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晴用餘光偷偷打量了上官佩的臉色,當看到她憤怒鐵青的神色,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不管自己說什麼,這個死老太婆總是不相信,如今蘇向晚三言兩語,就讓她輕易的相信了,讓蘇向晴如何服氣?
蘇向晚看着蘇向晴到了現在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原本對她僅存着的一點同情心也全部消失了。
冷眼看着蘇向晴還打算爲自己狡辯的樣子,蘇向晚冷聲說着:“奶奶,我是不是說謊,我想酒店的監控會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我不介意去調取昨晚酒店內的視頻監控。”
蘇向晴在聽到了蘇向晚說要調取監控視頻的時候,身軀搖搖欲墜,臉色一陣慘白。
完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酒店裡面還有監控視頻,此時的蘇向晴只能期待着自己躲藏的角落裡,並沒有監控拍到自己的所作所爲。
蘇牧一看蘇向晴的反應,就知道昨晚的事情確實如同蘇向晚所說的一樣,是自己的大女兒設計陷害了她,被人察覺,反倒被人設計進去了。
蘇向晴偷雞不成蝕把米,怨恨的瞪着蘇向晚,咬牙說着:“蘇向晚,我沒有設計陷害你,你少冤枉我,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要調取監控視頻,好啊,你去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陷害誰。”
其實,蘇向晴說這話的時候挺沒底的,她的心裡充滿了擔憂,想着等下找個藉口,打電話讓人將昨晚的監控全部消除掉了。
蘇向晚真的不知道蘇向晴是哪裡來的信心,在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的爲自己叫着冤枉,還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了,看樣子,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上官佩冷沉着一張臉,目光犀利的落在了蘇向晴的身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要堅持錯下去嗎?
一看到蘇向晴此刻的態度,上官佩原本想着對蘇向晴從輕發落的心思瞬間改變,要是不給她一點狠狠的教訓,她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鳳悠婧一看眼前的情勢,也知道對於蘇向晴來說十分的不利,站出來維護着:“蘇向晚,你說是晴晴陷害你,我還說是你陷害晴晴呢,你自己也說了,季子卿跟厲承熙是好朋友,你說晴晴下藥被季子卿看到了,這季子卿既然跟厲承熙是好友,他要幫你,義無反顧吧。”
言下之意,季子卿的話根本就不可取,他跟厲承熙的交情擺在那裡,而蘇向晚又是厲承熙的妻子,季子卿幫助她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蘇向晚無語的看着鳳悠婧,一副看着白癡的神情,最後緩緩的說着:“鳳姨,既然你也這樣說,讓人去將酒店的監控調出來不就可以了,人可以說謊,監控設備總不能說謊吧。”
鳳悠婧一聽,立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將目光落在了蘇牧的身上,讓他趕緊想想辦法。
如果事情真的是蘇向晴做的話,那麼,監控一定會拍下所有,到時候,就真的洗脫不掉了。
蘇牧接收到妻子的目光,心中也犯難了,這突然的情況,一時半會,讓他如何解決。
責怪的目光落在了蘇向晴的身上,蘇牧心中那個氣惱啊,如果她一開始好好的跟自己坦白,至於處在這麼被動的位置嗎?
“媽,你可不能光憑蘇向晚幾句話,就定了晴晴罪,誰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在賊喊捉賊。”蘇牧在一邊等着蘇向晚,惡狠狠的說着。
上官佩聞言,銳利的視線落在蘇牧和蘇向晴的身上,沉聲說着:“老太太我人是老了,眼花了,但是不代表我眼瞎了,孰是孰非,我心裡自然有數。”
上官佩的話,讓蘇牧和蘇向晴的臉色瞬間難看,卻不敢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來,兩人只好將心中的怒氣發在了蘇向晚的身上,怨恨的瞪着她。
對於蘇牧和蘇向晴的憤恨,蘇向晚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噙着淺淺的笑意。
既然蘇向晴死不承認,她也不介意讓她此刻在嘴硬下去,既然厲承熙和季子卿有所防備,自然有充足的證據,這一點,蘇向晚一點也不擔心。
而此刻,蘇向晴越是不承認,後面纔會更加精彩,不是嗎?
上官佩直直的看向了蘇向晴,聲音飽含着一股冷冽的氣息,冷聲詢問着:“向晴,你也別說奶奶偏心,我最後問你一次,這件事情,真的跟你無關嗎?”
蘇向晴被老太太的問話氣的臉色大變,委屈的紅了眼眶,啜泣着:“奶奶這是不相信我了?呵呵,我就知道,奶奶從小就偏心向晚,向晚現在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我,我也只能認了。”
這番話,蘇向晴說的好不委屈,配上那泛紅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活像真的被欺負了一般。
蘇向晚站在一邊看着蘇向晴欲泣盈然的表演,都忍不住要爲她拍手叫好了,說真的,蘇向晴沒有進軍娛樂圈還真是可惜了,奧斯卡影后都沒有她這麼棒的演技。
上官佩的臉色更加冷沉了,在聽到蘇向晴的話之後,冷笑着:“你的意思是說我偏袒小晚,不顧你的感受了?”
“向晴不敢。”蘇向晴低着頭,委屈的開口。
那模樣分明在控訴上官佩本身就是這個樣子。
實際上,蘇向晴快被氣炸了,她就知道,這個老太婆會偏袒蘇向晚,怪只怪她竟然忘記部署好後續的事情。
也對,在遇到昨晚那麼丟人的事情之後,蘇向晴羞憤和怨恨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想到要處理後續發展啊。
“哼,我看你嘴上說着不敢,心裡卻是這樣想的。”上官佩不客氣的指出了蘇向晴心中的想法,面露不悅。
這麼多年了,兒子一家人是怎麼看待自己,上官佩的心裡比誰都清楚,有些事情,她不說,不代表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她自己瞭解。
正是因爲知道蘇牧是什麼樣的人,上官佩纔不放心將蘇氏徹底的交到他的手上,而蘇向晚是上官佩從小帶大的,她的品性,上官佩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