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能夠放過你的兒子,然後當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蕭璨鬱看穿了其的來意,直接冰冷着聲音的打斷了那中年男子的話。
中年男子聞言之後立刻猛的點着頭的應着,眼睛之中的神態,大有那種一切事情本該就是如此的姿態,
看着其那樣的神態,蕭璨鬱臉上的表情在這個時候順利的再次冰冷下去了一分。
“我看那有病的人不僅僅只是您的兒子,包括您自己也是一樣的吧。”她薄脣輕啓,聲音之中明顯的帶着那種很是嘲諷的味道跟感覺。
男子在聽見了蕭璨鬱的話之後,眉頭更是皺了起來,本來是想要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的,只是在他還來不及開口提出任何疑問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先一步的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約翰喬夫,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你兒子,你還來騷擾我們家Somnus,是想要幹什麼?”狄繆景的聲音很是冰冷的在男子的身後出聲開口道。
被狄繆景叫做約翰喬夫的男子,在聽到了狄繆景的聲音之後,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回過頭看看見其你上的表情之後,更是有一種恐懼到不敢說話的感覺。
“我……狄繆景先生,那是我的兒子,他並沒有犯什麼太大的錯誤,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放過他。”爲了自家的兒子,約翰喬夫也只能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然後出聲開口道:“再說所羅門應該不希望因爲一個已經廢掉的前任門主,而跟一個其他大組織而鬧的不和吧。”
約翰喬夫最後的那句話之中非常明顯的帶着那種很是嘲諷跟不屑的感覺。
蕭璨鬱大致算是明白爲什麼之前那個男人在說那種話的時候,能夠如此的理直氣壯了,原來都是一個這樣的父親灌輸的愚蠢理念。
蕭璨鬱在聽着這樣的話之後,還沒什麼太大的動作,但旁邊的狄繆景,在聽到了那些話之後,臉頰在這個時候反而是直接冰冷了下去。
“剛纔你說什麼?已經廢掉的前任門主?”狄繆景自問自答着,勾起一邊的脣角,露出了一個及其嘲諷跟不屑的表情初升高開口道:“看來如今我重新接手所羅門之後,讓其他人誤會不少呢。”
狄繆景的一席話,讓約翰喬夫的眉頭整個都皺了起來,直接出聲問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一次不止你兒子的命得留在我們所羅門,就連你跟你手下的組織,也是一樣命運多舛。”狄繆景一字一句的出聲道。
“狄門主,你怎麼因爲一個女人就想對付我們!”約翰喬夫直接厲聲的質問着,一副很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就憑這個女人是我狄繆景生命之中最爲重要的女人,我狄繆景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保護的女人,這樣的理由您能滿意嗎?”狄繆景笑笑着的出聲着。
之前的動靜本來就已經將不少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們這邊,在聽着狄繆景的那一席話之後,很多人都朝其投去了一個很是訝異的神色,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
突然,狄繆景猛的一下擡起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的方向。
那些人在接受到狄繆景的目光之後,立刻猛的一下轉過了腦袋或者是低下頭一副裝做在幹其他事的樣子。
就是害怕自己偷聽的行爲被發現之類的東西。
但狄繆景卻是全然不介意什麼,而是直接伸出手,朝空打了一個響指。
清脆的聲音將其他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都吸引了過去。
而狄繆景在迎上了其他的神色之後,這才冰冷着聲音的出聲開口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雖然我相信在坐的各位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但爲了避免出現同樣的二B,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的再做一個申明。”
確定了狄繆景接下來的話是想要對大多數人說之後,衆人這纔敢大膽的將目光轉移到了狄繆景的身上。
狄繆景一聲暗紅色的西裝,精緻的五官在這個時帶上了一絲很是嚴厲的氣勢,完全的拿出了那副屬於所羅門門主應該有的姿態跟氣場,
“Somnus,對我狄繆景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如今就算她沒有繼續再接任所羅門門主的位置,但她仍然享有着完全一樣的權利,各個部門跟組織仍然可以隨意的調動,權利跟我一樣。”
狄繆景那一字一句的話,讓其他人的已經之中紛紛的露出了那種很是訝異的神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是驚恐的消息似的。
權利,向來都是人心目之中那個最重要的東西。
一山更是不容二虎!
這些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狄繆景的這些話,不但的放棄了自己那獨享的權利,更是將那些很重要的東西,就這樣直接交到了一個女人的手裡,甚至還放話說與其平起平坐!
