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薛城主怒目看向薛夫人。
連自己女兒家的名節,一點兒都不顧,還覺得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若說是今早之事丟了他這個城主的臉,那她以前做的事情,早就把他的臉,給丟的乾乾淨淨的了。
“城主……”薛夫人臉色一僵,微微低下了腦袋。
“哼,給本城主好好站着。”薛城主一敲桌面,怒聲說道。
剛纔他有在側面向錢老闆打聽過那位閻老爺的修爲,錢老闆雖然沒有跟他明說,但他還是聽懂了他的話,那位閻老爺的修爲,連錢老闆都測探不到。
錢老闆的修爲,他是知道的,那可是聖級巔峰的強者,連他都不是錢老闆的對手。
一個連錢老闆都測探不到實力的人,又豈是他能夠得罪的。
更何況,她們也都說了,那位閻夫人,放出來的兩隻魔獸,一條是九趾剎,那可是有頭龍族的血統,而另一頭……從侍衛們的描述來看,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隻有魔族纔會有的幽魔。
這兩種魔獸,無論是哪一個出來,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類給契約,可見那位閻夫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這對妻女,可真是會給他惹麻煩。
щщщ▪tt kan▪¢ ○
在未經過他的同意,竟然跑到這裡來惹事生非,若是能擺平了,也就罷了,可偏偏被人給欺負了去,而且,還被那麼多百姓給看了個正着。
今日,他一定是要在那位閻老爺的身上,挽回自己的面子的。
“爹……”
“你給本城主閉嘴,等會兒好好表現,要是惹了人家再不高興,你就一輩子都別嫁出門了。”薛城主大聲對着自己的女兒吼道。
薛連城心中一驚,趕緊閉上了嘴巴。
她怎麼會想得到,那位閻公子竟然連她堂堂城主的女兒,都看不上,平時的時候,誰不是趕着巴結她的?
雖然心裡不甘心,但她還是點頭應聲。
只要得到了那位閻公子,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反正以後,等閻公子娶了她之後,她有的是時間,將閻公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絕對讓他對自己的話,說一不敢二,向東不敢向西。
“城主,屬下去外頭瞧一瞧,看那位閻老爺究竟有無回到酒樓裡來吧。”薛城主身後的侍衛,突然問道。
城主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多時辰了,他們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可是,城主不說話,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不好的話,只能陪着城主一起等着。
不過,他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待會兒,他一定要好好看看,那個閻老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城主等那麼久。
若是什麼本事都沒有,他一定要讓那人好看。
這個侍衛,是薛城主身邊實力最好的,幾乎跟錢老闆一個等級,也是薛城主最重視的一個屬下。
“嗯,你去吧,記住,若是看到他們,要客氣一些。”薛城主淡淡地吩咐道。
“是,城主。”侍衛應聲,越過薛夫人與薛連城,走了出去。
只是,他也纔剛來得及將門給打開,就見到錢老闆,已經迎着一男一女向他們這邊走來。
“請問,是閻公子的嗎?”他對着閻千思,問道。
“嗯。”閻千思淡淡地應聲,看向侍衛,“聽說有人找家父,本公子來瞧瞧,究竟是什麼人。”
他可不會跟這些人客氣,也客氣不着。
又不在連香城常住,而且,就算要常住,他們也不需要跟誰客氣。
“我家城主已經等候多時了,您們怎地如此拖延?”侍衛聽到他不客氣地話,臉色也不是很好,語氣僵硬地問道。
讓城主在這裡等那麼久,竟然還一臉淡然,半絲歉意都沒有,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要知道,城主能親自過來,那得是多大的福分啊。
“奇怪,莫非是誰吩咐他必須等着嗎?”閻千思挑眉,問他。
誰也沒擋着薛城主的路吧,他想等着,怪得了誰啊?他與香腮願意過來瞧個究竟,那還是他們的福分呢。
“你——”侍衛被他的話一噎,深吸一口氣,丹田之處靈力一動,就要測試閻千思的靈力。
可是,他也是纔有動作,便感到自己的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差點就噴到了閻千思的身上,幸好自己伸手及時捂住了口。
“再有下次,本姑娘要了你的命!”香腮冷冷地警告。
“腮兒,怎麼了?”閻千思的修爲還只是黃級巔峰,對於剛纔侍衛要測他靈力之事,根本就全然不知道。
聽到香腮冷冷的話,他側頭看向她。
“他剛纔想測探你的靈力。”香腮回道。
“哦。”閻千思瞭然。
原來是眼前這個人想測探自己的靈力,被腮兒給逼了回去,纔會震傷了自己,那便是活該了。
“看來,我倒是應該好好修煉了,要不然,得靠腮兒來保護我,就太不應該了。”
將來娶了腮兒,自然是他保護着腮兒,若還要讓腮兒反過來保護他的話,那他這個做相公的,就太不稱職了。
“思兒,你又胡說八道。”香腮微紅了臉。
這些日子,總是被思兒和主人不停地戲弄,思兒有些話說出口,她是不想往其他地方想,都不成了。
“哪有胡說?這可是我的心裡話。”閻千思柔聲對着她說了一句,纔看向那名侍衛,“還不帶路?是不希望我們進去嗎?”
