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玄夢拜見蝶王陛下!”
紫女老女人恭敬的樣子,讓白靈然有些意外。
這面前穿花衣裳的人,居然是蝶王?
也就是說,她剛剛罵的人,也就是把這蝶王陛下給罵了!
汗!
算了,說出去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
大不了,在這裡直接與蝶族人大幹一場就是了。
蝶王掃了掃衆人一眼,視線最後落在上官鴻的身上,他意外驚喜的看着他,語出驚訝,“上官兄弟?”
上官鴻本也是嚴陣以待,打量着面前的蝶王,好半晌,也不敢確定,“你是蝶焚?”
“嗯啊!好兄弟,你怎麼來蝴蝶城了,也不找我?”
蝶王有些激動的上前,主動的抱了抱上官鴻,他的示好,讓紫衣老女人錯愕當場。
白靈然則是瞅了一眼玄夢,她倒要看看這個老女人,要怎麼繼續誣陷上官鴻。
玄夢咬了咬下脣,斂下眼簾,似乎正在思索着要怎麼讓上官鴻的罪名確定下來。
上官鴻朝蝶王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想不到一別數年,您竟成爲新任的蝶王陛下!”
“哪裡,哪裡!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蝶王終於覺得不對勁了,這裡是公主府,上官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他的疑惑,讓玄夢抓到了機會。
趕緊匍匐在地上,朗聲彙報,“蝶王陛下,這個人,正是刺殺公主殿下之人。若非老奴在場,只怕公主殿下就要遭到他的毒手。”
她話音剛落,臉上就遭到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打她的人,是白靈然。
白靈然面色如霜,瞪着玄夢,一字一頓的說道:“姑奶奶剛剛說了,若是你嘴裡再吐這些逆耳的話,就休怪姑奶奶不給你面子!打你耳光,那是輕的了!”
重重的一個耳光,直把玄夢打得懵在當場,老臉立即腫得不行。
白靈然的強勢,並沒有讓蝶王生氣。
蝶王只是微眯了眯雙眼,轉向上官鴻,“上官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蝶王陛下,我與蝶香公主本就在這庭院裡賞蝶時,這個女子便手持長劍刺傷了蝶香公主。後來被我制止,她自知不是我的對手,竟高聲吆喝,說是我要刺殺公主!這屋子裡的侍衛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子,不問是非,直接就把我拒之門外,也不許我看看蝶香公主的傷勢。”
蝶王聞言,立即向玄夢問道:“公主呢?”
“在屋內。”
“可有人給公主看傷勢……”
“已經派人去請了。”
玄夢答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閃爍。
上官鴻一聽她的話,俊臉大怒,“你在說謊!你根本沒有派人去請大夫!你是把公主鎖在屋子裡,想看着公主失血過多而亡!”
蝶王驚愕不已,“來人!打開公主的閨房!”
“是!”
從王室而來的侍衛,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那所木門。
木門剛剛打開,就聞到了淡淡的芬香。
蝶王一聞如此香味,快步的衝進了房間裡。
他的急促,白靈然等人也一同衝了進去。
衝進去的時候,牀上的蝶香公主,髮絲有些凌亂,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全身泛着淡淡的白光。
她背後的那雙金色的翅膀,這是屬於蝶族王氏所有的血脈,已經露了出來。
胸口上的鮮血仍在流溢,看樣子她受傷不輕。
屋內的人,一個個被眼前的炫美的樣子震驚了。
白靈然見狀,趕緊從腰間掏出一顆大還丹,迅速的給蝶香公主施救。
銀針,對着她身上的脈搏一針一針的紮下去。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蝶香公主的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望着蝶香公主那蒼白的臉,白靈然眸光流轉,計上心來,張嘴說道:“公主病危,我也無計可施。”
“靈兒!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上官鴻焦急的追問,面上的擔憂神色並不假。
雖然他不喜歡蝶香公主,但是蝶香公主卻將他待爲貴客般的招待,並且還給他說了一些星宿海注意事項。
這些,縱然是不能接受蝶香公主的情意,但做爲朋友,上官鴻還是認可的。
蝶香公主的好客,熱情,大方,率性,無一不是天真率性的女子。
這樣毫無心計的女子,怎麼就會讓玄夢這個毒婦下手要刺殺她呢?
