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寶把許興扶起來,隨後許寶對師父說到:“南哥,不好意思啊,你先消消氣”
師父喝了一口酒,擺了擺手沒說什麼。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些驚訝,我從來沒見師父發這麼大的火,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把人砸暈了了。
以前在村子師父也打過人,可只是踢兩腳,扇兩個耳光而已,而這次可不一樣了,直接砸暈了了,最重要的是周圍人都沒有意外的樣子。
這時候我走到師父身邊坐下,師父看到我則是遞過來一瓶啤酒說到:“來,累一上午了,喝點”
我也沒說什麼,拿起啤酒就喝,而師父喝的則是白酒,以前他說啤酒太貴,喝不起,白酒便宜,兩口就上勁。
一天的白事就這麼過去了,晚上的時候師父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我則是在看小人書。
而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一聽到敲門聲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興。
白天的時候師父把許興打了一頓,現在不會過來找人報仇吧。
我站在原地有些猶豫,這時候師父坐起來不滿的說到:“你個攪屎棍磨蹭什麼呢,快去開門啊”
聽了師父的話我說到:“師父,會不會是許興那個王八蛋來尋仇了”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找老子尋仇,快去開門”師父扣了扣鼻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開門,可一開門我鬆了一口氣,因爲門外站着的是一個風情的女人。
這個女人我以前見過,是城裡的風塵女子,以前師父就叫過她,而且不止是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有不同的女人過來。
有的時候我也納悶,城裡距離我們村挺遠的,開車也得兩個多小時,這些風塵女子竟然能跑這麼遠來接客,屬實不容易。
此時這個女人邁着貓步走進屋子,看到我笑了笑說到:“哎呦,這不是小天鴻嗎,有沒有想姐姐啊”
女人一開口就帶着一股風塵的味道,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時候女人笑着用手指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隨後說到:“哪天有空去遼城找姐姐,姐姐一定好好招待你”
聽了這話我渾身一個哆嗦,隨後趕緊離開屋子,順手把門帶上。
剛關門我就聽到裡面有嬉鬧的聲音,我無奈的搖搖頭,隨後走進柴房。
家裡每次來人的時候我都要睡柴房,還好我提前準備了一個摺疊牀,不然的話就得睡柴火堆了。
也不知道師父哪裡來的精力,倆人在屋裡唱大戲的聲音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師父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不過想了想也是,師父在村裡好像從來沒人敢來招惹他,而且每個人都好像很怕他的樣子,這一點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了。
時間一閃而過,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八點鐘了,我走出柴房伸了伸懶腰,總感覺清晨的空氣特別好。
這時候屋子門也被打開了,那個女人打了個哈欠走了出來,看到我還給我來了一個飛吻,隨後就離開了。
我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雙手在空氣中胡亂摸了一把,而這時候後腦勺突然被打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師父。
估計剛剛的動作被師父看到了,他沒好氣的說到:“瞎摸啥呢,有本事自己找”
一聽這話我就來氣,嘟囔着說到:“我這不是沒錢嗎,每次人家給的紅包都被你收走了”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拿出來”
“什麼拿出來”
“紅包啊,昨天許寶給你的那個紅包,趕緊拿出來”
聽了師父的話我嘆了一口氣,心說還是被他發現了,本來這兩百紅包我可以攢錢去買個新手機的,我的手機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我不情願的拿出紅包,師父接過紅包塞進兜裡,隨後拿出十塊錢說到:“給你,這個月的零花錢”
“啊?就十塊啊,連買盒煙都不夠啊”
聽了這話師父白了我一眼說到:“不夠就別抽,這就不少了,廢什麼話”
說完師父回到屋子了,我看着手裡的十塊錢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來人了,來的人是村裡的張叔和李叔,還有強子叔,這些人都是村裡的,平時總是找師父打牌。
看到三人我挨個叫人,幾人笑了笑走進屋子,這時候師父喊到:“天鴻,燒水,沒看到來人了”
聽後我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進屋燒水給幾人泡茶。
此時他們四個已經開始玩牌,我則是一臉無聊的在旁邊看着,打我記事起,經常有人來找師父打牌。
而且這裡的道道我多少也能看出來一點,雖然每次看起來是師父在輸錢,可是最後算總賬都是師父贏。
有的時候贏了幾十到幾百不等,多的時候有一千多塊,可是師父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我知道師父這不是打牌打的好,而是會玩活,所謂玩活也就是作弊,以前我見過幾次,手法都相當的快。
剛開始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才明白,這些都是千術。
最後我看的時間長了,慢慢的也就偷偷學了一點,我也並不是想耍錢,只是因爲看上去很厲害,好像魔術一樣。
而我也是暗戀村裡的小雅,學習這些魔術給她表演,也可以在她面前耍耍帥。
小雅是我們村裡最好看的女生,和我年紀相仿,打小我就喜歡她,只不過都是暗戀。
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見到女生不會說話,所以在村裡住這麼久了,我和小雅總共也沒說過幾次話。
一般都是去小賣部的時候可以碰到,互相還打個招呼。
直到我偷偷學習了“魔術”以後,我經常給小雅變魔術,這纔有了說話的機會。
此時我像着小雅都快流口水了,師父踢了我一腳說到:“喂,你小子做白日夢呢,趕緊倒水啊”
捱了一腳後瞬間恢復正常,隨後趕緊給幾人倒水,心說我這個王八蛋師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不過這話我只敢在心裡說,明面上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