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熙熙揚揚的街道,蘇映雪回到一處民居,她每日都回去城門打聽消息,她已經講送往鳳棲宮的小皇子的內衫調換。
那見內衫是用有毒的絲線繡制,只要貼着皮膚,毒也就回沿着肌膚滲入體內,一個小孩子,只要穿上一個時辰就會斃命。
此次沒有等到皇子暴斃的消息,明日是皇子與公主的滿月宴,皇上下令百姓可以慶祝三日,並且減免百姓賦稅。
成立的百姓跟過節似的載歌載舞,江映雪更是恨意叢生,她被秦玉拂送出皇宮,雖然逃過一死,她殺不了皇上,寧可死在皇宮,也要看到皇上飽嘗喪子之痛,爲母兄報仇,死而無憾了。
江映雪還不知道江兗並沒有死,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若是知道一定會阻止她報仇,江映雪執念太深,已經回不了頭了。
此時的秦玉拂在忙着籌備孩子的滿月宴,命司膳房準備上好的點心,爲孩子滿月宴必須是要祈福。
在民間小孩子比較容易夭折,所以到了週歲纔會抓週,皇家以及富貴人家的孩子福緣深厚,通常都會舉行滿月宴來祈福,福源延綿,千歲安康。
宴會是在延慶殿舉行,不用搭建場地, 秦玉拂也輕鬆些,這次宴會她只要負責監督即可。
皇上要在皇宮處理公務晚一些纔會到延慶殿,皇后先帶着孩子前往延慶殿的偏殿,這樣雲夢霓很是不喜。
畢竟是孩子的滿月宴,皇上理應與皇后一併前往。
皇上有空去尚宮局見秦玉拂,連出息孩子的滿月宴都不能夠一同現身。公務豈會比孩子的滿月宴更重要。
雲夢霓坐在二樓,居高臨下,看着殿中秦玉拂在忙着佈置大殿,在案几上擺滿各色點心蔬果。
雲夢霓對於皇上的態度心存芥蒂,“綠蕪去將秦尚宮叫過來。”
秦玉拂正在忙碌聽聞皇后傳召,綠枝很擔心要同秦玉拂一起去,卻是被綠蕪阻攔,說皇后只宣了秦玉拂一個人而已。
秦玉拂知道即便相見也會是獨處,綠枝也會等在門外,看時辰易寒應該就快入宮了,“綠枝,你留在這裡等着易大哥。”
秦玉拂相信雲夢霓應該不會這麼傻選在此時來刁難她,跟着綠蕪去了偏殿。
雲夢霓懷中抱着孩子,見秦玉拂走了進來,雲夢霓想要向秦玉拂炫耀一雙兒女個,將人都大發可出去,“綠蕪,去門口守着。”
秦玉拂上前盈盈一禮道:“尚宮局秦玉拂見過皇后娘娘。”
雲夢霓上下打量着她一身寶藍色的常服,前世是扶風國的皇后,今生卻成爲一介女官,“聽說你罰了麗妃禁足百日。”
“回皇后娘娘,是麗妃能輕舉妄動咎由自取,今日是皇子和公主的滿月宴,皇后娘娘不會這麼沒有城府,想要搞出事情來。”
聽到秦玉拂的警告,她當然不會學沒腦子的麗妃,“本宮當然不會像你那般蠢笨,重生還沒有學聰明。”
“說來本宮還是要感謝你救了皇子,如今本宮一雙兒女,今日盛舉共享天倫之樂。”
原來雲夢霓宣她進來是在炫耀她如今的一雙兒女,她救雲夢霓和她腹中的孩子,是爲了夏侯溟,那是夏侯溟的孩子,孩子不能夠沒有母親。
她們還來日方長,女人生產如同在閻羅殿上走一遭,卻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孩子沒有母親,母子喪命。
“皇后娘娘若是沒有事,秦玉拂還忙着,就先告辭了。”
雲夢霓見秦玉拂目中無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中,“秦玉拂,本宮今日就親眼見證本宮的幸福。”
面對雲夢霓的挑釁,身爲扶風國的皇后,有一種小人得志嘴臉,轉身神色一瞬不瞬的盯着雲夢霓濃妝豔抹,一身華服也掩蓋不住她醜惡的嘴臉。
“你以爲誕下一雙兒女就能夠守住你皇后的位子,別忘了你是霸佔着我的身份才坐上皇后的位子,若不是仰仗着初雲公主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秦玉拂剛剛離開偏殿,看了一眼綠蕪充滿警惕的神色,已經完全成爲雲夢霓的心腹,她並不哀傷,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何必拘泥前世的感情。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秦玉拂回到大殿,見易寒已經到了,是見着她從偏殿內走了出來。綠枝說是皇后傳召。
易寒是料定皇后也有可能會出手,拉着秦玉拂走到角落,“拂兒,皇后可是再刁難你。”
秦玉拂淡淡搖頭,“不過是想要炫耀她的一雙兒女,易大哥放心,有皇上在她也不過是小動作而已。”
