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那兩個人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他只是踩死了兩隻螞蟻。
木堇心裡一陣發寒。
她覺得自己想多了，楚西末怎麼會有殺人的嗜好呢，不可能的。
他其實是有輕微潔癖的，一般不隨便碰人，常常不親自動手，除非氣極。
他剛剛有那麼生氣嗎？
“衣服髒了，我們回家。”楚西末不知道木堇心裡的想法。
本來他就不樂意來，他替木堇親手挑的禮服又被弄髒了，更沒有心情了，摟着她就要回去。
木堇拗不過他，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就和楚西末離開了。
回去的車上，楚西末見她一直沉默，便出聲道：“不用不開心，下次我讓做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給你。”
至於那個毀了這件衣服的應侍生，也不會讓他好過。
木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以爲自己是因爲禮服被弄髒了所以不開心。
“沒關係，不用那麼麻煩的，一件衣服而已。”她完全沒有心疼這件禮服，而是在想楚西末。
這話聽在楚西末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吱”的一聲，汽車突然急剎。
即使繫了安全帶，木堇也還是慣性的往前傾，然後又被彈回來，這一來一回弄得她有些不好受，皺着眉不悅的看着楚西末：“怎麼了？”
“一件衣服而已？”楚西末冷冷的看着木堇，眼底有風暴聚集。
木堇不知道他突然又生什麼氣：“你又怎麼了！”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楚西末氣悶，但又不能對木堇發作，把所有的怨氣都轉移到了那個無辜的應侍生身上。
“哼。”
冷哼了一聲，他扭過頭不再說話，下巴繃得有些緊，顯然是越來越生氣。
木堇覺得莫名其妙，兩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家裡。
楚念西和楚念末已經睡了，木堇趁楚西末洗澡的時候，去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都睡得很香。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楚西末還沒有出來，她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上網。
“如果一個成年男人，對自己的孩子女兒、母親、爺爺……都不親近，又很容易發怒，請問這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木堇又看了一眼浴室，咬了咬脣，又添了一句“甚至是殺人”，然後才把貼子發了出去。
她是在一個國內最大的娛樂休閒論壇上發貼的，很快就有了回覆。
“怎麼會有這種人？”
“跟自己的親人都不親近，還那麼暴躁，這人有病嗎？”
“樓上+1，這種人肯定不正常啊，正常人怎麼會這樣，是你的愛人還是你朋友啊？早點去接受一下心理治療吧。”
“……”
越到後面，歪樓得很厲害。
跟本已經偏離了她的問題，他們甚至已經在討論這種人有可能帶來的危害。
“妹子，你聽哥一句，這一定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別到時候傷害了身邊的親人，還要出去危害社會！”
“就是啊，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
木堇看到這種回覆心裡很是憤憤不平，打了一大段話要反駁，卻在要發送出去的時候，又一一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