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一下子又拘謹起來，九十度鞠躬：“對不起，董事長，是……”
“你跟人家孩子這麼嚴肅做什麼？是我爲了兒子的事悶得慌，胸口有些堵，周助理知道後特地過來看我，陪我說說話的，這會兒我已經好多了。”
“辛苦周助理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國昌，你怎麼一回來就攆人家姑娘走？”
周娜連忙九十度鞠躬，非常謙虛的說：“我是該走了，我還要去醫院看我哥哥，對不起，夫人。”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以後別老鞠躬了。”謝淑芬看着離開的周娜，隨口說了句：“要是佳人能她一半謙虛、會來事就好了。”
“夫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要總拿自家兒媳婦跟外人去比。”陸國昌說。
“是不是自家兒媳婦還不一定呢！”謝淑芬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
“國昌，我問你，剛纔周助理說我們楚家不和我們陸家合作，那個新議案作廢了？”謝淑芬追問。
“公司裡的事你不懂，就不要過問了。”
“你別糊弄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謝淑芬說，“當初是楚家舔着臉要和我們陸家合作的，現在怎麼又突然不合作了？”
“還不是少臣在利潤上壓得人家太緊，加上新議案泄密，導致項目被其他幾家公司聯合搶走了。”陸國昌說，神情裡也沒表現出什麼來，似乎見怪不怪。
“我看是楚氏自己泄的密吧！”
“生意不成仁義在，就別說這個了。”陸國昌說，“這個項目雖然賺錢，但也不算什麼大項目，做不成也沒什麼，就當是買個教訓，以後在內部商業機密的安全上還要加大力度。”
“這楚家越來越過分了，難怪會養出那麼水性楊花的女兒來！”
“夫人，你怎麼又扯到佳人身上去了？做生意跟佳人有什麼關係？”
“這兩天的報紙難道你沒看嗎？你的好兒媳爲了舊情人跑去警局瞎鬧，現在外面都在傳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舊情人的……”
“胡說！”陸國昌呵斥，“我現在就打電話吩咐人將那些報道全都封了……”
“封了有什麼用？你能管得住人家心裡怎麼想？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事實說話。”
“夫人，你又想幹什麼？”
“爲了不讓之前顧凝心那事重演，我要給楚佳人肚子裡那個孩子做親子鑑定。”
陸國昌也沒太反對，“佳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到時候再……”
“明天就去醫院抽羊水驗。”謝淑芬說。
“夫人，你這樣不是等於打佳人的耳光嗎？”陸國昌說，“凡事留點餘地，做得太絕，你是想再跟佳人和楚家去道歉嗎？”
*
楚佳人推開病房的門，“你說關於離婚的事有話跟我說？”
陸少臣看着楚佳人：“過來一點。”
楚佳人走近，“想通了協議離婚嗎？”
陸少臣突然抓住她的手，“別再去警局了，你就快生了，哪裡也別去，好好在家待……”
楚佳人掙開他的手，眼睛通紅：“是你乾的對不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將韓墨的事情壓下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