一點兒也沒有因爲他受了內傷,而心軟,冷聲問道。
“兩位裡邊請。”侍衛一手捂着嘴,模糊地開口,側過身子,請他們進去。
這個女人,真是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就將他這個聖級巔峰的強者給震得內傷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錢老闆,您先回去吧。”閻千思對着送他們過來的錢老闆說了一句,才牽着香腮走進了包間。
包間裡面,薛城主看到自己的侍衛捂着嘴,從手指縫裡滲出了一些鮮血來,先是詫異了一小下,然後才站起身,看向閻千思與香腮。
“敢問這位公子是……”
“在下閻千思,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香腮。”閻千思淡淡地對着薛城主介紹道。
香腮被他牽着的小手,莫名的緊了一下。
這個臭小子,到了哪裡,都想佔她的便宜,不過,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上,她也不能當衆反駁,讓思兒下不來臺。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當思兒介紹自己時,薛連城那張青紫交加的臉,還有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未婚妻?”薛城主面色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立即又揚起了笑臉,“閻公子,香姑娘,快快請坐。”
只是未婚妻而已,就代表還沒能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他的女兒,還是有機會的,哪怕是跟眼前的姑娘平起平坐,這麼優秀的女婿,他也是願意的。
“腮兒,過來坐。”閻千思拉出一張椅子來,先讓香腮坐下。
隨後,他纔在香腮的身邊坐了下來。
薛連城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如此體貼,暗自磨了磨牙,真恨不得把香腮那把椅子給搶過來,自己坐到上頭去。
可是,爹爹那邊,也容不得她插嘴,她還是安分了下來。
“不知道薛老爺特意在這裡等我們,有何貴幹?”剛坐下來,閻千思便開口問道。
“大膽,這位是我們連香城的城主,你叫得什麼老爺?”薛城主身後的另一名侍衛,聽到閻千思對自家主人的稱呼,立即站了出來。
“城主?”閻千思輕嗤一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仙君國國主何時封了一位薛城主了,倒是本公子孤陋寡聞了。”
自封的城主,也敢在他的面前大咧咧的說出來?
也只有仙君國的國主,纔會由得自己治下的子民,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要是放在紫玄大陸,誰有這個膽兒?
“你——”那侍衛被氣到了,這個臭小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是挺厲害的。
薛城主也被他的話給說得,臉色微綠,在他的面前,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這樣說話。
“閻公子,今日,本城主特意帶了內人與小女,爲早晨之事,上門來道歉,還忘閻公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她們,並且……”
他薛城主的女兒,也是要才情有才情,要美貌有美貌的,在他看來,還配得上眼前的閻公子。
“薛老爺恐怕是搞錯了吧,今日本公子與那些無頭的人,可是連面都沒有見過,有何歉可道呢?”
可是,在薛城主剛要提到提親之事時,閻千思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內人與小女,確實得罪的是令尊與令堂,可……”
“那便找家你與家母去吧。”閻千思向下的椅子一動,身子跟着站了起來。
他不想跟這幫沒眼力見兒的人再說什麼了,都是一幫腦子裡邊有病的人,還以爲自己有多麼地了不得了,其實,什麼都不是。
剛纔薛城主想要說下去的話,他就是不用猜,也能知道個一大半。
香腮見他站了起來,自己也趕緊起身。