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雖然盲目,但是適時的清醒,還來得及。
季子卿笑看着蘇向晚,眼神中滿是無奈:“你說的我都懂,但是,至少現在我的心裡還沒辦法放下,所以,就這樣吧。”
“或許,終有一天,我會疲累,會自動放棄。”季子卿仰頭望着星空,落寞的開口。
蘇向晚聞言,也不在勸說,愛情本身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無從解釋,有人堅持,有人放棄,都很正常。
看着身邊的男人,蘇向晚輕笑着:“加油!”
蘇向晚覺得,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只有替季子卿加油打氣了,至少這樣,足以給他一點動力。
季子卿微微錯愕的看了蘇向晚一眼,隨即勾脣輕輕的笑着。
雖然蘇向晚嘴上說着要他放棄,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做法之後依然爲自己加油打氣,還是讓季子卿的心裡十分的感動。
轉過身,季子卿將蘇向晴輕輕的擁在懷中,低語着:“蘇向晚,謝謝你!”
至少,在全世界都不看好我的時候,還有一個你站在一邊支持着我,謝謝!
聽着季子卿的感謝的話語,蘇向晚微微笑着,伸手,輕輕拍打着季子卿的背部,無聲的給予他鼓勵。
很快,季子卿就鬆開了蘇向晚,對着她眨了眨眼,然後起身,說着:“走吧,進去吧,你家那位可是在着急的尋找着你呢。”
隨着季子卿的話語,蘇向晚轉過頭就看到了在厲承熙搜尋的眼神,臉上揚着笑容,對着季子卿說着:“你先進去吧,麻煩你告訴下承熙,我等一下就進去了。”
實在是裡面的氣氛太讓蘇向晚不喜了,所以,她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季子卿聞言,沒有反對,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進去。
蘇向晚看着季子卿朝着厲承熙走去,手指着自己的方向,在厲承熙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蘇向晚透過櫥窗,對着厲承熙溫柔的笑了笑。
厲承熙見狀,瞬間放心,然後被季子卿拉着穿梭在賓客中,熟絡的跟賓客打着招呼。
蘇向晚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朝着泳池邊走去。
初春的晚上,還是佈滿了寒意,蘇向晚的身上只是披着一件薄薄的披肩,環抱着自己的胳膊,蘇向晚一個人晃盪着。
“妹妹,心情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呢。”身後傳來蘇向晴的聲音。
蘇向晚停下了腳步,背對着身後的人,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蘇向晴一步一步朝着蘇向晚走去,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妹妹,不打聲招呼嗎?”
聽到蘇向晴的話,蘇向晚緩緩的轉過身子,臉上依然帶着譏諷的笑意,嘲諷的開口:“真沒想到,我親愛的姐姐你竟然會出席今天晚上的宴會。”
她應該知道,這場宴會的目的吧!
在蘇向晚的眼中看來,蘇向晴向來高傲,不會輕易的承認自己的失敗,所以,她今天跟厲天希參加宴會的目的,蘇向晚一下子真的很難猜測。
蘇向晴感覺到蘇向晚的緊張情緒,輕笑着:“你在緊張?”
一步一步朝着蘇向晚靠近,蘇向晴每走一步,就笑的更加的妖豔,最後,在蘇向晚的面前站定,勾脣,自信的笑着:“或者說,你在猜測,我來宴會的目的,到底什麼?是嗎?”
蘇向晚並沒有因爲蘇向晴的靠近而有所慌亂,鎮定自若的看着眼前想要在氣勢上壓倒自己的女人,心中冷笑不已。
這一招,自己在以前對付對手的時候百試不爽,但是蘇向晴想要用到自己的身上,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我爲什麼要猜測你來宴會的目的,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關我什麼事情呢?”蘇向晚勾脣輕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反正,不管蘇向晚和厲天希想要做什麼,自己都有辦法應對,不是嗎?
既然這樣,自己何須擔心呢?
蘇向晴沒想到蘇向晚非但沒有被自己的氣勢壓倒,氣焰比自己還囂張,頓時氣得心肝脾肺都要爆炸了。
蘇向晴陰沉着臉色,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開口:“蘇向晚,你以爲你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實際上,你真的不是那樣想的嗎?”
“你以爲,季子卿跟厲承熙爲了你,化干戈爲玉帛,你就勝利了?”蘇向晴好笑的看着蘇向晚,說着:“蘇向晚,你太天真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你在厲家的地位,依然不保。”
蘇向晚冷笑着:“我還不知道,姐姐竟然這麼關心我在厲家的地位。”
挑眉,蘇向晚諷刺着:“哦,對了,我怎麼忘記了,好歹我現在還是厲家的大少奶奶,你馬上就要跟厲天希結婚了,輩分上,你理應叫我一聲大嫂。”
“從姐姐變成弟媳,蘇向晴,這種滋味不好受吧,所以,你才急切的想要我離開厲家。”
“你跟厲天希已經看到了我跟承熙的實力,心中擔心我們兩人聯手,將你們大多毫無還擊之力,所以想方設法的拆散我們,怎麼,我跟承熙真的讓你們那麼害怕嗎?”
“至少,目前爲止,你們還有沒有辦法打敗我們,確實應該費點心思來對付我們。”
蘇向晚冷冷的看着蘇向晴,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她心中的痛點,字字句句的諷刺,竟然讓她蘇向晴無言以對。
因爲,確實如同蘇向晚所說的一樣,她跟厲天希確實是忌諱,蘇向晚和厲承熙兩人位強強聯手,自己跟厲天希根本沒有足夠的信心足以打敗他們。
說來也可笑,自己跟厲天希縱橫商場多年,老道的他們,卻在厲承熙和蘇向晚兩個菜鳥身上栽了跟頭。
說不甘心是真的。
蘇向晴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小時候被自己欺負打壓的蘇向晚,那個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蘇向晚,竟然奮起反抗了,還將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這差別待遇,讓蘇向晴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蘇向晴是驕傲的,被蘇向晚一個私生女打壓的毫無反手之力,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