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允這纔回過神,問:“爲什麼要我的身份證啊?”
“入住的人都得登記。”魏昕沒回答呢,前臺小姐已經開口說道。
樂允更懵了:“可是,我沒說要留下來啊。”
現在,事情的發展有點超乎樂允的想象了。
魏昕要留下來照顧羅天逸,她也要留下來嗎?
比起樂允,魏昕更覺得不可思議:“你不留下來,會放心讓我們倆單獨在一起?”
“那有什麼不放心的?”
樂允反問的語氣裡,透着理所當然。魏昕不知道該高興她信任自己,還是該氣她神經大條。
他扶着的女人,身子軟綿綿的,半個都跌在他身上。而他的女朋友,對他的這個前任,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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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不奇怪嗎?
“身份證!”魏昕朝樂允伸出手,樂允乖乖的掏了出來,遞給了他。
他遞給了服務生。
很快的,相鄰的兩間房就開好了,樂允一聽房間的價格,還蠻替魏昕心疼的。
三個人上了樓,酒店前臺還在那嘀咕呢,“這二女一男,是什麼搭配?”
打開第一個房間,裡面有二張單人牀。
魏昕把羅天逸放到了一張上,扯過被子給她蓋上,然後看向樂允。
他咧嘴衝她笑了笑,指了指隔壁的牀,“今晚還麻煩你留在這裡幫忙照顧下她了。不過,說照顧,其實她喝酒了也不鬧人,就是睡。我也就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而已。”
女人確實該跟女人住一個房間,樂允“嗯”了一聲。
“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來找我。”魏昕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拍拍她的頭離開了。
樂允把門關好,看看倒在另一張牀上的女人。
現任毫無怨言的照顧前任……
也真是醉醉的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去衛生間梳洗了一番,換上酒店的浴袍,趴到另一張牀上。
折騰一天,身心俱疲,身下這張牀,比起學校的硬木板牀又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軟軟的,暖暖的,她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
室內,只留了一盞小夜燈,避免誰起夜看不清腳下。
直到樂允這邊傳來深深的呼吸聲,另一張牀上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幽暗的燈光裡,她的眼睛很亮,一點都不像一個喝醉酒的人。
她直直的瞪着對面那張牀上呼呼沉睡的女人,該說她神經大條還是太溫柔嫺熟,男朋友讓她照顧前任,她竟然沒表現出一點不滿。
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輕輕的起身,躡手躡腳的走進浴室,關上門後,洗了個澡,然後也換上了酒店的浴袍。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打開房門,拿着一個吹風機,悄悄離開了房間。
很快的,她來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前,舉起拳頭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
“誰啊。”室內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是我。”她的聲音略顯哆嗦。
過了不一會兒,房門開了,露出魏昕帶着燦爛笑容的臉。
可是,當他看清面前的女人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時,笑容又立即從臉上消散。
他的表情變化這麼明顯,羅天逸想裝作沒注意到,都不行。
她雙手抱着肩,哆哆嗦嗦的站在那,溼漉漉的頭髮上還往下滴着水。
魏昕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略感吃驚,“你怎麼在這?怎麼不回房間休息?”
“我剛睡醒了,一身酒氣不舒服,就洗了個澡。然後發現室內沒有吹風機,我就去樓下拿了一個。”羅天逸筆直的望進魏昕的眼底,柔聲的回道。
魏昕又問:“怎麼不直接電話叫客房服務?”
“你女朋友睡着了,我怕吵醒她。”羅天逸嘟嘟着嘴:“等我回來,才發現門卡都落在房間裡了。我能在你這裡呆一會兒嗎?我真不想吵醒你女朋友。”
魏昕皺了皺眉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女朋友就在隔壁,這不太好吧?
“我幫你叫她。”魏昕說着,就要走出自己的房間,去隔壁。
羅天逸立即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眼睛裡流露出羞澀的神色:“你怎麼還像以前那麼傻啊……我……我回不去自己的房間了,來找你,也是想和你敘敘舊啊。”
“敘舊?”魏昕嘲諷的冷嗤了一聲:“我們有什麼舊好敘的?”
“阿昕……”羅天逸愣了愣,眼睛就紅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讓我和你好好的談談……”
魏昕神色暗沉,無動於衷的站在那。
羅天逸搖了搖他的衣襬,苦苦的哀求道:“求你了……嗯,你就看在我們倆曾經的情分上,給我一個機會嘛,好不好……”
終於,魏昕一點點的把腳步收了回來,然後讓她進來,“話說完,你就回去睡覺。”
“嗯,話說完,我就走,絕不多呆。”羅天逸高興的點點頭,隨着他一起走進房間。
靠窗戶的那個牀有些凌亂,可以看出,魏昕是睡在那張牀上的。
她就坐到了另外一張牀上。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魏昕很直接。
“我口有點渴,你能給我燒點水嗎?”羅天逸又問。
魏昕無奈,只好起身,拿過架子上的礦泉水,倒在了電水壺裡。
等他弄完這一切,羅天逸已經開始吹起了頭髮,吹風機嗚嗚的聲音很響,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跟她談什麼了。
她歪着頭,任由吹風機吹拂着及腰的長髮,吹了好半天,才吹好。
這會兒功夫,魏昕都給她倒好了開水。
羅天逸把吹好的長髮分成二份,垂在左右肩頭上。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伸了伸腿,睡袍的下襬就從腿上劃開,原本是隻露出小腿的狀態,現在則變成了只遮住PP的狀態。
黑長直、眼睛、大長腿……
以前魏昕就喜歡這一款。
她擡眼,果然,魏昕盯着她看呢,當她的視線射過來的時候,他迅速移開了視線。
羅天逸幾不可查的暗笑了下。
魏昕尷尬的清了下喉嚨,語氣冷淡的催促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羅天逸笑了笑,湊過來,表情俏皮的問:“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黑長直的女人,怎麼現在換了口味?被我傷的太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