這樣的消息讓他們這些人怎麼能夠不去震驚。
“所以,如果有人敢欺負到了我們所羅門的Somnus,那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或者是上帝,我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狄繆景那擲地有聲的話,一字一句的都讓旁邊的那約翰喬夫蒼白了臉色。
倒是蕭璨鬱,在聽到問問狄繆景的那些話之後,忍不住的上揚起了脣角。
不得不說,狄繆景所說的那些話讓她感覺到那種非常溫暖的感覺。
狄繆景一直在將那種他力所能及,只要是他所擁有的東西,他都絲毫不吝嗇的與她共享着。
即便是權利這樣大忌諱的東西。
曾經古時候,爲了一個皇位的權利跟殊榮,那種父子兄弟之間骨肉相殘的事情不知道上演了多少,而所羅門這個地下王國的君主,地位其實就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
“你這麼感動的看着別的男人幹什麼?”
旁邊的溫玖涯倒是看着蕭璨鬱看狄繆景的眼神時,稍稍的有些吃味了,握着她的手更緊了一份,在她回過頭看向他的時候,他這才小聲的繼續開口道:“雖然我有的可沒丟了個沒有狄繆景的那麼多,但是我一樣可以全都給你。”
聽着溫玖涯那種明顯是在吃醋的話,蕭璨鬱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的輕笑了出聲道:“小玖兒,你都已經老大不小的了,這麼還跟一個毛頭小子似的吃這種飛醋。”
“咳。”蕭璨鬱的話讓溫玖涯忍不住的捂着嘴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出聲反問道:“怎麼,不行?”
溫玖涯這之後立刻就承認下來的態度,倒是讓蕭璨鬱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上揚着脣角的笑了起來。
“行,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着蕭璨鬱這樣的話,溫玖涯不禁輕佻了一下眉毛,低着腦袋將脣靠近了她的耳畔然後,這纔出聲開口道:“那你是打算什麼時候去跟那陸宇辦理離婚手續呢?”
就算只是假的一個身份,但自家女人的名字卻登記在別人配偶欄裡面,這種滋味還真的不是很好受。
這樣的事情,溫玖涯幾乎是每天都會逮着機會說一次。
嘮嘮叨叨就像一個老頭子的背後,其實也就是說明了這件事他是打從心底的在意着。
“我繼續考慮看看。”蕭璨鬱在思量了一陣之後,故意做出了一副還在思考着的樣子。
溫玖涯臉上的表情在聽到了蕭璨鬱的話之後,瞬間由晴轉多雲,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蕭璨鬱。
但後者卻是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溫玖涯只能挫敗的輕搖了搖腦袋,一副頗爲無奈的樣子。
一場所羅門的宴會,徹底的向外宣佈着關於狄繆景的迴歸。
狄繆景雖然已經將所羅門重新的接了回去,還順帶附贈了一個狄氏財團,但他卻是當着那衆目睽睽之下向世界宣告了蕭璨鬱於他而言的意義。
得罪了蕭璨鬱,也就是在跟整個所羅門做隊。
除了那一個小小的插曲跟意外之外,整個宴會算是非常圓滿的就這樣結束了。
次日,蕭璨鬱拉着陸宇等了一個早上才終於等到別人送來那離婚協議。
蕭璨鬱在那白紙黑字上籤下自己的英文名之後,莫名的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雖然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但是這樣的感覺還真的是非常的奇怪。
雖然她一直都說看溫玖涯自身的表現之後,再決定離不離婚的事情。
但溫玖涯那麼頻繁的提及跟在意,蕭璨鬱自然只能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加快了自己計劃的步伐。
“恭喜您了陸宇,現在可以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了。”蕭璨鬱落下筆之後,抱歉而俏皮的朝着陸宇眨了眨眼睛:“抱歉了,耽擱了你們這麼久。”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估計所羅門早就已經多了一對讓人很是羨慕的夫夫了。
“我想橋寧可你在繼續拖個幾年。”陸宇開口之際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
慕容橋京如今對溫玖涯的身厭惡程度,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如果不是因爲孤妖跟狄繆景在那的話,慕容橋京肯定會直接跳出來反對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現在不能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但是如果能夠在兩個人的感情之中摻上一腳,他霸佔着蕭璨鬱丈夫的位置,讓兩個人不能再結婚什麼的,慕容橋京估計是覺得再多個幾年都無所謂。
“橋京的確在某些方面是任性了一點,但其實本意都是好的,所以你就多包容他一些吧。”蕭璨鬱輕笑道。
“那是自然。”陸宇難得上揚起脣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