麼事了?”納蘭澈低聲道,目光落在了剛剛杜依夜掉落在地上的文件。
“澈,媽媽她……她……”杜依夜說着,眼眶就溼潤了。
“在哪裡?”納蘭澈聞言,當即帶着杜依夜離開,一邊走一邊回頭朝着愣在原地的李俊賢:“公司的事你先處理下,我有點事離開。”
李俊賢:“……”
杜若蘭身體狀況不穩,更是出現了休克,阿梅告訴杜依夜,沈振恆已經親自驅車送杜若蘭去醫院了。納蘭澈得知情況後,便驅車帶着杜依夜往醫院趕,去醫院再和沈振恆碰頭。
匆匆趕到了醫院,沈振恆已經站在手術室外,焦急的來回獨步。杜依夜和納蘭澈趕到,沈振恆見到杜依夜到來有一些激動,但欲要上前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站住。
“依依……”
杜依夜看了一眼沈振恆,當即走上前詢問:“我媽的情況怎樣?”
“醫生正在檢查,我不知道!”沈振恆有些茫然,目光無數次的朝手術室門口飄去,可惜手術室的房門緊閉,也沒有醫生進出。
焦急的等待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在手術室門口的等待,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杜若蘭的主治醫生出來了。沈振恆和杜依夜幾乎的同時撲了上去,抓着醫生詢問。
“若蘭,她怎麼樣了?”
“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面前焦急的兩人,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會?”
“爲什麼?”
醫生無奈的道:“病人的臟器有衰竭,之前身體情況就不穩定,我一直強調過要入院隨時觀察,可是,她這一走就這麼多天,我們也盡力了。”
醫生就這麼離開了,杜依夜狼狽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沈振恆聞言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緩緩靠着牆壁蹲下身。納蘭澈見杜依夜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走上前,伸手將人拉了起來。
“澈,爲什麼,爲什麼?”杜依夜撲倒在納蘭澈懷裡,哭了個徹底。
杜若蘭有可能……醫院已經盡力了,如今……誰都沒有辦法。看着病牀上熟睡的人,杜依夜緊緊的握着母親的手,不願意離開病房,她只求能和母親在一起,她不敢相信,母親明明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
接連守了兩天,杜依夜都不願意離開,沈振恆一直在門口呆着,本來俊逸的臉上,瞬間蒼老了許多,本來只有少許的白髮似乎在這兩個日夜劇增了不少。
“依依,能不能讓我和你媽媽單獨呆一會。”沈振恆幾乎用祈求的聲音詢問杜依夜。
杜依夜愣了下,並沒有動,此刻的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沈振恆,面對這個男人,面對這個曾經給了她生命的男人。
“給他們一點時間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了來,杜依夜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站起身,在納蘭澈的帶領下離開了病房,將病房徹底的交給沈振恆和杜若蘭。
杜依夜沒有留在病房門口,而是被納蘭澈直接帶離了醫院。
“你要帶我去哪裡?”杜依夜不解,納蘭澈這個時候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很快你就知道了。”納蘭澈沒有明說,只是加快了車子行駛的速度。
車子開了很久,最後停在了一個相對市中心較遠的小巷子,納蘭澈下了車,杜依夜緊隨其後下了車,看着面前有些荒蕪的村子,杜依夜更是不解:“我們來這做什麼?”
“這裡比較偏僻,我們用走的進去。”納蘭澈說着,已經率先往巷子裡走去,杜依夜無奈,也只好快步跟上。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巷子裡的人家很多,這種地方居住的人相對複雜,都是一些打工者或者周邊務農者,納蘭澈爲何會來到這裡,這讓杜依夜更加不解,與此同時,更多的疑惑讓杜依夜加快了腳步,這裡……肯定有什麼……
納蘭澈最後停在了一家有些破爛的房屋門前,掏出口袋裡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後對比了眼前的房屋,最後肯定的道:“就是這裡了。”
“是什麼?”杜依夜上前看了一眼照片,照片裡的房屋就是眼前這間不假,只是納蘭澈做這一切究竟是爲何呢?
“依依……”納蘭澈看了一眼杜依夜:“當年的事情,有很多並不爲人所知,想知道答案嗎?”
“你什麼意思?”
納蘭澈隨即一笑,伸手攬着杜依夜上前,敲響了這間破爛房屋的門。
“誰啊?”有聲音傳來,是個男人。
杜依夜下意識的緊張,好在納蘭澈的手一直放在她肩上,給了她一點安慰。
房門被人打開,來人是一箇中年男人,不高的身材,黝黑的皮膚,最顯眼的是他走路的姿勢……竟然是蹶子!
“你們是?”男人見到納蘭澈和杜依夜,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好,我是納蘭澈,我來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要問你。”納蘭澈解釋道:“是關於多年前的一場事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當即退回身子,隨即要把門關上。納蘭澈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率先一腳搶先進了門,迫使男人無法把門關上。
“你不用緊張,我們既然能找到你,想必你也清楚,我們早已知道大概原因,來找你的原因,只是想讓你親自告訴我們,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依夜緊張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似乎也在打量他們,僵持了許久,男人放開了關門的手,示意納蘭澈和杜依夜進門。
納蘭澈和杜依夜進了男人破舊的小屋,小屋裡很簡陋,但必備的生活用品卻一樣也不少。
“這屋裡太簡陋,你們看什麼地方能坐就坐吧!”男人率先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面對納蘭澈和杜依夜,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