白靈然直視着上官鴻,兩手一攤,聳聳肩:“你若在現場的話,你應該知道,蝶香公主受傷頗重。她是心肺的位置被刺穿,受傷之後,並沒有得到馬上的救治,心肺已經有些枯竭。”
上官鴻向來屬於溫溫如玉的男子,很少發脾氣,個性隨和。
此時,也怒了。
是爲了玄夢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她這般的傷害蝶香公主,把受傷的蝶香公主隔離衆人,並且得不到任何的救治,錯失了最佳的救治時間。
如今,連靈兒也說,無計可施。
那意味着,蝶香公主,面臨的是即將香消玉殞。
上官鴻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外,對着玄夢,就是狠狠的一腳踢去!
這一腳,他用了七成的功力。
七成的功力,足以讓玄夢這個毒婦胸口的肋骨盡數的折斷。
玄夢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從高處掉下,摔個狗吃屎。
上官鴻看着她,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公主殿下要死了,你可開心了?”
玄夢吐了一口鮮血,趴在地上,笑了,“當然。”
“公主殿下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竟要對一個年輕貌美的小丫頭下毒手?”
“我的復仇使命已經完成,已經死不足惜!”
玄夢笑的十分開心。
“是嗎?可是,本公主活得好好的。”
嬌滴滴的嗓音從上官鴻的身後冒了出來,把上官鴻嚇了一跳。
玄夢同樣聽驚不小,瞪堂結舌的看看倚在殿外的蝶香公主,白靈然在旁扶着她,笑得好不開心。
上官鴻意外萬分,都不及玄夢的錯愕。
“不,不可能的!你不應該還活着的!”
玄夢難以置信的瞪着蝶香,恍如見了鬼似的。
蝶香苦笑的看着她,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夢姑,你在我身邊服侍也有十年之久,這十年來,本公主算對你十分的照顧,爲什麼你會背叛我?”
“你!是你!”
玄夢的抓狂,語倫無次,教人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玄夢!你到底爲何要害公主!若你不說實話,孤王立即下旨,讓你一家陪葬!”
蝶王陛下一臉怒意,喝道!
“家?老奴還有家嗎?老奴的家,早在無霜離開後,就沒有家了!”
無霜?!
一說到無霜,蝶香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看來,這事還真是怨不得玄夢。
她的所做所爲,都是爲了她的女兒——無霜。
蝶香看着玄夢,一字一頓的說道:“無霜姐姐,並沒有死,她入魔了。據我所知,她加入了邪教,現在是邪教之人。”
玄夢一口打斷她的話,根本不信她所言,“你說謊!無霜早就死了!是被你賜毒酒而死的!”
哎!
蝶香重重的嘆息一聲,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才聽得進去。
玄夢因重傷而致,竟然以自己的血脈,施展了血咒,“我,玄夢,願意靈魂詛咒,我女兒無霜所受的苦難,都要讓蝶香這個賤人更重千倍萬倍!”
像是呼應她的詛咒似的,整個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直接天雷滾滾,將玄夢擊中,讓她如菸灰消失不見。
面對這樣的情況,白靈然也只是很無愛的看着。
其實,這樣的詛咒,大師兄雲歌笑是可以破解的。
只是,招惹蝶族人,本不是他們此行之意,所以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白靈然與雲歌笑很沒義氣的直接袖手旁觀了,靜看着這一面。
蝶香公主愣愣的看着詛咒成功,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掙脫了白靈然的扶持,淡淡的說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她下了逐客令。
白靈然等人正好騎驢而下,順勢告辭,直接離開了公主府邸。
對於這種事,白靈然沒有半點興趣多管閒事。
她又不是聖人,更不是什麼偉大的佛祖,啥事都要管,有那個時間,她寧可快點找到自己的父親,也好弄清楚一些事情。
離開了公主府,上官鴻還是沒有回魂,白靈然示意雲歌笑,讓雲歌笑開解他。
而她則是拖着閻易天,走向繁榮的鬧市街,既然要去崑崙山,怎麼也得準備一些食物與保暖的衣物吧!
閻易天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有些鬱悶的看着她,“你這是撇開與蝶族人的關係嗎?”
“難道,我們非要多管閒事嗎?”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蝶香公主……”
白靈然幽幽的嘆息一聲,“易天,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由來。我們不可能每遇到一件事,都要去幫助。你說我寡情淡薄也罷,見死不救也好。蝶族人與我們並沒有任何關係,大家也只是萍水相逢,我能用一顆大還丹救蝶香公主,已經算是報她招待我們之恩了。我們並不欠她什麼,能做的就是繼續我們的路,她的宿命,自有她的走法,我們何須爲她擔心?”
閻易天無語的瞪着她,好氣又好笑,“靈兒!我說的是,我們還沒把崑崙山的地圖拿到手!”
“……”
該死的!
白靈然的面色微變了變,她居然給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