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的話剛落下,依偎在一旁的向茹兒就走上前,指着向知草的鼻子,
狠狠罵道,
“裝什麼裝,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和你同一個姓真是背到家了!”
似乎她有些明白了,向知草眉毛輕蹙。
可就算怎麼樣,那也和她們兩個無關不是麼?
今天倒好,特地在公司門口找上她,而不是去雲苑找她。
挽了挽手上的包包,向母斜瞪了一眼向知草,
眼底是各種嫌棄,厭惡,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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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臉也就算了,瞧你做的事,真不要臉!抄襲都被傳到沸沸揚揚,
隔壁家鄰居還跑來好奇問我。網上說你是什麼敗類,社會渣滓,偷竊別人創意的小偷。”
說到這,向母又斜睨了一眼向知草,
“別說我沒警告你,做出這種齷齪事,對外你千萬別說和我們向家有關係。”
倏地,向知草聽懂了。
原來是聽到外面的那些謾罵,因此眼前兩人上門是特地爲了警告她,
怕掃了她們的面子,要自己對外不要聲張自己姓向。
懂了是懂了,但是向知草仍然忍不住心底一涼。
動了動脣,就在她要開口迴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小**,
“快,快,在那邊!”
一個急切的男士聲音傳過來。
覺察到聲音是從某個方向傳過來的,瞬時,站在原地的三個人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不由目瞪口呆。
還沒等三個人反應過來,幾秒之間,她們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許是向知草在網上被人肉被曝光了相片,
所以這些記者都知道哪個是向知草,都紛紛搶着將話筒遞到向知草面前,
“向小姐,聽說您最近的一個作品是抄襲設計新秀micco大師的,請問這是事實嗎?”
“向小姐,您是不是很崇拜micco大師才選擇抄襲他的作品?”
“向小姐,有人說您是想靠抄襲藉機炒作,請問是真的嗎?”
“……”
各種噪雜的聲音伴着尖銳的語氣以及面前爭先搶後地遞過來的話筒,
讓向知草一下子愣住了。
耳邊不停地響起各種提問的問題,從沒見過這種陣勢的向知草頓感口乾舌燥,
覺得自己此時彷彿就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旁邊不停有黑色的蒼蠅隱隱嗡嗡吵鬧飛旋着,還時不時地叮了幾口。
“沒有!”
面對咄咄逼人的質問,向知草下意識地一口否認,
然而,記者們依舊窮追猛打,
“向小姐,您這是否認嗎?據說新秀micco已經向媒體透露,近期會和貴公司索要賠償。”
“這是您的一貫作風嗎?”
“聽說您抄襲了很多作品,但是多年依舊沒有成績……”
“……”
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否認引來的是更多的質疑。
團團圍住向知草的記者不停地打開各種閃光燈,拍照拍得她感覺眼睛都快被亮瞎了。
還有幾個記者肩膀上扛着大件黑色機器,不停地將鏡頭移近向知草的臉龐,
被一大波人羣緊緊圍繞着,向知草頓感呼吸不暢,
一種強烈的逃離感涌上心頭,潛意識裡她不想面對這些人,
神奇地,所有人在她眼裡慢慢白化成一團團人影,
只有一張張嘴兩片脣在她面前不斷地上下翻飛。
“向小姐,你的沉默是默認嗎?”
一個女記者直接跑到她旁邊,話筒緊緊抵到了向知草的下巴。
倒抽了一口涼氣,向知草耳朵嗡嗡響,完全沒聽進記者的話,
然而下一秒,記者卻自顧自地將腦袋轉向機器攝像頭,興奮地轉述,
“是的,向知草默認了,近期的那個作品是抄襲……”
原本這團記者是圍繞着三個人,但是最後,所有記者把其中兩個人擠了出去,最後所有人都只圍繞着向知草一個人,
宛若瘋狂的狗仔圍繞着天皇巨星一般。
雖然向知草傳的是負面新聞,可到底,向茹兒心裡憤恨不平,
憑什麼呀?憑什麼就她向知草一個人可以受到關注呀,
於是,下一秒,向茹兒從包裡迅速掏出梳子,大力地梳了幾下,快速地擦了口紅。
轉而向那團記者大聲喊道,
“我們認識向知草,我們是向知草的親屬!”
無奈,所有記者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向知草身上,趕着拍向知草都來不及了,
人聲鼎沸壓根就沒人搭理也沒人注意她的話。
“茹兒,你這是幹嘛?!”
站在一旁環着雙臂看熱鬧的向母原本還幸災樂禍,
被向茹兒這麼一喊,不禁猛然回頭喝止問道,眼角滿是魚尾紋的眼神很是發火。
向茹兒根本就不怕,反而拉扯過向母,
湊近腦袋低低地說,
“憑什麼讓向知草一個人出盡風頭呀,怎麼說我們也能趁這個機會搶點知名度呀!”
這傻女兒!
聽完向茹兒的話,向母並不認同,這種風頭有什麼好出的!
不過,向茹兒倒是提醒了她,
於是,她快速地拉着向茹兒往記者裡面擠,邊擠還邊說,
“女兒呀,你怎麼可以抄襲別人的作品呢?”
哀怨的尖細女音裡帶着滿滿的悲痛。
果然,向母成功吸引了一部分記者的注意力,
在外圍擠不進去的記者快速圍到向母母女旁邊,
閃光燈不停閃爍,記者迅速轉移,很是踊躍,
“您是向小姐的母親,請問你怎麼看待向小姐抄襲這件事情?”
向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優雅地揚起一抹笑容,衝着鏡頭揮一揮手,
展現着富貴太太般的氣質,
然後不疾不徐地迴應記者的問題,舉手投足之間不忘扭捏着身子。
“我不是向小姐的親生母親,我們和她剛剛已經脫離了關係,
抄襲是不恥的事情,我們向家絕對沒有這種人!”
此時,一旁的向茹兒上前緊緊依偎住向母,聲音嗲得讓所有人雞婆疙瘩掉一地,
“是呀~我們向家沒有這種人,她抄她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呢。”
話音剛落,向茹兒還不忘向各個鏡頭拋飛吻,擺pose。
“那向小姐從小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記者彷彿捉到了一個大賣點似的,窮追不捨。
而另外一邊,耳邊的刺耳尖銳的問題,讓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向知草慌了神,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好像她怎麼回答都是錯的,反正最後到了記者嘴裡,
完全都能縈繞成記者們心裡最初假擬的答案,
既然這樣,那又有什麼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