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衛卿回着:“已經報警將他們抓走了,倒是許楓,如果不是許楓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向晚,只怕今天晚上她凶多吉少。”
厲承熙聞言,詢問着許楓的情況:“他怎麼樣了?”
“現在還在搶救室裡急救,情況不容樂觀,他身上有多處刀傷,傷口都挺深的。”御衛卿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是身爲醫生,他看的出來,許楓這次傷的很重。
厲承熙沉默不語,對於許楓,他說不出的感受。
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厲承熙是感激的,如果沒有許楓的話,只怕自己就真的徹底失去蘇向晚了。
現在想想,厲承熙都覺得後怕。
御衛卿輕聲嘆息着,走到厲承熙的身邊,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無言的安慰着他。
許楓的傷勢,如同御衛卿所說的那般,身上的傷口都太深了,尤其是腹部的傷口,直接刺破了肝臟,雖然進行了手術,但是許楓還是被送進了icu。
蘇向晚在第二天麻醉藥效過後,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魏然和蘇向晴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得知許楓爲了救自己被刺傷,並且被送進重症病房的時候,蘇向晚不顧自己無力的身體,堅持要去看許楓。
厲承熙拗不過蘇向晚,最後,攙扶着她的身體,緩緩的來到了icu病房外。
當看到裡面許楓渾身上下插滿管子的模樣,蘇向晚的眼眶忍不住一陣泛紅,她知道,如果不是許楓的話,自己只怕早就沒命了。
雖然那會自己失去了意識,並沒有任何的感受,但是此刻看着許楓的樣子,蘇向晚緊咬着下脣,淚流滿面。
厲承熙無言的站在蘇向晚的身邊,看着她爲另外一個男人流淚,沒有任何的言語。
“通知anna了嗎?”蘇向晚擦掉臉上的淚水,詢問着厲承熙。
許楓是anna介紹過來的,聽說他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國,在那邊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
許楓出了這樣的事情,蘇向晚並不想刻意隱瞞許楓的家裡人。
厲承熙沉聲說着:“已經通知了,anna和傑西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好。”蘇向晚輕聲說了一個好字,她相信,anna會帶着許楓的家人趕過來的。
因爲許楓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原因,魏然和蘇向晴被以故意殺人罪控訴,厲承熙運用自己的手段,讓法院快速的整理這次的案子,最後,魏然和蘇向晴分別被判處了無期徒刑,終身都要在監獄裡度過。
對於蘇向晴和魏然的審判,蘇向晚並沒有任何的意義,終身監禁,蘇向晚還覺得便宜了那兩個人。
蘇牧和鳳悠婧在法院的判決下來之後,雙雙來到醫院找上了蘇向晚,想要爲蘇向晴求情。
“向晚,現在還有你能夠救晴晴了,向晚,我給你下跪,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混賬,是我不好,對不起,我想你道歉,求求你,撤銷控訴,好不好?晴晴還那麼小,她不能就這樣咋監獄裡度過啊。”鳳悠婧一把跪在了蘇向晚的面前,不住的磕頭,卑微的祈求着蘇向晚,希望她能夠放蘇向晴一條生路。
蘇向晚坐在病牀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鳳悠婧跪在自己面前額頭的樣子,無動於衷。
蘇牧也在一邊跪了下來,因爲蘇向晴的事情,他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輕聲祈求着:“向晚,晴晴是你的姐姐,她一時迷了心智,你放了她吧,只要你願意放了晴晴,我願意將我手上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我立刻帶着晴晴出國,這一輩子都不會在踏進z市半步,向晚,看在你們是姐妹的份上,你高擡貴手,放晴晴一條生路吧。”
蘇向晚聽着兩人的話,冷冷的笑着:“我放蘇向晴一條生路?那誰還許楓一條命?那天晚上,蘇向晴要殺的人是我,如果不是許楓爲我擋下了一切,你們以爲你們今天還有機會跪在我的面前祈求嗎?”
蘇牧和鳳悠婧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以對。
蘇向晚看着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毫不留情的趕着他們:“我不想看到你們,蘇向晴會有今天的下場,都是她自己作的,是她應該承受的,你們給我走。”
說着,蘇向晚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厲承熙,說着:“我不想看到他們,立刻將他們趕走吧。”
厲承熙見狀,冷着一張臉,讓人將蘇牧和鳳悠婧趕了出去。
“蘇向晚,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賤人……蘇向晚,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詛咒你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
蘇牧和鳳悠婧被人驅趕了出去,不甘心的大吼着。
直到兩人的怒罵聲漸漸的從耳邊消失,蘇向晚的脣角噙着一抹諷刺的笑意。
不得好死?
真是可笑!
厲承熙緩緩的走到蘇向晚的面前,輕聲說着:“許楓的母親已經從美國那邊趕過來了,anna也在icu外,你要過去看看嗎?”
蘇向晚輕輕的點了點頭:“許楓終究是爲了救我才被傷的這麼重,我要去。”
她必須去跟許楓的母親請罪。
厲承熙抱着蘇向晚的身子,快步來到了icu室外。
anna一看到蘇向晚的身影,立刻上前着急的詢問着:“smile,你沒事吧?”
蘇向晚對着anna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沒事。”
anna聞言,立刻鬆了一口氣。
蘇向晚注意到病房外一名婦女不斷的透過玻璃窗看着icu裡面的許楓,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傷心的哭泣着。
她知道,那肯定是許楓的母親了。
蘇向晚一步一步的衝着婦女走去,在她的面前站定,對着她彎着腰,歉意的說着:“阿姨,對不起,許楓都是爲了救我,纔會受這麼重的傷,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來治療許楓。”
許榕看着裡面了無生氣的兒子,心中大痛,傷心的哭泣着,驟然聽到蘇向晚的話,眼眶泛紅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生死未卜,要她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