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三天後的晚宴時間。
木堇和柳霽漪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看着院子裡燈影綽綽的光景。
柳霽漪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樣一打扮，就越來越像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了。”
木堇伸手撫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漫不經心的開口：“霽漪表姨，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柳霽漪一愣：“是，表姑。”
“你看吧，一個人死，很快就會被遺忘了，然後，她在這個世上留下的痕跡也就消失了，因爲人們遺忘了她。”
“你要說什麼？”柳霽漪覺得木堇有些莫名其妙。
木堇回頭，面色清淺：“沒什麼，不過是感慨一下而已。”
柳時微和柳莫陽當時在柳家發生了什麼，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不管當時他們發生了什麼，一定和柳家的人有關。
而現在，柳家的這些人都還活得好好的，柳時微和柳莫陽，一個死了，一個漂洋過海背井離鄉。
在她心裡，有時候也會覺得柳莫陽的做法是懦夫所爲，但是，柳家的人，又何嘗沒有過錯。
“我們下去吧，外公也快過來了。”
木堇今天只要跟着柳盛遠就行了。
……
兩人一起下樓，往院子裡那片擺滿了香檳杯，椅子的地方走過去，邊上的游泳池裡倒映着各色的燈光，顯得波光粼粼。
木堇一眼就看到了柳盛遠。
“外公。”木堇上前兩步走了過去，挽住了柳盛遠的手臂，而他的另一邊是傅依依。
木堇對着傅依依笑了笑：“依依。”
“表姐。”傅依依還是一副故作端裝的樣子，身上的禮服也是極其端莊大方的款式，妝容也有些故作成熟的濃。
木堇在心裡惋惜，好好的一小女孩，爲什麼就喜歡扮成熟呢？
“堇丫頭來了。”
見到木堇過來，柳盛遠就伸出另一隻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而傅依依挽着他手臂的手就只能尷尬的鬆開了。
而柳盛遠卻像是沒有發現似的，帶着木堇就往另一邊走：“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即使不回頭去看，木堇也能想象身後的傅依依此時臉上的表情。
只是，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
此時，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人已經來齊了，畢竟是第一世家柳家舉辦的宴會，所以沒有人會不積極。
一圈下來，木堇陪着柳盛遠見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是家世不斐，柳盛遠對她，也算不薄。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也是清楚明白得不得了。
到這會兒，現場的人也大都明白了柳盛遠舉辦這個宴會的目的。
見着木堇左一聲外公，右一聲外公的叫着柳盛遠，衆人雖然好奇，但也不多問。
柳盛遠又將她帶到另一個年紀略大，但卻渾身正氣的人跟前：“來，叫曲叔叔。”
“曲叔叔好。”木堇聽話的叫人。
叫完之後，就在心裡思索了一下，京都姓曲的人，不會跟曲昭昭有關係吧？
這個念頭才落下，她就聽到熟悉的聲音：“爸，你在這邊呢，我剛剛正在找你。”
木堇聞聲擡頭看過去，看到來人是，眼神一亮，是曲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