聞言,一向清冷的易寒脣角勾起笑意,。這樣的話貌似他不止一次的說過,今日竟然在秦玉拂的口中說出,兩個人說話的口吻也是越來越相似。
“話雖如此,不得不防。”
雲夢霓見秦玉拂目中無人,根本就不講她放在眼中,記恨的貝齒緊咬,衝到門前,見秦玉拂已經下了樓,去了大殿,與易寒私會,兩個人看上去很是親近,上一次挑撥離間之後不久,易寒便搬出皇宮。
可見夏侯溟對自己的女人和易寒走的太近,還是有些介懷。她就不信兩個人是沒有私情的,最好也能夠將秦玉拂踢出皇宮。
離宴會還有一柱香的功夫,下手就沒那般容易,秦玉拂身邊一直有暗衛保護着,不好下手,可是易寒不會,易寒一向獨來獨往。
雲夢霓擅長調香,龍延香調製的蜜丸她鳳棲宮的寢宮內是備着的,還有催情的藥丸也是一直備着。
“綠蕪,回鳳棲宮去取一樣東西。”
雲夢霓打算命人悄悄的在易寒的茶水中投放催情散,都知道易寒喜歡喝苦茶,會掩蓋催情藥原本的味道,不易察覺。
前世她就是爲護衛與秦玉拂一同服用催情散,可恨的是最後那護衛爲了不損害秦玉拂的清白自盡了,可是吻痕還在,讓她百口莫辯。
夏侯溟看時辰皇子滿月的宴會就要開始了,乘着鑾駕前往延慶殿的偏殿與皇后匯合。
宴會開始後,秦玉拂推到暗處,一直觀察着殿中的一切安排,時刻注意避免出錯。
這一次她不擔心司樂房會出錯,雲夢霓那般高傲的人,是不會讓她孩子的滿月宴被搞砸了。
殿中絲竹繞耳,欣賞着歌舞,秦玉拂也樂得清閒,悠閒的坐在二樓,看着殿中的一切,不會出現在大殿上,不會讓雲夢霓得逞。
夏侯溟看起來心情不錯,易寒無心欣賞歌舞,一邊品茗,眼角的餘光看着二樓,悠閒的秦玉拂,若非進宮可以見到她,尋常的宴會他是不會參加的。
易寒覺得茶水有些不對,味道澀苦卻帶着淡淡的幽香,一杯清茶下了腹,只覺得小腹丹田氣血在涌動,如羽毛輕撫心房一股在體內蔓延。
易寒意識到不妙,竟然有人在他的茶水中下了**,體內的蠱毒也在隱隱作祟,默默運氣內力,忍住口中腥鹹。
易寒察覺到他的臉色血色上涌,害怕夏侯溟發現,更怕秦玉拂會擔心,打算悄悄找一間房間,將體內的**逼出體外。
秦玉拂時刻關注着殿中的一切,見易寒的臉色不對,難道是蠱毒發作了,應該還沒有到蠱毒發作的日子。
直接奔下二樓,朝着易寒離開的方向而去,見易寒進了一間暖閣,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易大哥,你的臉色不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易寒體內的催情藥,逆流的氣血,已經達到臨界點,“別進來!”
秦玉拂聽到他的聲音,嗓音沙啞艱澀,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易大哥!開門哪!”
易寒已經將門閂插上,他不想秦玉拂進來,那種情慾的躁動與平日裡的痛苦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害怕做出傷害秦玉拂的事,秦玉拂見易寒將門插上,定是出了什麼事,她如今也是會些花拳繡腿,木門根本擋不住她。
腳下運起內力,劈開了房間的門,門扇險些落了下來,易寒開始後悔讓秦玉拂習武功,當初是爲了讓她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秦玉拂緩緩朝易寒靠近,見他閉上眼眸,臉色火紅,如同染了火一樣,熱得嚇人。
“易大哥,可是蠱毒發作了?”
“快走!不要管我。”
如今皇上還在參加皇子的滿月宴,她又不知如何幫他,“易大哥,拂兒如何能夠幫助你。”
易寒想說只要秦玉拂離開,他即便廢了武功也不願對秦玉拂照成傷害,不願對她大吼大叫。
睜開眼,見着秦玉拂漸漸靠近的身子,那單薄的朱脣,優美的頸項,完美的**無時不刻不衝擊着他的感官。
只覺得身子內**膨脹厲害,幾欲噴薄而出,害怕情慾埋過理智,將秦玉拂推開,直接衝出門外。
朝着御湖的方形奔去,秦玉拂遠遠的跟在身後,喝着初秋夜風追到御水湖邊,聽到撲通一聲,易寒跳進御湖之中。
秦玉拂見易寒的模樣似成相似,前世她被阮素陷害,似乎也出現過這樣的境遇。
也已經意識到易寒似乎中了**,經過冷水的浸泡,易寒的身子清醒許多。
體內的躁動也減輕了許多,他要利用片刻的清明,來壓制體內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